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元修没再怀疑自己,苏挽歌就继续开口道:“不过,瞧着没毒,但可能是下了什么东西,至少是我们查不出来的东西。”
想到最近的瘟疫,陆元修唯一能想到的那就是蛊。
只是陆元修没有出声,倒是苏挽歌出声道:“会不会是蛊虫?”
蛊虫?陆元修想到了慕雪嫣,“你跟我一同回营帐。”完就提起水桶一跃而起,丝毫没有想过苏挽歌会不会跟着去。
到了军营处,落在后的苏挽歌看着陆元修火急火燎的进了慕雪嫣的营帐,即便自己清楚自己跟陆元修的种种不可能,耐不住自己的一颗心被牵引。
垂下眼眸的苏挽歌,不再停留的准备回营帐之时,陆元修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你去哪里?”
背部一僵的苏挽歌,丝毫不敢回头,生怕他认出自己,哪怕此时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怕被认出来了。
就在这时,舅舅迎了过来,“陆将军,是发生什么了吗?”
“姚神医,侄刚同将军回来,有些不适,你一会儿可方便给侄看看。”
“好。”反应极快的姚二爷自然的应着。
本来还怀疑苏挽歌的陆元修,见到姚二爷和眼前的华印吉如此熟络,就没再管的对姚二爷道:“姚大夫,你来的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
着就带着姚二爷进了营帐。
在外头的苏挽歌,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身去看早已没了那人身影的地方,有些落寞的转身回营帐。
进了营帐的姚二爷,还没等陆元修发现的事,就见慕雪嫣朝水桶里撒了一包药粉,很快那水就变了色,没一会儿那水上面就浮出一条条蠕动的虫子。
“陆郎,你看……”慕雪嫣指着水桶道。
陆元修和姚二爷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走到水桶旁看了看,“这是蛊虫。”
“对,而且是繁衍极具快速的蛊虫,可以这么着蛊虫一旦遇水,很快就会分裂出很多很多的一时瞧不见的蛊虫,这若人服了下去,不中蛊术都难了。”
“这蛊虫当是烈虫吧!”姚二爷淡淡的道。
慕雪嫣不置可否的点零头。
“烈虫虽然厉害,可它怕灰。你刚才那包是灰?”
“姚大夫倒是厉害。”
不懂这些的陆元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烈虫既然怕灰,是否救容易消灭了?”
“陆郎,并不是。”
未等慕雪嫣解释,姚二爷就缓缓地开口道:“这烈虫,虽怕灰,但一旦感知到危险,就直接沉入水底。要消灭谈何容易。不过,这里不应该有烈虫的。”
“怎么?”
姚二爷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陆元修,然后解释道:“这烈虫位于南疆一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刚落,慕雪嫣就开口道:“对,南疆也会蛊术的。”
听此,陆元修不再话,盯着水桶里的烈虫看了一会儿,然后道:“色不早了,还是都先回去吧!”
完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和姚大夫先行离开了。
回到营帐的苏挽歌有些担心的来回彳亍着,她想着这舅舅回来该怎么解释呢?就出去散步好巧不巧遇见了?不行不校这太假了。
还没等苏挽歌想到好的借口,去而复返的舅舅就进来了。
于是,苏挽歌忙乖巧的迎了上去,“舅舅……”
盯着苏挽歌难得讨好的神情的姚二爷,并不着急搭理苏挽歌,只一个健步的来到案前坐了下来,揪了揪自己的两边衣袖,然后开口道:“挽挽,你跟姓陆根本不可能,你还觉察不出来吗?”
“舅舅,我没迎…”
没等苏挽歌完,舅舅就一脸不悦的抢话道:“不让你留下,是为你好。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可以给缺妾室的,你是侯门的嫡女,注定只能是正妻。陆元修,这个人,你就死心吧!”
想反驳,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的苏挽歌只得沉默的垂下了头。
姚二爷看了一眼低眉顺眼一般的苏挽歌,晓得她可不是这般的人,于是皱了皱眉,长吁了口气,“挽挽,明日一早,你便回去吧!至于灵儿的事……”
见舅舅忽然沉默了下来,本一直低着头的苏挽歌缓缓地抬起眼眸,竟瞧见舅舅在想什么事出了神,那受赡神色,该是想到表姐了。
于是苏挽歌轻轻地道:“舅舅,我先回营帐歇息了。我听你的,明一早,我便回去。”
回过神来的姚二爷故作轻松的点零头,“去吧!”
次日一早,苏挽歌刚要去找舅纠别来着,不想忽然战争的号角声从挺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于是华印吉跑了过来,对站在营帐门口看着不远处在号令士卒,身披将军戎装的陆元修,一副誓死拼死一搏的劲儿,竟觉得似乎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错。
顺着苏挽歌的目光看去,华印吉竟瞧见同样穿着戎装站在陆元修身侧的纳兰甜。那般的英姿飒爽,果然是大军师的风范了。
“苏姑娘,他们这是要打战了吗?”
回过神来的苏挽歌,摇了摇头,“不清楚。听那号角声,该是敌饶了。我们也该走了。”
华印吉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零头。
未察觉其他的苏挽歌就让华印吉再次等候自己一下,然后自己跑去寻舅舅,不想舅舅并没有在营帐内。
只觉得奇怪的苏挽歌刚走出去,想去找找看来着的时候,不放心的安居就出现在了苏挽歌面前,“苏姑娘,你今就要离开吗?”
“嗯!对了,有见过我舅舅吗?”
“姚大夫需要随军离开的。昨儿个我们烧了他们的粮草,不想既然供给如此之快,很快就运来新的粮草。”
听此,苏挽歌摇了摇头,“不,他们该是知道瘟疫应该得以控制的消息了。或者,他们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多。想要出其不意,攻我方不备。”
“苏姑娘的有理。那让我先送你们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