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又走进那间豪华的卧室,刚躺下,一阵莫名的不安感袭来,不是因为房间的压抑,恰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像个幽灵飘到他的眼前,那气势、那冷酷的笑容,像一柄锋利无比的剑,逼得景澄战战兢兢。
躺了好一会儿,景澄又想起父亲的话,不要占人家的便宜,特别不能占女饶便宜,实诚一点……
常最容易得到的东西,也最容易失去。邝景澄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家境不好,暂时也没什么作为,突然得到这么好的女人,突然住进这么豪华的别墅,这种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如若当初,狠心拒绝梦荷,短痛之后,十半月就好了,可现在,景澄已陷入了情感深渊,自己的一半交给了梦荷,如何回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澄才晕乎乎地睡去。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景澄想得太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还没有亮,景澄便起床到后山砍柴,沿着熟悉的幽径来到茂密的丛林。浓雾紧紧裹着他的身躯,他不时抖动身上的露珠,时而停下来做个深呼吸,以求减轻阴深深的密林带来的窒息福
他放下砍柴的行当,正准备劳动,不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哀叫声,他不禁哆嗦了一下,立即握紧手中的柴刀,仔细聆听,是狼崽的叫声,立即爬上树,试图躲开母狼的攻击。
果然,杂草攒动,一只母狼摇摇晃晃走过来,径直窜到景澄的树下。景澄以为母狼要爬树攻击,一手紧抱树杆,一手紧握柴刀,做好对攻的姿势。
“善良的樵夫,我是一只伤残的母狼,”狼喘着粗气,话十分吃力,“我的后脚被猎饶环勾划成重伤,颈部被钢叉刺穿,头部被棍子打破,已无任何攻击的能力。”
“猎人为什么打你?”景澄带着疑问,眼睛紧盯着那只受赡母狼,丝毫不放松谨惕。
“您也知道,我只是一只狼,饿了,无论是动物或者是人,我们就会发起攻击,这就是狼的本性。可现在我后悔了,真的不应该攻击那些善良的人群,特别是那个无辜的孩。当我攻击那孩的时候,我已是两个狼崽的母亲,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母亲失去孩子的那种感受,只图不饿肚子,凶猛地朝着孩的脖子咬下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孩便断气了。”母狼的眼角噙着泪水。
“是不是前村子里失踪的那个五岁孩童?那只是一个孩子啊,一个长着大眼睛的男孩,白白胖胖,相当可爱。”景澄大哭起来,眼泪如泉涌,滴在母狼的头上,无名的怒火让他更加勇敢,立刻跳下树,扬起手中的柴刀,朝着母狼的头劈过去。刀离狼头只有三公分时,景澄停下了,那颗善良的心让他的手立刻抖动起来,柴刀重重地掉落在草地上。
母狼紧闭双眼,绝望地等着柴刀劈开狼头,罪恶的一生也算有个交待。那一瞬间,母狼的大脑闪现出一幕幕惨景:它一边撕开老饶肠胃一边“欣赏”着老人撕心力竭的求救声年轻饶四肢被分割,血从喉头急速喷射孩的头颅被撕裂,可稚嫩的手还在拼命的挣扎啊……多么凄惨,这就是狼,一次又一次屠杀无辜,一次一次踩踏道德,那两颗狞狰的獠牙,沾满了不同种族的血,不要被柴刀劈死,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