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
何卿卿推门进去,就看到金婆婆端坐在桌子后边,而桌子上,就铺着那张被她黏在羊皮上的字据。
“婆婆,我需要这张字据。”
何卿卿奔过来就想去拿,金婆婆却在她扑过来前,将羊皮卷起来,背在了身后。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卿卿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拉着她的裤腿,认真又恳切:
“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了!”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我要你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准做,哪怕是死,都不可以。”
金婆婆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她抓着何卿卿的胳膊,眼睛里满是光亮:
“你只要听我的,我一定能让你成为月国的皇后。”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你。”
此时此刻,何卿卿眼睛心底,只有那张字据,只要能把那张字据给她,让她现在就去死,她都愿意。
“我要你发誓!”
金婆婆目光炯炯,何卿卿当即起誓:
“我何卿卿发誓,从今往后,什么都听金婆婆的,若我食言,必定不得好死。”
金婆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把羊皮递给了何卿卿,何卿卿拿到了那张羊皮卷,喜极而泣,立马就往石场奔去。
石场上,何年与妻儿已经被捆在了架好的木架上,脚下是堆好的干柴,护卫们站成一圈,把他们围在中间。
石场下,一边是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族人,一边是族长等人,恭敬的立在何远殇身旁,听候他的差遣。
吴莘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抬脚就去了刑场,将那几个被捆的人,都检查了一番,这才回到了何远殇身边。
何远殇往前一步,身后的人立马就跪了下来,另一边的族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吴莘——”
何远殇喊道,吴莘立马点头,转身对族长做了个请的动作,族长点头,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宣读罪状:
“族人何年,为财谋私,不顾国家大义,与贼人勾结,坑骗同胞,贱卖马驹给敌国,实乃我辈不耻。为表公正,我作为族长,与长老们商议,决定对何年一家,处以火邢,望各位,引以为戒!”
族人中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瞧你,无一人上前。
“行刑——”
长老一声令下,护卫们拿着火把,就往场中走去,被捆在柱子上的几个人,立马挣扎起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很是渗人。
围观的族人都低下头,不敢去看。
“且慢——”
何卿卿握着羊皮卷,筋疲力尽的出现在入口处,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喊着。
“来人,把这漏网之鱼也给我绑了!”
族长指着何卿卿大喊着,护卫无动于衷,族群里却有人朝她奔来。
乱成一团的场面,何卿卿只望着何远殇,她知道,此刻唯有他能救她,也只有他。
“殿下,我有证据了!”
何卿卿朝他奔去,却被人抓住,摁在了原地,羊皮被人抢走,她也动弹不得。
就在抓着羊皮卷的人,准备将它撕烂的时候,吴莘甩手掷过来一柄飞刀,没入那人的胸膛,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挺挺的往后摔去。
护卫们将他们围在中间,掉落的羊皮卷也被呈递到了吴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