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碰到手机的时候,佟彤猛的扑过来抢走手机,随手一甩,她只能看着自己用了多年的手机,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一一真的怒了,她做不到隐忍,可是后腰的疼意太重,让她没有力气冲她大吼,甚至动手教训对方。
虽然会议开始了一段时间,但是霖毕竟刚接手对公司业务还不熟悉,开会的时候肯定需要多点时间了解一下。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防备着佟彤再与自己动手。
“贱人,你是想要找昭霖哥告状是吧?我告诉你没可能,我知道他现在不在公司,你……”
不在公司?
看来她不知道霖在开会,那一切就好办了。
一一正思考着怎么和她周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拎着食物的杨伯。
一一顿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
而杨伯一进门最先看到的不是她们,而是地上七零八落的手机零件,他拧着眉抬眸看去。
发现一一面色苍白,又瞧见了佟彤那满目的狰狞。
“杨伯”一一虚弱的叫到。
杨伯来不及多想,随手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怎么了,少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快,快送我去医院。”
“装什么装,不就是推了你一下嘛!”佟彤不屑的轻嗤。
听到她的话,杨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心翼翼的扶着一一,一脸的愁容,“哪里痛?还能走吗?”
一一试了一下,挪了两步,疼的呲牙咧嘴,她摇摇头,皱着眉。“痛,杨伯你帮我叫一下霖好不好。”
杨伯一刻都不敢耽搁,松开一一的手刚想出去,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拿起手机,“少爷,我在你办公室,少夫人受伤了,你快过来一趟。”
接到电话的杨昭霖,一言不发的冲出会议室,留下众人大眼瞪眼。
他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办公室。
“怎么了?”
“疼”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一一努力维持着的坚强瞬间崩塌,她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看到如茨她,杨昭霖再也不能稳重自持,他一个健步冲过去,来不及丝毫,更没有耐心询问发生了什么,拦腰将她抱起,一路上狂奔。
杨伯阴沉的凝视着佟彤一会儿,连忙追上去,跑到前面,一路上帮自家少爷按电梯,开车门。
一路疾驰,管不上超不超速。
“宝贝,疼就哭出来,我们很快就到了。”
看到她毫无血色的面容,和拧成麻花的眉心,杨昭霖心都揪成一团……
听到他的话,一一非但没哭,反而故作轻松的扯了一抹笑,抬手握住他的手臂,在他怀中摇摇头,
“我没事,答应我待会儿到了医院让医生先检查孩子。”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不想就这么发生意外。
只要确保孩子没事,腰部的疼痛在严重她都可以忍受。
杨昭霖想要拒绝,可是看到她眼中的认真和坚定,不忍她失望,竟不受控制的点头答应了。
“好了,别了留点力气,等会儿就到医院了……”
接到杨昭霖的电话,汤守修没有一丝耽搁,先是打给了自己妈妈,后又和何剑鸣,倪良等人火急火燎的赶去医院。
汤守修的妈妈接到儿子的电话,立刻安排主任级别的医生前去迎接。
他们的交谈是一对的专业术语,外行人根本听不懂。
而杨昭霖一路紧握着一一的手,送她进入急救室,自己守在门外,束手无策。
“霖别担心,有汤伯母在,一一不会有事的。”
“是啊,霖有我妈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送他们来医院的杨伯,看到一群医生围在一一的身边,松了一口气,偷偷的给远在市的杨博程报信。
夫妻俩陪着老母亲在姨妈家做客,意外的接到管家的电话的时候,一丝都不敢耽搁,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从姨妈家匆匆忙忙出发了。
“怎么会这样?老公你一一她……”
“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
“博程,杨伯在电话里有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没有话的魏艳红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家女婿。
从接完电话,他一直避忌这个话题,支支吾吾,也没有清楚。
老太太是什么人,阅人无数,更不用是对自己的女婿了。
杨博程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老婆,面露为难之色,不用老太太也猜出了一点,但她并没有就此算了。
而是再次追问。
迫于压力,男人不得不实话实。
“杨伯只是出事的时候佟彤也在,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调查。”
刘玉韶听到老公的话,面色一僵,动作迟缓的转头看向他,“你佟彤?她回国了?”
听到她的话,魏艳红,杨博程俩人忍不住蹙眉,脸上渐渐地露出失望。
他们以为刘玉韶是因为佟彤回国而高兴才会这样问,其实,不然。
刘玉韶只是微妙的有些惊讶,并没有欢喜,要非她有什么情绪,那也只是失望,懊悔以及心疼。
她注意到老公和妈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误会了,她焦急的看着他们解释。
“不是妈,老公,你们误会了……”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待会儿到了医院,我只希望别当着霖儿他们的面提佟彤就行了。”
魏艳红摆摆手,失望的叹气,别开脸,心累闭上眼睛。
刘玉韶见自己的妈妈都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眸中蒙上一层失落,可还不止如此,当她转头看向自家老公。
希望他可以听自己解释的时候,可却发现,他也一样,闭上眼睛,侧躺着休息。
一时之间,她的嗓子仿佛失音了一般,发不出声音,组织好的语言也卡在了喉咙里。
看着两饶表现,她心里不出什么滋味。
要不是攒够了失望,他们不会这么对自己,到底都是她自作自受。
女人垂下眼帘,失落的偏头,眼眶红红的,出现出一层水雾,她仰头,硬生生的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