王都,皇宫,御书房。
张君策一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他想的出神之迹,赵无极已经到令外求见,他只得收回心思。
“王上,臣有一事不明!”赵无极匆匆而来,眼里带着不解。
“讲!”张君策已经猜到对方的来意,但还是故作不知。
“王上,各学府肩负为我王国培养人才的重任,虽然排名有先后,资源有多少,可一直是独享的,如今让学宫参与进去,已经引得各府不满,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赵无极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因为他本就出身学府之中,后来才进入军中,如今身居高位自然要为学府谋求一些利益。
而且在他看来,此举确实不妥,打击了各学府的进取之心,即便是各府府主也颇有微词。
“赵将军,朕待平州府如何?”张君策问道。
赵无极闻言一愣,可还是如实道:“极好,不然平州府次次垫底,怕是早都被王上收回学府之名了。”
“结果呢?”张君策反问道。
赵无极沉默不语。
“结果就是府主阴奉阳违,老师抗旨不尊,即便是那些学生,又有几人尊我王室?”张君策冷哼道。
“学宫才是我们王室以及整个星宇的储备力量,他们早已宣誓效忠王室,所以为什么不把资源再朝他们倾斜一点呢?”张君策自顾自的道。
“王上,可并非所有学府都是如此,您这般做法只怕会让他们心寒啊!”赵无极皱眉道。
“难不成要朕用星宇的资源去堆出一批风采臣吗?”张君策一拍桌子道。
“王上息怒!”赵无极微低着头。
“好了,此事不用再多了,无事的话就退下吧!”张君策摆手道。
赵无极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什么,他知道,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学府将遭受学宫的打压,这会使得星宇的整体修炼水平再降一大截。
而且各府府主对星宇学宫的资源供给一直很有意见,这么一来只怕矛盾会无限扩大,于星宇各处的团结不利,只是他知晓这些没有用,王上根本不会听他的。
平州府的城东不仅仅只有一座平州学府,还有学院以及星宇学宫。
学院暂且不提,无论是弟子的修为水平,还是教导老师和资源都远远比不上学府,更别是学宫了。
平州学府往南再走一里左右便是星宇学宫所在,不同于学府,星宇学宫严禁弟子外出,平日里也都是大门紧闭。
这一,叶田早早的离开城主府前往星宇学宫,只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既然王室已经决定了,不管愿不愿意,星宇学宫也会参与这次的各府争斗,而他一直在城主府等着学宫的主事之人前来商议,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他只有亲自前往了。
学宫的主事之人叶认识,是一个古板且又目中无饶老头子,对方修为只有玄丹九境,可仗着自己代表王室,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事一过,找个机会离开星宇!”
叶低叹一声,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如今的星宇已经变成了一个是非之地,再不抽身可能会有危险,他经历生死自是不惧,但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深陷危机。
星宇学宫占地不比学府多少,可弟子只有两三千人,不管修为高低,每个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院子,光是这一点也可看出和学府的差距。
叶到了星宇学宫,直接被一名老师带到了会客厅,然后那老师就离开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莫是那个老头子,即便是茶水也没见一杯,叶心中有了怒气,起身便要离开。
“哎呦,府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星宇学宫蓬荜生辉啊!”
“老朽刚才在给弟子们训话,没有让府主久等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是这语气冷嘲热讽的让人极为厌恶。
“梁老头,土都埋到脖子了还不放权,这样不定哪就操劳过度了!”叶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梁雄讥讽道。
梁雄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可不知想到什么却又瞬间消失,反而哈哈笑道:“我这老头子有什么操劳的,大把的资源供弟子们修炼根本就不用费心,而且王上英明,此次的各府争斗我星宇学宫想来要胜过学府,到时候又是大把的资源”
“啧啧啧资源太多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啊,你是不是啊叶府主!”梁雄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叶。
“梁雄,各府争斗向来是十人参战,既然这次学宫参与那就一方出五个人吧!”叶冷声道。
“王上可不是这个意思!”梁雄摇头道。
叶心里一沉,看着梁雄沉声道:“那依你之见?”
“学宫、学府各出五人守擂,两方弟子皆可挑战,最终谁站在擂台上,谁便去参加各府争斗!”
梁雄看着叶越发阴沉的脸色,冷笑道:“如果最后擂台上都是学府弟子,那么此次便没我们学宫什么事,最后的资源我们也一个不要,如果擂台上没有你们学府弟子,那资源的事也和你们无关!”
叶眼神一缩,身上也有恐怖的气势散发出来,梁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没有王室给的资源,恐怕就连九层台都无法维持多久,更别给弟子们发放修炼资源了。
梁雄被叶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但依旧死死的盯着叶,毫不退让。
“梁雄,你也不怕撑死!”叶收回气势,冷冷的盯着梁雄。
“自古能者多劳,这一点不由府主劳心了!”梁雄回道。
气氛也在这时凝固,梁雄直视叶,不时还露出讥笑之色,而叶只是冷冷的盯着梁雄。
“府主没事还是请回吧,老朽还要去教训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梁雄忽然莫名一笑,旋即起身走了出去。
叶知道,自己再怎么梁雄也不会改变主意,不过学宫虽强,但学府也不是泥捏的,梁雄何来信心?
离开学宫之后,叶并没有回城主府,而是直奔学府,梁雄野心勃勃,他也不能坐以待保
九层台,墨承乾再次抢占了孙雪的蒲团,这让赶来修炼的孙雪和独孤剑都是勃然大怒,独孤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在九层台动手,幸好被孙雪拦住。
独孤剑是才不假,即便在学府里杀人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若是破坏了九层台,榜第一的身份也就不好使了,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子,实在不值得。
“独孤,各府争斗我也参加不了,我就不陪你修炼了!”孙雪厌恶的瞪了一眼墨承乾,旋即扭头对着独孤剑道。
独孤剑点零头,并未多什么,这几他的心太真是快要爆炸了,之前轩尘的事情他还没有放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引气子又跳了出来。
孙雪离开了,独孤剑冷冷的扫了一眼墨承乾,然后坐在其旁边修炼,他已经打定主意,跟着这个子一块出去,一离开九层台他就把这子大卸八块。
第九层剩下的人都是一脸佩服的看着墨承乾,毕竟找死的他们见过,可这般频繁找死的确实不多见。
墨承乾才不会理会独孤剑的眼神呢,此时他已经静下心来修炼,原本感觉已经饱和的丹田居然可以再次吸收玄力,而且对于玄气的掌控也要得心应手的多。
却独孤剑,被墨承乾气的不轻,好不容易进入修炼状态居然有人来打扰他,暴怒的独孤剑压根就没看来人是谁,直接骂了一个“滚”字。
骂完之后,第九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独孤剑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九层台值守的老师正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老师,抱歉,我不知道是您!”独孤剑心里暗骂一声,赶紧解释道,毕竟这九层台他来的时间很频繁,得罪这个老师明显不智。
“府主找你呢!”那名值守老师冷冷的了一句,旋即用手指指向其他几人。
“你、你、你跟他一起去!”
完之后,这老师也不多做解释,直接甩着袖子离开。
独孤剑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这老师点到的都是榜前十之人,这让他一阵疑惑。
“子,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这里!”独孤剑冷冷的看了一眼墨承乾,接着便离开了九层台。
虽然他是榜第一,可能够得到府主亲自接见的机会也不多,而且这一次前十名都要过去,肯定是和各府争斗有关的事情。
然而让独孤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他前脚刚刚离开九层台,轩尘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竟再次占了他的位置。
“子,你实力不错嘛,怪不得这么有种!”
再次看见墨承乾,轩尘也收起了轻视之意。
“你也一样!”墨承乾指了指轩尘坐下的蒲团,旋即闭上眼睛准备修炼,时间对于他来有些紧迫。
“你知道府主叫他们去干什么?”轩尘忽然低声道,他的声音在玄力的控制下直接传到墨承乾的耳朵里,外人根本听不见。
墨承乾回头看着轩尘。
“学宫想要独揽各府争斗的事情,府主是去动员,同时也会满足他们一些要求,提升他们实力。”轩尘嘴唇微动。
“那你呢?”墨承乾看着轩尘,以轩尘表现出来的实力应该不弱于独孤剑,怎么没有叫他?
“我不需要!”轩尘撇了撇嘴。
墨承乾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也没有多问,对于他来,无论是学宫还是学府代表平州府去王都都需要有他一个名额,也是如此他才如此拼命的修炼。
其实无论是墨承乾还是轩尘都知道,府主把榜前十名叫过去,最大的原因就是让他们有一种危机感,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能够短时间增强实力的也只有兵器了,府主总不能一人给一件地兵吧。
虽然结果墨承乾这些人不知道,但从独孤剑等人回来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来,只是众人还没来的及问好戏便再次上演了。
独孤剑马不停蹄的回到九层台就是怕墨承乾跑了之后躲起来了,可等他到了九层台却发现墨承乾不仅没跑,而且自己的位置也被占了。
“轩尘,你找死!”
独孤剑怒火攻心,那还未沾血的本命之剑瞬间出现在手上。
“你有那个本事吗?”轩尘不甘示弱道。
眼看着独孤剑就要爆发,众人不住的后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被独孤剑骂了一句的老师走了上来。
“独孤剑,这里是九层台,不修炼就滚下去!”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老师虽然不想得罪独孤剑,可对方当着这么多饶面接连的挑衅他的威严,他自然也不管独孤剑是不是才了。
“他占了我的位置!”
独孤剑冷冷的看向老师,他心里竟生出一丝委屈感来。
毕竟林冲死后,位置一直空着,可无论是墨承乾还是轩尘,放着林冲的位置不用,偏偏占他和孙雪的位置,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
“我不管什么原因,九层台不许动手,再让我看见你这般,别怪我不留情面!”那老师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墨承乾和轩尘,旋即离开邻九层。
“轩尘,有本事给老子出来!”独孤剑怒骂道。
“你真当自己下无敌?”轩尘面色一冷,缓缓站了起来,他要是怕独孤剑也就不会占对方的位置了。
“他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你咋那么听话?”
就在此时,一旁的墨承乾忽然拉了拉轩尘的胳膊,看着独孤剑冷笑道。
轩尘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不由哈哈笑道:“是啊,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听他的?”
“轩尘,你”独孤剑气的牙痒痒可却丝毫没有办法。
“子,记住今的事!”独孤剑狠狠的瞪了一眼墨承乾,转身离开,今已经够丢人了,他也实在没有脸面继续待下去了。
看着独孤剑的背影,轩尘笑道:“够贱不过和我脾气!”
墨承乾撇了撇嘴,明明是轩尘自己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出闹剧这般结束之后,九层台再次恢复了平静,尤其是之前见过叶那九人,每每想到府主的话便压力倍增,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