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差不多半个多月,外面的那些流言也消停了不少,之前那些说什么要为苏婉央讨回公道的,也不过是跟风罢了,见大家都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了,所以自己也都观望着。
不过还是有人在皇宫门前呐喊,说让皇帝给苏婉央一个交代,必须严惩夜如玉之类的。
不过这可不是苏婉央派人去做的,而且看样子也不是要真的帮苏婉央讨回公道,更多的是想让皇帝惩治夜如玉。
苏婉央也派人去打探过那几个人的来历,六儿说他们白天就在皇宫门口待着,天黑了就自己走了,第二天又继续去,也没发现他们与其他可疑的人接触。
他们全都住在来福客栈里,他还跟客栈的人打听过了,客栈掌柜的说这几个人在客栈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平日里天一亮就出去了,天黑了才回来,他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也没见什么人来找过他们。
不过在调查那几个人的过程中,六儿发现除了他们,还有另一波人在调查那几个人,其实也不难猜,这几个人做的事情都是对夜如玉不利的,所以这另一波调查的人不是皇后的人,那肯定就是就是太子的人。
苏婉央的身子恢复得很快,要换做以前,肯定是要养伤三五个月的,体内的毒清了一大半,苏婉央的气色与之前相比也愈发精神了。
所以苏婉央就吩咐人可以将离王府的大门打开了,也允许下人们进出王府,她也准备将她苏醒的事情告诉大家,因为总是装病也不是个办法,太后和皇帝派的太医都来过好几次了,之前他们还放太医进来过,但是这几次却没有,所以难免会引得人怀疑,倒不如主动出击。
来往的行人见快关一个月门的离王府终于开门了,大家都纷纷猜测是不是苏婉央真的死的,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再紧闭府门了。
恰巧离王府里一个丫头家里正好办丧事,如今也允许他们进出府了,所以就赶紧告了假,回去奔丧。
但是巧就巧在这丫头家就在惠京城外的一个小山村,她正好与家人去买丧事要用的东西,但是却被认来是离王府的下人,买东西的老板问那小丫头是不是离王府要办丧事了。
魏管家和梅儿都已经告诫过他们,不许向外人透露离王府的事情,所以她自然是不敢说的。
而且她只是一个做杂活的,连梨园都没有去过,哪里知道苏婉央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所以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可着丫头的表现在这老板眼里是:离王府估计是真的要办丧事了。
所以苏婉央已经去世,并且离王府已经开始置办丧葬用品的事情,在短短半日里就传遍了惠京城的大街小巷,所以不可避免得又引起一阵骚动。
之前那些为苏婉央请愿的人都纷纷聚集起来,然后在大街上示威,在皇宫门口呐喊,让皇帝给苏婉央一个公道。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人往离王府送花圈,惠京城大街上还有人再街上撒纸钱,名其名曰悼念苏婉央,这苏婉央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大善事,竟然能让大家自发地为她烧纸钱。
这事传到了苏婉央耳朵里,她不仅紧觉得好笑,本来自己是打算告诉众人自己已经醒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张口说话呢,这才两天的功夫,她就已经被人说是死了,花圈纸钱都送上门来了。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给你烧纸钱送花圈了,这些花圈纸钱都是给死人的,你都不觉得晦气吗。”梅儿在一旁没好气道。
苏老夫人也是一脸不悦,如今苏婉央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好不容易活过来,居然有人给她送花圈,这算什么事啊。
“婉儿,我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向大家解释一下,你现在毕竟……”苏老夫人试探地问道。
苏婉央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先不急,祖母就安心住在府上即可,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我的打算,祖母就不用费心了。”
梅儿怪异地看了苏婉央一眼,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那些消息该不会是你让六儿去散播的吧,我看你最近经常跟六儿两人神秘兮兮的,说话还是趁我不在的时候,你俩肯定在谋划什么是吧?,都瞒着我,你说说这都是第几次了,以前不管什么事你可都会跟我说的。”
梅儿这可就错怪苏婉央了,这件事是并不是苏婉央做的,她都打算告诉大家她已经好了,再到处散播她已经死了的消息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
而且这件事一出,她短时间也不好再对外宣布她已经病好了,否则外人都会觉得这些就是她故意做的,想借此陷害夜如玉,所以到时候她就会从一个受害人变成一个加害人,说不定到时候大家也会联合起来要治她的罪。
苏婉央总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劲,就让六儿去调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她在惠京城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那些受过她祖父恩惠的人来为她做过什么,如今因为她与夜如玉,与太子府闹掰了,那些人居然打着恩人孙女的名义行事。
虽说有一小部分人的确是因为苏婉央是苏老太爷的孙女,所以才要帮她讨回公道,但是他们都是被人撺掇,被有心人利用,这样不仅不会为苏婉央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对苏婉央更不利。
皇后和夜如玉估计是恨死了她,但还是不希望她现在就死,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夜如玉也逃不了责罚。
虽然离王府的府门开了,下人们也可以进出了,不过梨园还是有人看守,依旧是进不去。
不过苏婉央见了魏管家,不过并没有告诉她其实自己的病早就好了,只是想通过他把她已经醒了的消息告诉太后,如今这种情况,她老人家应该会知道怎么办。
并且也让他多费心一下府上的事情,为了能够取得魏管家的信任,她还躺在床上装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