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内园中的植物覆上了一层露珠,抬头望去,夜空中净是明亮的繁星。陈炯、傅永庭、朔宇及沈阔四人终于凑齐。
沈阔,刚一回来就进入了查案的状态,只听沈阔开口问道,“将近些天你们所查的所有事情,都讲一讲吧,对了,玉泉山山洞可有发生什么事?军械的下落找到了没有?”
朔宇见自己家公子平安归来,可公子并没有讲其他事情而是问杭州城内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便也没有讲别的,认真的回答道,“公子,你没回来的这几天陈大人已经吩咐的差不多了,我们已经实行的差不多了,正好这时,我也应该向陈大人汇报,此时公子回来了,正好可以一起听。”
沈阔点了点头,“挑主要的说吧。”
朔宇将所查之事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陈大人此前叫我们盯紧玉泉山那的处山洞,找机会混进去,我们的手下与陆姑娘的手下都非常精明能干,偷偷的混进去之后发现,确如顺溪城内官员所说,那处山洞是制造军械的地方,但我们所追的那批军械,送进去之后便不知所踪,估计只有朴占勇跟他亲近的手下知道。”
此时的陈炯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就此打断了朔宇讲道,“是否确定军械还在山洞之中,他们有么有搞别的小动作,偷偷的把军械转移?”
“回陈大人军械应该还在山洞内,自军械被送到山洞之内便没有见玉泉山山洞之内有可疑的人物走出那个山洞,除了朴占勇及其手下,进进出出,其余的人都只进不出。”
陈炯狐疑的点了点头,示意朔宇接着说。
“还有陈大人说要将杭州城内所有的情况都了解清楚,所以马贼泛滥的事已调查清楚,虽说这边马贼泛滥,打家劫舍,可是与其他地方的马贼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唯独这边的马贼泛滥让圣上知道,我们便觉得可疑,细细深究,似乎与杭州城内的某一块儿地有关,马贼时常骚扰那块地周围的百姓,恐吓他们让他们交出地契,而那块地就在玉泉山的附近。”
“那朴占勇对马贼的态度如何?”沈阔问道。
“似乎他一向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态度,并未给马贼什么麻烦,但双方都知道对方都在盯着这块地。”
朔宇又想到一事忽地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可疑的事情,那块地的主人是杭州城内的首富,名为佟彦清,这个人也是名声极好,虽说为城内的首富,但也是城内的大善人,乐善好施,经常帮助城内的贫苦百姓。还有我觉得他的身份比较可疑,因为他是十年前,来杭州经商的,可以说十年之前的事我们并没有查到,完全像是刻意抹去了一般,前几天发了话,说在杭州城内的典当行拍卖这块地,造福杭城百姓。其余的如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沈阔转过身,手指敲打着屋内的桌案,问道,“造福杭城百姓?你可有去查那块地为何那么抢手,马贼及朴占勇都想得到,还有那佟彦清为何说那块地可以造福百姓?”
“回,公子,还未查到!”朔宇露出遗憾表情。
陈炯见沈阔若有所思,并未打断接着问朔宇道,“典当行可有查过,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回禀,陈大人,典当行主人家世清白,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沈阔此时微微点了点头,所想之时像是有了答案,“何时何地拍卖?”
“三日之后,今天是已第一日,也就是说后天。”
沈阔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那我们便后天去典当行,切不可让,有心之人得到那块地,必要时以官府的身份,阻碍那份地,交易成功。”
沈阔看了看房外的夜色,沉吟片刻。
“朔宇你派人去查一查杭城玉泉山附近近二十年来有没有开采过铁矿。其余的人接着和陆姑娘的手下在玉泉山附近观察,一有可疑情况马上回报,”
陈炯为沈阔给朔宇的命令大吃一惊问道,“你是怀疑,那块地的古怪与铁矿有关?”
沈阔皱皱眉头,“不得不让人怀疑,朴占勇在那山洞内制造兵器,那么他哪来的材料呢,唯一解释的通的便是,那块地下是一个铁矿,当朔宇说那位善人佟彦清为了造福百姓要拍卖此地,我才更加确定!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佟彦清为善人没有想过万一将地拍卖给不轨之人,后果不堪设想么?看来要赶着拍卖之前见一见这为善人了!”
“我来安排!”陈炯道。
沈阔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再去吧。”
朔宇先行离开!
朔宇离开之后,沈阔将手背后转过身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惹得傅永庭跟陈炯满心疑问,只听陈炯开口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傅永庭在一旁也是带着关切的眼神,期待着沈阔的回答。
沈阔转身,对傅永庭陈炯讲道,“我似乎,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父亲手下的事情。”
随后,沈阔将叶子妍所说之事尽数告诉给了陈炯与傅永庭。
傅永庭听完沈阔发生的所有事,那关切、紧张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对沈阔讲道,“如此说来,你父亲的那位手下很快便会来找你,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事情,这样你也就会知道你父亲当年的死因了。”
沈阔点了点头内心依旧思绪万千。
陈炯听完二人对话,拍了拍沈阔的胳膊,安慰道,“你放心......”
陈就刚要对沈阔将“你父亲之事迟早会查清楚的”没等陈炯讲话,只听沈阔闷哼一声,护着他的伤口。
陈炯见状关心说道,“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陈炯的双手马上就要触摸到沈阔的胳膊上,沈阔回应了一声,“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伤口碰触到会有一些疼痛。”
陈炯闻言放下了那悬在空中的手说道,“哎,你这身子,要不是你说疼,我真的以为你的身子是铁打的。”随后陈炯叹了口气,沈阔淡然一笑。
这时傅永庭严肃讲道,“现下你平安归来,我明日便带你去找你父亲的另一个手下。”
“你是说那个商人?”
傅永庭点了点头。
沈阔转念一想,“明日不去,我们后日去。”
“为什么?明日你有安排?”傅永庭实在想不出沈阔拒绝的理由。
“我答应南宫柠,明日带她在杭州城内逛一逛。”
陈炯傅永庭闻言惊讶不已,陈炯那半张着的嘴也瞬时合上,立即调侃沈阔说道,“看来,这几日,你与这位南宫家小姐,相处的不错嘛。”
“她救了我,还不分昼夜的照顾我,我理应如此。”沈阔回答的有些敷衍!
傅永庭在一旁,偷偷的笑道,“好,那我们便后日去。”随后傅永庭拍了拍沈阔的肩膀,转身离开,离开之前,用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瞟了沈括一眼。”
陈炯见状又在一旁说道,“看来这傅兄,早已将你二人的情况看破,你呀!你俩本身就有婚约,干脆趁杭州之行就把她拿下呀!”
沈阔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用不用我帮你向杨姑娘说一说你内心所想啊。”
陈炯急忙打断沈阔的话,又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强扯出几分笑意,“原来你都知道啊,可千万别,我错了,再也不开你玩笑了,你们自己事情,就慢慢发展吧!”而后转身迅速的离开。
沈阔见陈炯离开的样子,甚是好笑,手指抵在了鼻尖下面,嘴角微微上扬。
陈炯一边离开一边喊道,“这个房间留给你了,某人的房间就在你的斜对面,不要谢我哦。”
正值初夏,夜晚时分,蝉鸣声与蛐蛐声给安静的夜,增添了不少色彩。
沈阔在心中想了一想,那几日南宫柠的精心照顾,而后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去了南宫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