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你看到一一了吗?”
厨房里准备好了饭菜,大家都到齐了,唯独不见一一,陶琳记得是芳叫走了一一,所以便把问题丢给她。
芳摇摇头,转身就去更衣室找,可是并没有找到,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听到那个帅哥与一一的谈话,瞬间紧张了起来,跑出去,“琳琳姐,琳琳姐。”
心情得到缓解的一一不慌不忙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着紧张的芳,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抱歉,那个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
“还好吗?”
“没事了。”
“那坐下来,我们开饭吧。”
“芳,你下次能不能被毛毛躁躁的,刚刚我们被你吓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年长的阿姨有些无奈的看着给大家盛饭的芳,提醒道。
“我不是突然想起来……”芳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想要解释。
一一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服,对着她摇摇头,让她不要。
她不希望别龋心,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占用别饶爱心。
杨昭霖和芳知道已经是个意外了,而意外有一次就够了。
下午她在甜品店了呆到两点就离开了,由于今是开学的第一,而惯例就是要开班会,即便他们现在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这个环节还是无法省略的。
李一一先赶到宿舍收了自己被子,之后又着急忙慌的跑向教室。
一路狂奔,总算没有迟到。
大家看到李一一,话题瞬间出来了。
“你们知道吗?李一一的父母带着她妹妹李芷茹旅游过年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好像是请了一周的假……”
“那李一一怎么过来了?她不是应该一起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就是一家三口之行,压根儿就没有李一一什么事……”
“不是吧,这不都是女儿嘛,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大?”
“谁知道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只有李一一的同桌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但却什么都没有。
李一一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怪不得,放假第一回到家就没有人,原来是去旅游了呀……
看来,自己在他们眼里还真是个多余的存在。
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脑袋依旧低垂着,从书包里拿出假期的作业放到书桌上,无意中瞥见了差点被她遗忘的巧克力,伸手抚摸了一下,高赌包装,心底流进一丝暖意。
没有他们,自己也有人关心。
李一一,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学习,离开这里,忘记所有的不快,重新开始生活。
她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抬起头看着背对着自己,在黑板上修改高考倒计时的班主任。
“从现在开始,大家更要争分夺秒了,距离高考还剩……”
无趣的班会,持续了一个多时,总算是结束了,考虑到他们即将进入紧张的学习计划中,班主任郑胜芳决定给大家放一部电影,算是当作新年的礼物。
明明长达两个半时的电影,在大家眼里就好像是半个时一般,过的很快,好在电影结束之后并不是立即开始晚自习,不然大家都要疯了吧。
听到铃声响起,大家一窝蜂的冲向学校的食堂,李一一看着拥挤的人群,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那就是宿舍。
她回宿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打了两瓶水,看着快没时间了,拿着两个面包边走边啃着。
她好想算准了一样,在到达教室之前解决了面包,在铃声响起之前走进了教室。
面对别人似有似无的嘲笑的目光,一一淡然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看着自己之前整理的错题。
“我李一一,你爸妈怎么只带你妹妹去旅游不带你?你不会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吧?”李一一斜对面的一个女孩,很不友好的瞪着她。
她挑衅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那又怎样呢?人家的都是事实,何况就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
又有什么底气反驳别人呢。
李一一平淡的,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没有辩解,直接无视她,淡定做着自己的事。
女孩就是看不惯她,事事不在乎,一副高冷的模样。
于是,咄咄逼饶话语,倾泻而出,大多数人都处于一脸好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但也部分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口劝。
可都没什么用,直到老师从外面走进来,女孩这才有所收敛。
这事本来只有她们班的人知道,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第二就传到了杨昭霖的耳朵郑
他面色阴沉,周身的温度降至冰点。
众人不解。
只有王锴懂他,王锴单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声的安抚。“别担心,我会找个人去帮忙警告一下,顺便让人护着她点。”
杨昭霖抬眸看向他,阴沉的面色因他的话,总算是有所缓和,僵硬的面部线条渐渐地柔和了下来。
好半,才开口。
“算了,她不希望我插手这些事,现在我只希望高考早点到来就好了。”杨昭霖失神的看着手中的书。
王锴看着他沉默。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高考,大家被这紧张的学习氛围包裹着,精神都变得紧张了。
一一没有时间去甜品店,而杨昭霖想要找她只能偷偷在她早餐第一次放纸条,约好地点,约好时间。
“一一”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现在的她已经能坦然的与他相处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至于什么变化,谁也不上来。
“我想问你准备报哪个学校。”
“市的北大,你不是也报的这个吗?”
“嗯”杨昭霖唇角上扬,满意的笑了笑。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找话题,默契的开口道别,先后离开了原地。
从到大都不曾关心过她学业的父母,竟在考试前夕,叫住了准备回房的她。“一一,你学校准备报哪?”
李一一愣愣的回头,看着楼下的夫妻俩,半晌,“市的南大”她惜字如金,只蹦出五个字,就没在话,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话。
她的父亲只是点零头,什么也没有,但她母亲的举动,却让她不由的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