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出国度假结束后,回国的第一站便是江洲,周碍于情面只得跟回去。
罗宇成病倒在深圳,没办法强迫他回来述职。这么大的摊子扔在这没人管,够叫人气愤的。
白钢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知道一顿挨骂是避免不了了。
“他去深圳干什么?”白启明果然发问。
“不知道。”白钢老实回答。
“什么也不知道!他去见瑞德圣的柯总了,还是人家送他去的医院!你有空打电话问问,都半个多月了能不能回来了?不想干趁早滚蛋!”白启明几乎咆哮。
“哥,不好吧,罗总申请的年假,又有正八经的病例,我们也不能太苛刻。”白钢为难地。“再了,销售是他的本职工作,见柯总不定是正常业务往来呢。”
“我要你这个江洲负责人干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白启明一听他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废物,一群废物!
白钢知道他现在压力大,不敢再接话。
一个人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如果没人跟他吵,他就更难受了。
“哑巴吗?”白启明嗷的一声,吓得白钢一嘚瑟。
门外陪孩子玩的周也听出声了,赶忙进来打圆场:“你和你弟弟置气干什么?罗宇成无法无还不是你惯的?你让白钢怎么管罗宇成?他是股东吗?”
这话的没错,可白钢听着倒不好受了。
白启明看周领一对儿儿女进来,不好再发作,心想她还有脸提罗宇成?他俩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当他不知道吗?
白启明隐忍不发,一是看在儿女的份儿上,二是现在动不得他们。
手上没钱,业务上还需要仰仗他们,真是活的比孙子都难。
他把指望又一次放在白家人身上。
“你领孩子先出去,没看我跟白钢谈事么。”
周讨个没脸,悻悻离开办公室。
白启明情绪恢复平静,他看一眼站在边上脸色难看的白钢,知道刚才自己让他难堪了:“你别往心里去,你哥最近遇到挺多事。公家谈不下来,投资方又逼的紧,你们要是再不帮着我点,我就真没得指望了。”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他才服软。
“哥你这话见外了,怎么咱们是一家人。”白钢看他这样,自然要给台阶下。
“所以啊,你必须得帮我好好盯着罗宇成。他是我们的股东,也是我们白家的威胁。现在我没能力让他吐出股份,我更不能让周和她的娘家乘虚而入你明白么?”白启明再次语出惊人。他能跟白钢坦诚这些话,是真真正正拿他当自己人了。
可惜!
白钢听着他的话,只觉心寒。
在白钢眼里,罗宇成没有什么错处。句公道话,长启的前期业务量靠庄妍,后来不都是罗宇成拼下来的!在深圳,在西北,在东北,去国外,哪次不是临危受命,把活干的漂漂亮亮。
在白钢看来,别人家自己花钱入股,就是白给他点干股不也是应该的么。
可到了白启明这里,又是另外一番评价,防罗宇成跟防贼似的。
难怪罗宇成会私底下结交自己,完全是为了自保啊!
更何况自己的媳妇儿,再怎么着也是陪伴一生的伴侣,至于那么敌对么。
跟着这样的领导,一路走来,想想有些没劲儿。
“哥,罗宇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底下那么多人看着呢。”白钢忍不住。
“谁让你明目张胆地跟他过不去了?你就注意点他就行,经常跟我他都干了什么就可以。对了,长启平台的员工都是你雇的吗,有罗宇成来之后带过来的么?”
“放心吧哥,没有,都是之前我亲自招聘来的,他在这边就是个光杆司令。”白钢自信地。
白钢确确实实把关悦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