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等着！你一日在昭通，我就能弄死你。”中年男子见打不过阿宽，撂下狠话，脚上抹油溜了。

姜灵走到被打的男孩面前蹲下，仔细检查其伤势。心中不由感慨下手真狠。

“伤得有点重，你家在哪里？”姜灵柔声问男孩。

男孩怯懦回答：“我，没有家了。父亲病死后，我和母亲被族人赶出来，住在城郊破庙。”

“那你母亲呢？”

“病了，伤寒没有钱请郎中，我出来找吃的，找了几天没吃的，才偷了几个肉包子。”男孩羞愧地低下头。

“我们买点吃的给他，再给他点银钱吧。”小昭也可怜这个孩子，想着这样已是仁至义尽。

姜灵却摇摇头，就在众人以为她救了人，却舍不得银钱时。

“小昭，去买些吃食，包子烙饼等充饥之物，多买些。”

“阿宽，去医馆抓几副伤寒和活血化瘀的药。”

男孩吃惊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低头忍声抽泣。

人群散去，姜灵未曾发觉，全程有两道视线关注她。

街边屋檐下，立着一青衣男子，眼含笑意，眼中若有所思。收起了手中石子。如若刚才姜灵不曾出头，石子便会成为暗器射出去阻止打人者。

酒楼上，华服公子抿了口酒。吩咐道：“去查下那姑娘来历，看那少年身手出自何门何派。”

“主上？我看他只闪躲踢打了几下。那包子铺老板，随便一个学武之人，也能对付自如。”

“那少年闪躲的速度，你都未必比得上。”

“是！属下马上吩咐暗探。”

“这两天可有查到什么？”

“殿下恕罪，暗探化作商人游旅拜访了城中已居住十六年以上之人，经过半月暗中查访，只查到当年国师追着两名女子来到这昭通城。不过奇怪的是，没人知道她们是怎么离去的，凭空消失于昭通城，此后便再无人见过她们。国师找寻无果便便回了都城。君上当年初登基，根基尚浅，国师大权在握，并不受皇室束缚。”

“那两名女子竟能逃脱国师追寻？武林中可有此等人物？”

“回禀殿下，武林中人能从国师手中逃脱者不超三人：北国兰陵军将领高亮、武林盟主江枫、医中圣手杨仁。无一人是女子。”

“除此三人，世上再无人可与国师一敌？”

跪地男子沉吟片刻，语气迟疑：“如若除去这三人，便只有出自圣谷之人了。”

“继续说。”

“十八年前，瘟疫横行，南北国病亡者无数。圣谷之人入江湖，救死扶伤。圣谷灵女被百姓尊称为“圣姑”，但瘟疫过后，她们便都从江湖中消失了。民间传言，圣姑们乃下凡仙女，拯救苍生后便回归天庭了。”

“她们？灵女并非一人吗？”

“应该是的，据当年躲过一劫的人们所叙述，好像并不是同一人。”

“为何这些我从未听说，先生授课也从未提及。”

“殿下恕罪，属下不知。但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事。”

“说。”

“只有昭通城中，经历过十八年前那场瘟疫幸存下来的人，才有一些见过真实的圣谷灵女，虽然他们描述的不都是同一个人。而其他地方，这些年传言圣谷灵女未必是真实存在过的。”

“也就是说，圣谷灵女只在昭通现过身救人。那为何全国百姓都得救了？”

“药方。当年瘟疫所及之地众多，圣谷灵女人力有限，灵力更无法救治所有人。经过在昭通城无数次试验，研发出了可以治愈瘟疫的药方。”

“药方何在？”

“属下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