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一个似曾相识熟悉的对话在南宫柠梦中重复着。
“千万不要招惹飞云阁,他们处理叛徒跟敌人的手段极其凶残,杀人不见血,一招要人命,还很难查出死因。”
“千万不要招惹飞云阁,他们处理叛徒跟敌人的手段极其凶残,杀人不见血,一招要人命,还很难查出死因。”
......
梦里这段话的声音不断重复的出现,无法停止,让人心烦意乱,与此同时南宫柠脑海里还一同浮现着一个情景,好似身临其境一搬。
南宫柠站在张成牢房门外,亲眼看到黑衣人将四寸长针径直插入张成的头顶,张成倒地瞬间黑衣人说,“这种死法也算是便宜你了!”
此话说完南宫柠就看到黑衣人转身露出阴森恐怖的眼神,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扬邪魅地看着她凶狠地说道,“怎么样?真相就是这么出其不意,但知道真相的人都得死!”
这时南宫柠恶狠狠地急切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只听黑衣人狂妄大笑消失在牢房之中。
现实中的南宫柠嘴里嘟囔着,“你是谁,你是谁,别走!”并伴着梦里黑衣人的狂笑,南宫柠猛地惊醒,冒着一头的冷汗将双眼睁开回到了现实。
“原来是个梦,好真实啊。”南宫柠一场虚惊过后咽了口唾沫说道。
正打算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紧张情绪继续休息的南宫柠猛地想到梦里的那句话,“千万不要招惹飞云阁......”然后脱口而出,“飞云阁。”
南宫柠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行走江湖时听说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便披了一件衣服,急忙走出房间飞鸽传书给替她查张成死因案例的侍卫。信纸上寥寥几字,“查江湖上飞云阁。”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鸡叫五更了,这时天并未蒙亮,金秋八月的一阵凉风吹过,南宫柠本就一件单衣披身,刚被凉风侵体的小身板打了打寒战,南宫柠遂将衣服裹紧返回房间,这时的南宫柠略微安心,躺下松了口气,静静等待侍卫查回来的有关信息。
翌日,就在昨天刚刚答应了义父的要求前去定国公府拜见世伯的沈阔,起了一个大早赶去御史府将正在安睡的陈炯叫起。
沈阔咣当一下将门推开,急忙走进陈炯床边坐下,用手将被子狠狠掀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夹起胳膊靠在了陈炯床边,静等陈炯清醒。
这时陈炯睡眼惺忪,忽觉身上已没了热乎气儿,像是没有了被子一样,便抬起头艰难的睁开双眼,这一睁开眼见床边坐了一个人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着实是吓到了陈炯,陈炯忽地从床上爬起大叫了一声,“啊,来人啊,抓刺客!”
沈阔见陈炯一脸狼狈便无情地笑了起来调侃道,“难得有机会见大人如此这般”。
看清楚沈阔的脸后陈炯瞬间反应过来,指着沈阔的脸激动地说道,“沈阔,信不信我去八王爷那告状,说你儿戏,无视朝廷法度,私闯上级房间还恐吓上级!”
“你尽管去,我不在乎!”沈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你、你......”陈炯很是无奈,语无伦次。
“你别你你你的了,快起来收拾东西我们去定国公府!”沈阔见陈炯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便直入他来找陈炯的正题,顺便给了陈炯一个台阶下。
陈炯一听此事是正事并且也耽误不得,便立刻正经起来,“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陈炯一边穿衣再洗漱一边朝门外下人喊道,“来人准备一辆马车,我跟副御史有事要去办。”
“再多准备一匹马。”沈阔急忙补充道。
听到沈阔的话陈炯有些疑问地看着沈阔。沈阔明白其意思说道,“我一会儿再同你讲。”陈炯点头,嗯了一声。
收拾完毕陈炯将屋内机关打开将证物玉佩取出收好,便和沈阔出了门。
在御史府监视的黑衣人见御史府有人备马车,稍微走近查看,见监察御史陈炯跟其副手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令他好奇的是多出的马跟他们的目的地,为了更清楚地知道他们出行目的黑衣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马车一路颠簸慢慢悠悠地驶出开封,这时陈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多准备一匹马?”
沈阔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憨,便悠悠然说道,“原因有二。”
“哦?说来听听。”陈炯甩着折扇轻敲了一下沈阔的腿问道。
沈阔白了一眼他那肆意的动作,无奈地接着为其解答道,“一、定国公府管辖之内不受官府管辖,更不允许官府目的不纯地进入,这匹马就是幌子,我们拿它当礼物就说仰慕定国公在江湖上的威名知南宫主人爱马,特带一匹好马来求见。
二、义父让我去拜访这位世伯,一会儿进入定国公府管辖内你我分开走,我骑马先行,你过一刻钟再出发,届时佯装你我素不相识的样子,你问起玉佩之事我在旁,也好令南宫权放松警惕。”
“高啊,沈阔,如此思虑周全,我自叹不如。”陈炯拿着折扇一张一合在沈阔眼前晃来晃去的钦佩说道。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定国公府管辖之内,按之前说好的沈阔骑马此刻先行,陈炯等在原地。
只不过今天甚巧并未有人问陈炯他们来定国公府的来历,陈炯放下心想着今晨被沈阔吵醒没有睡好,吩咐下人一刻钟后将其叫醒,虽说时间很短但陈炯已然不放弃短短的休息时间,打起了瞌睡。
骑马的沈阔早就到了定国公府,这时沈阔站在府外拿着八王爷拜帖递给了门口守卫,恭敬礼貌说道,“麻烦帮忙带个话,八王爷赵德芳义子沈阔,前来拜见世伯”。
守卫将话带给了管家福伯,福伯清楚个中关系,并吩咐下人进内厅通报给南宫权,自己亲自去接沈阔。
“沈公子,快进来吧,我们老爷可是十分想见你啊。”福伯走出府见沈阔站在门外彬彬有礼,并笑脸相迎地朝着沈阔说。
“有劳这位伯伯,您就是家父生前好友之一唐福吧,我听义父提起过您。”见管家福伯前来迎接,沈阔谦而有礼地讲道。
“没想到八王爷还记得我,还请沈公子替我问八王爷好。”福伯满心欢喜欣慰说道。
“好。我近日受义父之命前来拜见南宫世伯,这是南清宫八王爷的一点心意有劳伯伯先代为收下,义父怕南宫世伯不肯收,所以有劳您了。”沈阔话毕将一个剑匣交给了福伯。
“我懂!”福伯一副看穿世事的语气答道。随后叫下人将其拿好送到库房。
在福伯的带领下沈阔穿过几个庭院及长廊,就在经过西侧偏殿的长廊时,沈阔余光一撇看到了一位女子,神似那日在太师府遇见的女子,沈阔刚驻足要指着那女子问福伯那人是谁,那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沈公子,你在看什么?”福伯见沈阔停了下来变关切问道。
沈括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回答道,“没有,没什么,走吧。”
此时南宫柠正是朝府外走去,因南宫柠的身份及长相在外人眼里鲜为人知,所以南宫柠利用此事隐瞒身份,自然是不会光明正大的走外人进入府中的路。
在南宫柠出府之前,曾派出的侍卫回来禀报,昨夜南宫柠的飞鸽传书也确定了侍卫所查,张成的死十有八九是飞云阁的人所为。
侍卫悉数将所查到的信息禀告,“小姐,我四处游走,暗访查探,听说在江浙一带飞云阁杀手频繁出现,也有好多人说银针插入头骨确为飞云阁独有刑罚,专门为了处理叛徒用的,飞云阁行事特立独行,没有固定的原则,在江湖中完全凭心情杀人,他们有共同的信仰就是忠心跟自由,并且加入飞云阁的人若是叛变,他们会选用此法处决,美其名曰给飞云阁成员最后的体面,因为此法无痛无血,无伤口,有全尸。”
“好一个美其名曰,简直是人性扭曲。”南宫柠连连苦笑,恨恨地说道。
侍卫接着补充,“还有就是,飞云阁没有特定的据点,主人去哪哪里就是据点,随时更换。”
“我知道了,你去接着查飞云阁,切记不可暴露身份,有信息飞鸽传书,必要时回府禀告。”南宫柠再次命令其继续盯着飞云阁。而自己转身离开出府,径直往开封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