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央将梅儿扶起来又小声叮嘱了两个人几句,然后她就目送着两个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个人的背影,苏婉央才转头之前上了刚刚千泽钰骑的那匹马。
而千泽钰则骑上了身旁另一名护卫的马,至于后面的那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自然就成了摆设。
刚起步没多久,千泽钰就笑着问道:“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苏婉央不由得冷笑一声,然后回答道:“之前倒是过得还不错,不过从现在开始就不一定了。”
千泽钰倒没有因为苏婉央这毫不客气的语气和傲慢的态度而生气,之前他早就摸清了苏婉央的脾气秉性,他拿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来威胁她,她怎么又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呢。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的。”
苏婉央目视着前方,没有再接话。
往前行进了不过二里地,队伍前面,就突然冲出一伙人来,这伙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
这里是东陵、西浩和南枝的边界处,常有土匪打家劫舍或者是拦路抢劫,但是看这伙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一般的盗贼或者土匪,更像是杀手。
千泽钰笑着看了身旁苏婉央,他也早就料到肯定会有这一出,所以他今天带来的,都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再加上他们人比对方多,所以苏婉央也绝不可能被这伙人给劫走。
千泽钰身旁一侍卫骑着马上前两步对那伙人说道:“何方贼人,警告拦我们皇子的路,是不想活了吗?”
那群黑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拿着刀直接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两伙人顿时就扭打在了一起,而千泽钰和苏婉央则骑着马立在战场的最中央,因为千泽钰这边人多,所以对方也很难靠近苏婉央。
苏婉央也搞不清楚对面的人是不是夜离晨派来了,除了夜离晨她想不到别的人了,只是这群人看着太陌生,她实在是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就在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路边就又冲出一伙人来,这伙人跟先前那伙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伙的。
后来加入的那伙人也根本不管旁边那两波打得不可开交的人,他们直接朝苏婉央这边过来了。
本来千泽钰这边的人在人数上还是占了不小的优势的,可是平白无故又加入一伙人后,千泽钰这边显然就有些吃力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不停地朝千泽钰这边进攻,甚至还逼着千泽钰直接下马与对方缠斗。
这个与千泽钰打架的人,似乎是,是夜离晨,虽然他蒙着面,可是他的背影分明就是夜离晨。
如果说后面这伙人是夜离晨的人,那前面那伙人是谁的人了,是来救她的,还是要她的命的呢?
她从离开东陵后,一路上隐姓埋名,后又被千泽钰劫走,应该不太可能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伙人来得有些蹊跷。
很快千泽钰这边的人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苏婉央也迟早会被这伙人给劫走。
不得已,千泽钰只得大呵一声:“放烟。”
在苏婉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千泽钰突然就来了她的身后,并且用手捂住了她的鼻子。
四周浓烟四起,有不少人纷纷倒下,这烟有问题。
而千泽钰这边的人并没有捂住口鼻,应该是他们早就吃下了解药。
虽然千泽钰即使捂住了苏婉央的口鼻,但是她还是不眠吸进去了一些,这时候千泽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烟没有毒,只会暂时让人丧失行动力,没办法,谁让抢你的人太多了。”
这千泽钰果然是心思缜密,如果她现在不能逃走,如果她跟着他回了西浩,恐怕她再次逃走的希望渺茫。
苏婉央转头看向夜离晨他们,此时她已经找不到夜离晨在哪儿了,或许他是倒下了,或者是逃走了,她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必须要逃走,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苏婉央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就在她想要不要对千泽钰下手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听这声音对方应该是来了不少人。
众人齐齐地朝身后看去,不一会儿,马蹄声就到了他们跟前,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南枝的军队。
苏婉央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好家伙,现在东陵、西浩、南枝的人都有了,就差一个北漠了。
只是南枝的人此时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呢?
看到南枝的人后,千泽钰微微皱了皱眉,他翻身下了马,然后对着南枝为首的那个人轻轻弯了弯腰,“李大将军,别来无恙啊,不知将军来此有何贵干啊。”
李信重重得哼了一声,“有何贵干?我有何贵干二皇子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千泽钰一愣,最近西浩和东陵确实是在打仗,可是关南枝什么事啊。
“在下实在是不知,还请李将军明示。”
“你掳走我国的郡主大人,你居然还说你不知,二皇子,我南枝同西浩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掳走我国的永宁郡主,是想同我南枝撕破脸皮吗?”
永宁郡主???
千泽钰实在不知南枝有什么永宁郡主,他最近也只去过南枝一次,还是乔装前行,莫非他说的是
只见李将军一众人来到苏婉央面前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属下来迟了,郡主受苦了。”
这下轮到苏婉央吃惊了,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南枝的永宁郡主了,这伙人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李将军,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她不是你们的永宁郡主,而是我未来的妻子南宫婉。”千泽钰笑道。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她就是我们南枝的永宁郡主,二皇子,你潜入我南枝,在我南枝的屿东城梅花节当日掳走永宁郡主,之前我以为二皇子乃是一忠良的后辈,没想到你居然是一见色起意,色胆包天的贼人,若不是我南枝的人多方打听郡主下落,岂止二皇子原来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