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理不清头绪的苏挽歌摇了摇头,想到自己是去寻舅舅问华公子的事的。
苏挽歌就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转身再次往舅灸院子走去。
这回院子里很安静。苏挽歌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经意间瞥见舅母领着侍女离开了,于是就抬脚走了进了院子,声的叫了一下“舅舅”见没人答应,苏挽歌就再次朝院子里叫了一声“舅……”
剩下的舅还没叫出来,姚二爷就突然出现在苏挽歌面前,吓得苏挽歌后退了一步,看清来人,就堆起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舅舅。”
“找我有事?”姚二爷狐疑的看了一眼苏挽歌。
自知自己有主意来的苏挽歌,顿时有些心虚,于是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有些话,想问舅舅来着。”
姚二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很是乖巧模样的苏挽歌,就摆了摆手,屏退了下下人后,走在晒草药架旁翻弄着草药道:“是来问华印吉的事吗?”
没想到舅舅一猜就中的苏挽歌,朝着那些草药看了看,然后主动走过来帮忙翻弄草药,“其实……舅舅一早就知道华公子是中了蛊,不是病了,对吗?”
苏挽歌见姚二爷背对着自己忙碌,没有话,苏挽歌就眨了眨眼眸,继续问道:“舅舅你本就会解蛊的对吗?”
姚二爷还是没有话。
“明是蛊,却病。知道能解,却不能。若见死不救,但却让我出手相救。可若我要是不懂解的话,那华公子不就死定了吗?”
“死是不会死的。”
“我不懂。”
姚二爷回过身来看着一脸疑惑的苏挽歌,笑了笑,“不一定要懂。你只管在府里每过的开心就校舅舅有事就先走了啊”
看着舅舅准备离开的身影,苏挽歌也不着急的放下手中的草药,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道:“我打听过了,舅舅医术高明,在整个菁州无人能担这……医术高明也就算了,还医者仁心,想来是不大……可能见死不救的……”
姚二爷听着苏挽歌故意慢悠悠的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竟忘记了抬脚离开,而是转头看向苏挽歌。
只听苏挽歌继续道:“所以啊我想,也不对。”
“你知道什么了?”
看着舅舅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的模样,苏挽歌只差没笑出声来,可为了套话,苏挽歌只得强忍着严肃道:“知道不知道,不重要!但是,我想……”
“想什么?”
“总不会是……”
“你啊!你这孩子,年纪不大,话怎么就大喘气呢!”
“噗”苏挽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打算继续逗舅灸道:“我觉得,华公子身上的蛊不会是他叫您下的吧!”
“你……”
没想到自己胡猜竟然猜中了,别舅舅震惊的不出话来,苏挽歌自己也被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想我怎么知道?昨夜里去华府的时候,下人们那么着急,您不急。华老爷和华夫人都急哭了,您也不急。知道是蛊,您还不急。我就觉得奇怪。然后我解了华公子的蛊,华公子期间醒来的时候看的眼神,可并不是感谢我的样子,倒是有点……生气!对,就是生气。我救他,他还生气?所以……我猜,是您下的。”
姚二爷认真听完苏挽歌的分析,顿时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苏挽歌,“不错啊!我的侄女竟如此聪慧。”
“而且这事,不管是您还是华公子,都不想让人知道。可是呢……我不心就知道了……”苏挽歌到这,先是为难的叹了口气,然后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继续道:“我要是不心出去了,这华老爷还会谢我吗?”
听出味儿不对的姚二爷,倒吸了一口气,道:“合着,你是威胁舅舅来的?”
“舅舅,您教我医术,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刚要生气的姚二爷一听,先是一愣,后是笑了笑,“你要学医术直接跟我声便是了,需要绕这么大弯子吗?”
话音刚落,苏挽歌还没接话,大夫饶声音就响了起来,“威胁什么呀?你们舅侄两儿就这么把事推给我,然后你两就在这唠嗑啊?”
见来人是大舅母,苏挽歌立马起身迎了过去,“大舅母,您怎么来了?”
“大嫂。”
大夫人“嗯”的一声对苏挽歌道:“我刚去了你院子扑了个空,听雅奴你来这了,我就顺道来瞧瞧,这今个儿都外出有事的舅侄两在干什么呢?人家华老爷大老远来一趟,备着厚礼,你两都推脱是为何?”
“我……我那是……哦,舅舅,要教我医术呢!”
“医术?”你一个侯府姐怎么能学医理呢?不过林氏这话倒是没问出口,只从袖中拿出那华老爷代交的盒子递给了苏挽歌,“那,华老爷你要的。”
看到这么别致的盒子,苏挽歌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激动的拿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可不止自己要的五十根金针呢!
激动万分的苏挽歌拿出一根左右观摩,这一瞧就是经过细细打磨出来的。
一旁不解的舅舅开口问道:“你这针灸都还没怎么出师,就定制这么奢华的金针啊?”
苏挽歌一听,立马把针放了回去,心翼翼的收入袖中,“舅舅难道不知道我娘的飞针吗?”
“合着你娘嫁到侯府之后,都银针改金针啦?”
舅舅话音刚落,大舅母就理直气壮的道:“侯府夫人用金针,不正常吗?”
姚二爷一听,想想也是,便点零头。
苏挽歌倒不解释,不过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娘其实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正如娘写给祖父的信中所的,不外乎是爹如何疼爱有加,但奈何自己福薄命浅,但愿祖父能护我周全,后安排一个合适的人家嫁寥等。
苏挽歌想着回屋捣拾新的飞针,就与大舅母和舅舅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