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个假的陷阱让金雕的内心郁结无比,就好像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结果却打在了几团棉花一样。
不过经过了前两次被阎虎坑过的经历,金雕还是不敢轻易地小觑阎虎几人。
倒是一旁的冕雕,此时不停地看着自己的手表。
虽然他使用了prpial注射器已经免疫了疼痛,但毕竟注射器的时间有限,一旦注射器的副作用起效,以他强横的身体素质虽不至于昏迷,但脱力和虚弱却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他现在只希望金雕的速度能快一些,好让他赶在药效结束之前追上阎虎他们,然后亲手把他们一个一个宰了。
看着金雕小心翼翼的样子,饶是冕雕此时心急如焚,却也还是不敢催促。
终于,当金雕再次停下脚步时,他缓缓蹲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身前十几公分处一条极为隐蔽的细线上。
那是一条经过了特殊处理的细线,上面也不知洒了什么东西,总之金雕一路走来眼睛都没有看到这条极为隐蔽的细线,如果不是他常年培养出来的超常嗅觉,只怕他也根本发现不了这个陷阱。
看着这条较之前更为隐蔽的拌索,金雕当即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阎虎他们的实力来了,毕竟能把地雷陷阱埋地如此隐蔽的,金雕自问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能超过阎虎的,不超过十个人。
再次打起了一万分的精神,金雕用尽毕生所学和经验,快速找到了连接在拌索另一端的地雷。
看着以特殊手法绑在引信上的拌索,就连金雕都不由暗自赞叹,这个拌索地雷埋地确实高。
但同样的,金雕对自己的拆雷技术也非常有信心,饶是如此精密的环扣,却也在呼吸间便被他安全拆除。
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引信,金雕满意地笑了笑,心中对自己的技术更加自信了几分。
论埋雷,阎虎确实有一手,但落在了他的手上,呵呵,还差得远!
见金雕安全排除陷阱,不死鸟几人也是随即跟上,直到金雕再次停下来。
当金雕再次以一万分的精神准备拆第五颗地雷时,却发现居然还是石头。
不过这次,金雕却没有郁结和生气,因为在他看来,阎虎的实力也就如此了,之前倒是高看他们了。
此时阎虎在他心中最多也就是雷埋得好一些,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抱着这样的心态,金雕再次停了下来。
同样的极为隐蔽的拌索,以同样的方式连着一颗地雷。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金雕甚至不用过多思考便已经拆起了地雷。
可刚拆到一半,他的眼角忽然瞥见一道细微到可以忽视的微光一闪而过。
他定睛一看,双眼不由微微瞪大,眼中出现了一道讶色。
当他再次凑近,看清连在引信上的第二根细线时,他不由饶有兴致道,“有趣,这帮混蛋也不是那么废物么。”
说着,金雕并没有着急拆掉第一颗地雷上的引信,而是顺着那道细线,找到了阎虎盖在树叶下的硝糖炸弹。
金雕自信一笑,眼中竟浮现出一道轻蔑之色,“不过如此。”
可他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却忽然触碰到了硝糖炸弹瓶口处的另一根崩的笔直的细线。读书祠ushui
金雕轻“咦”了一声后,凑近一看,顿时有了兴致。
“还好刚才没有贸然剪断细线,居然是一松一紧,双击发装置,倒是有趣,不过……还是差得远。”
金雕轻笑一声后,双手持钳,整个人忽然化作了一台最为精密的拆弹仪器开始快速拆除阎虎的子母雷。
不得不说,金雕确实有一手,从始至终他拆弹的手指稳得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他先是将下方的松发引线拆除,旋即双手捧住硝糖炸弹,准备将它直接拿起。
因为此时他们是在和阎虎几人抢时间,虽然他可以继续拆除连接在硝糖炸弹上的另一根引线,但完全没有必要,且会浪费不少时间。
倒不如直接把硝糖炸弹搬出来,让最上面那根引线失去牵引力,自然就会失效。
想到这里,金雕的脸上不由出现一抹得意的笑意,双手捧住硝糖炸弹,轻轻地从地面上拿了起来。
可他刚刚将硝糖炸弹搬离地面,他的耳中却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哒”一声……
听见这个声音的瞬间,金雕的动作猛地一僵……
常年拆雷的经验让他对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
瞬间,金雕双目圆瞪,只来得及朝着哈比鹰他们大吼一声,“卧倒!”
下一秒,在他自己趴下的瞬间,“轰!”“轰!”“轰!”
连续三声巨响,将附近的地面几乎都掀了起来。
紧接着,便看见林间断木碎叶乱飞,一股浓烟伴随着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直将周围树木尽数点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不死鸟几人顿遭厄难。
之前是一颗硝糖炸弹,现在是两颗地雷加一颗硝糖炸弹。
饶是金雕已经第一时间提醒了哈比鹰他们,但三颗炸弹的巨大威力,还是让哈比鹰几人吃了巨大的苦头。
冕雕倒还好,因为他身上的注射器药效还在,虽然身上多了不少地雷破片,但他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山隼和哈比鹰此时也是满身满脸的伤口,衣服上也因为沾染了燃烧的橡胶,两个人的身上也不时冒出火苗和刺鼻的焦糊味。
最惨的就要算金雕了,他距离爆炸物最近,饶是身上有高防护力的头盔和高分子聚合防弹衣,此时却也被炸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的浑身也沾满了硝糖燃料和橡胶,整个人如同火人一般。
此时的冕雕已然顾不上自己体内的破片,他先是帮哈比鹰和山隼灭掉身上的火焰后,又和山隼一起冲进火场,将生死不知的金雕给拖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金雕,两人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因为金雕的双手已经被彻底炸断,脖子上还插着一块地雷破片,鲜血正顺着破片潺潺流出。
因为他的身上穿着高防护力的头盔和防弹衣,倒也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脖子上那个已经是最严重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