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愉快的吃完,郁沐沐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盯着月亮逐渐升高这个礼物,也不知道泽泽收到之后会不会开心,抿一口温水,继续看着月光。
而盯着月亮看去的不仅仅只有一个人。
冷家宅院中,清瘦的身影站在院中,满是惆怅之情。
冷千芸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侧,将褂子搭在他的肩头:“文鸢哥,在这里想什么呢?”
文鸢的手指拎起褂子,转眸继续盯着月光,脸上渲染了一分愁意,“没想什么。”随后将褂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冷千芸的眼中只看懂了他冷漠的言语以及距离,“文鸢哥,你若是想离开冷家,我会去找大哥一声的。”
“不用这么麻烦了,况且我现在离开冷家,也没有地方可去。”文鸢完之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支点燃放在唇边。
冷千芸瞧着他生疏的举动,心里却有些着急:“文鸢哥,你不是从来都不会吗?”
文鸢却一百分的疏离:“不会可以学。”余光看着她继续道:“千芸姐可是找我有事?”
冷千芸走到桌子旁将褂子拾起,落寞道:“没事,夜里凉,这褂子你还是披上吧。”将褂子举起来递给他。
文鸢冷眼瞧着她,倪了一眼褂子,吐出一口雾气:“不用这么麻烦了,还请千芸姐拿回去吧。”
冷千芸自然是想到他一定会以各种方法拒绝自己,没有在一个字,将褂子叠整齐放在了桌子上面,回过身,走回了屋里。
文鸢看着她背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之后,掐灭手中的烟草,对着褂子扣了上去,一时间,一缕环绕着淡淡烟草味道的雾气逐渐消失在褂子上。
凌厉的眸光再次抬起,盯着冷家的宅院看去,掰着指关节,清脆作响。
而他的人如月亮一般,冷清的不让任何人靠近,以及这份寒意,蚀骨灼心。
而坐在客厅的冷千芸,眼眸深处的光依旧在魂牵梦萦在他的身上,痴迷着,却又不敢轻易大胆些。
虽然很早以前便知道文鸢哥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可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尽管他不温不热,也很想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温暖。
作为冷家的私人医生,他医术精湛,甚至在医学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才,可偏偏在大学毕业之后,自愿申请着来到冷家工作。
也许是家饶默契,时至今日他却从未知道冷家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血族。
来到冷家七年,从未听过他有女朋友,甚至没有任何关于他会去约会的消息,二十六岁的他像一张白纸,让人不敢轻易落笔。
冷千芸笑笑,他现在就如此讨厌她,若是再得知她身为血族,怕是会极其厌恶吧
院落中的身影沉默片刻,文鸢抱起褂子走到大门外,将褂子呈抛物线一样,径直扔到垃圾桶里,手指拍打着自身的衣服时,又从兜里取出酒精喷雾,喷在他自己的衣服上。
冷戾的眸光中闪过一起嫌弃,喷雾再一次喷在衣服上面,片刻之后,索性将酒精喷雾一同扔在褂子的上面,转过身离去。
月光往往最是清冷,也往往增添着一丝忧愁,以及无可诉的心事。
此刻的冷千芸已经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学着他刚刚看着月光的模样,站在三楼露台上方,也瞧着月亮看去。
是月亮,有什么不同吗?冷千芸细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