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畏的表情,秦冢脸色的嬉笑瞬间消失。
真我卡消散,冥气形成护盾挡在前方,自己则连忙向吴畏的方向扑去。
拉开距离之后转身,看向前方。
“哈哈哈哈哈。”吴畏大笑起来。
秦冢眯着眼转头看向吴畏:“你学坏了啊。”
“近墨者黑,我演技还行吧。”
秦冢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向前走去:“我就当你说的墨是老梁了。”
“自欺欺人是不是有点无聊。”
两人打着嘴架顺着这条通道渐行渐远。
就在两人身影消失之后。
咔嚓嚓......
通道的土壁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砰!
墙壁中伸出一个骨手,
手臂上还粘连着极少的腐肉。
咔嚓嚓。
裂缝越来越大。
骨手掰开了外面的土层。
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骷髅,眼中冒着绿火顺着通道向秦冢两人的方向走去。
咯咯...
咯咯...
没有了其他软组织保护的骨骼行走间响起一阵难听的骨节摩擦声。
......
......
两人不断地向前走着,因为这个通道并不是一条直路,
并不能一眼看到边。
也幸亏两人心理素质都够硬。
要是一般人在这种幽闭的通道中行走,心理压力不知道要大到什么程度。
“吴畏,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秦冢皱着眉头说道。
“好像......是有......”秦冢眼中黑芒一闪。
“快走!”招呼吴畏一声,连忙加快了速度。
在这种环境下感受到异样停下来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这种狭窄的空间胳膊都打不开,要战斗受限太多。
咔嚓嚓!
咔嚓嚓!
似乎是因为知道了秦冢两人察觉到了异样。
敌人也不再掩饰,一整段通道全都开始开裂。
一个个尸体从两人走过的土壁中钻出!
每一个状态都不大相同。有的肉体还比较完整。
有的只剩下了骷髅。
但绝大部分都是处于两个极端之间。
身体上还保留着一部分完整组织,也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白骨。
噗!
不仅是两边,一个干枯的手从秦冢脚下伸出!
一把抓住了秦冢的脚踝!
吴畏连忙上前一脚将手臂贴地踢断。
秦冢甩了甩腿,半截手臂被秦冢甩了下来。
吴畏上前两步贴近秦冢。
然后转身。
两人背贴着背,手中武器尽皆出现,防备地看向自己面前。
将后背交给了对方。
“我说劈山吧,哪还用这么麻烦。”秦冢眯着眼看着前方说道。
“那你现在劈啊。”吴畏低笑着回道。
“劈个毛,这多好玩啊!吴畏,你真特酿是个天才!”秦冢满脸兴奋地说道。
“好玩是好玩,你不觉得这么窄打起来没法施展拳脚吗?”
吴畏双剑将从后方冲来的尸族尽皆斩杀。
秦冢眼中黑芒一闪,邪笑着对吴畏说道:“不要抵抗。”
冥气从秦冢后背缠绕上了吴畏的身体。
脚下冥气喷发,手中长剑挥舞间拦路的尸族如砍瓜切菜般被秦冢砍倒。
过关斩将犹入无人之境。
前行速度急速飙升。
红袖正坐在秦冢肩上,圆嘟嘟的小脸一脸兴奋。
“这哪里像0了!果然文学作品大多都是作者的主观臆断啊!”
斩击速度之快甚至出现了长剑残影。
百米通道被秦冢一路冲杀而出。
拉着吴畏进入了一个空旷的洞穴。
秦冢长舒一口气。
“终于出来了!”
出了通道脚下有一个一米宽的站台。
再往前就是深坑了。
洞穴方正,四面墙壁上刻画着繁琐的纹路。
除了秦冢来时的这一条路之外,其他三面墙壁也各有一个一人高的出口,出口前也是有着站台,想必和背后这个通道一样也是遍布尸族了。
将吴畏松开,背后冥气变为双翼。
手持长剑横挡在来时的出口。
将背后的尸族卡在通道中。
不过没有几秒秦冢便放弃了阻拦背后这条路上出来的尸族。
提剑飞至洞穴中央。
因为继续阻拦已经没有了意义,其他三面墙的通道中也相继有尸族涌出。
吴畏和秦冢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四周不断涌现的尸族,表情淡然。
两人皆是四周环视着像在寻找着什么。
“老板,这次别演了吧,快点干正事比较好。”吴畏皱着眉头说道。
秦冢脸色挂上一丝邪笑:“这么多群演,怎么能不好好玩会呢?”
背后双翼消散。变为黑影。
秦冢直接落在了坑洞底部。
看着上方四周密集的尸族。
秦冢一脸兴奋地伸出手:“同志们!乡亲们!让我们嗨起来好吗?!”
吼!
吼!
还有声带组织残留的尸族发出了阵阵低吼。
犹如下饺子一般从四周癫狂地向秦冢扑杀而去!
秦冢双臂打开。
背后黑影冥气涌动!
长剑出现在黑影手中。
手呈持剑状看着四面八方向着自己冲杀而来的尸族。
对着上空的吴畏一挑眉。
低沉的声音从秦冢口中发出:
“猎杀时刻!”
砰!
秦冢手腕翻转呈挥砍状。
将第一名靠近自己的尸族拦腰斩断!
步法风轻云淡,在仿佛千军般的尸族中剑刃翻飞。
却未受一击。
动作行云流水,尸族被砍坏的尸身不断在秦冢四周堆积。
却没有一个尸族能够接近秦冢周身三米。
那漆黑的身影宛如降世魔神,随着秦冢的动作,在周身三米砍出一片真空区域。
吴畏盘坐在半空,手扶着脸一脸无奈地看着下方玩得兴奋地秦冢。
虽然脸色表情很无奈,但吴畏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秦冢背后的黑影。
秦冢肩上的红袖从一开始的震惊现在已经满眼星星。
看向秦冢一副迷妹脸。
作为冥界之主这战斗方式对吴畏来说就是标准版教材。
对红袖来说就是完美的战争艺术。
随着身边的尸族越堆越高。
终于四周的通道中不再有尸族出现。
一剑劈开最后一个冲过来的尸族。
秦冢站在原地,行了一个谢幕礼邪笑着说道:
“感谢各位盛情招待。”
......
......
热带雨林中遍布巨大的植物。
这里生活着还未开化的人类。
他们信奉神明,常年祭祀。
篝火上正捆绑着几个白皮肤蓝眼睛的人。
皆是神色慌乱大生哭喊着。
“please!please let me go!”
“I give yold!please five me !”
看着慌乱的众人,那些身穿树叶的土著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兴奋
嘴里叫嚷着不明意味的话语。
一个脸上画着奇异花纹头上插着羽毛的土著,提着一坛子血。
向着篝火走去。
他是这个部落的祭司。
其余土著跟在祭司身后排成一列。
来到篝火前,祭司将血坛举过头顶。
在几个白人的哭喊声中闭着眼嘴里吟唱着咒语。
奇异的音节像是一种古老的歌谣。
睁眼闭嘴。
头顶的血坛向后倾斜。
从祭司的背后洒落在地上。
祭司开始围着篝火行走。
背后的土著皆是跟在祭司背后,
脚踩在祭司洒下的血线上手舞足蹈,
跳着奇怪的舞蹈。
此时不远处有一个极其虚弱的人。
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
左手拿着一个方正的铁条状物体。
扶着树在雨林中缓慢地走着。
似是看不到前方不远处的诡异仪式。
一步步向着那篝火靠近。
每走几步都要咳出几口鲜血。
捂着胸口踏入了这片祭祀的范围。
一时间所有土著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此人。
但他仿佛看不到四周的目光一般,还是向前走去。
而路径的前方便是那堆巨大的篝火。
几名被架在火堆上的白人哭喊道:
“help me !please!”
“they want to kill us !”
“咳咳咳咳咳!!!”此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土著瞬间将此人包围。
皆是拿起了自制的简陋武器。
此人大口地喘着粗气,右手狠狠地攥着胸前的衣物。
显然很是痛苦。
“瓦克喝啊卡度?”土著向着祭司询问道。
祭司看着来人思索了一秒大喊道:“乌鲁瓦!”
众土著像是得到了指令怪叫着向此人冲去。
此人抬头四周扫视。
原本还极其兴奋的众土著像是看到了无法抵挡的猛兽一般,一个个全都定在了原地。皆是面色惊恐!双股震颤。
此人喘了几口粗气。
右手伸向左边。
抓住了铁条的一端。
嗤~~~
随着一阵缓慢的金铁摩擦声。
这“铁条”分成了两个。
右手上,赫然便是一把长刀。
刀把方正,没有刀锷,刀刃细长,是一把直刀。
左手上赫然便是刀鞘了。
随着长刀出鞘。
此地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头顶乌云越来越密集。
篝火被逐渐浇灭。
几名白人喜出望外地叫喊着。
轰隆!
伴随着一阵雷鸣!
咔!
碗口粗细的雷电洒落在此人面前,此地土著尽皆被劈成了黑炭。
只有祭司还存有最后一口气。
对着此人怒吼道:“五喀巴古讷!(神明不会饶恕你的!”
听到这句话斗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苏卡达列,五喀达不列(相信自己,别信神明。”
祭司怒目圆睁,失去了气息。
几名白人大叫着:“hero!thank you!thanks!”
喜极而泣。
此人又咳嗽了几声,提着刀向着篝火走去。
几名白人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探险被土著抓住还以为死定了。
看着下方的斗篷男子不断靠近。
几人终于停止了哭喊放下了心。
男子一步步走至火堆。
面前被雨水浇灭的篝火堆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抬手,甚至看不清挥刀的动作。
面前瞬间被斩出一条路。
连带着上方的一个白人也被斩成了两半。
搭好的支架向着两旁裂开。
鲜血洒在身边的两人脸上。
那名女性白人瞬间尖叫起来。
男子右手翻转长刀入鞘,响起一阵金铁摩擦声。
左手提刀右手捂着胸口向着前方走去。
那名女性白人看着身边的半拉尸体。
向着斗篷男子怒吼道:“why!why did you kill him!”
另一个活着的男性连忙从另一边冲过去捂住了女子的嘴。
一脸紧张地看着斗篷男。
听到背后女子的质问。
斗篷男脚步一顿。
让活着的两人心瞬间揪了起来。
斗篷男偏过头,
轰隆!
天空中电闪雷鸣。
照亮了斗篷下的脸庞。
剑眉刀目,鼻梁高耸。
是一张东方少年的长相。
除了异常苍白之外,这张脸任谁看到都会感叹一句完美。
少年脸上浮现一抹邪笑。
薄唇微启,开口道:“why killed him?”
“Because he blocked the path of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