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合上手机时,旁边的沈恒川突然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臂,一个旋地转,和她面对面。
朱陌屏住呼吸,惊慌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她的左手还举着手机,沈恒川淡漠的瞥一下她的手机,问:“你要做什么?”
朱陌转动眼球,不去看他,结结巴巴的:“我……在……在起床。”
沈恒川没什么,冷哼一声,翻身下床。
不过他走进卫生间前,背对着她淡淡道:“最好是这样,如果我知道你在搞动作,后果你可想而知。去收拾我的行李,一会儿我要出差。”
他要出差?
她怎么不知道。
也是,沈恒川的行程怎么会告诉她呢。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墙角,拎过行李箱,拉开衣柜,从里面挑选了几套沈恒川平常穿的西装,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箱子里。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句话朱陌还是懂的,她虽然知道他从来不缺这些东西,有陈秘书他们在,自然会安顿好他的,可她就是希望多为他做点事,让他明白她对他的心。
朱陌见卫生间的沈恒川还没有出来,便到客房洗了把脸,下楼去做早餐。
沈恒川喜欢清淡的口味,她打算熬红豆薏米粥,再调几道菜,煎两个荷包蛋,应该可以了吧。
沈恒川洗漱了,没发现收拾行李的女人,抓过沙发上的西服外套,直奔下楼。
他走进厨房,便闻到一股饭香味,果然,她在这里。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不禁蹙眉,可能这顿饭是吃不到了。
飞机还有一个时就要起飞,他是乘客,到达机场直接走通道,不用过麻烦的安检,可从这里到达机场就需要半个时,其中不包括堵车的情况。
他有点后悔了,当初把婚房买的这么偏僻。
沈恒川倚着门,环抱着手臂,望着妻子忙碌的背影。
他承认自己娶回来的是个宝。
第一,朱陌是个典型的保守女人。
第二呢,她“入得厅堂,下得厨房。”想到这儿,他总觉得委屈了朱陌,嫁给他,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有他对她一辈子的承诺,只有一张如果换作别人,估计早就跟他闹个翻地覆了。
偏偏他家这位生性冷漠,他与她结婚时又是在那样特殊的时期,他不敢保证朱陌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后,会对他恨之入骨。
朱陌看见他,吓了一跳,以导致手里的水杯掉在霖上,里面的水溅到她的脚背上,雪白的皮肤随即泛起了红。
沈恒川的眉宇皱成“川”字,快步走过去,拦腰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脱掉她的拖鞋,拿来烫伤药和棉签,轻轻的擦着伤口,最后贴上创可贴。
他在这儿还好,万一他不在这儿呢,她怎么办?万一下次比这次的伤严重呢,她怎么办?
他生气的训斥她:“逞什么能,毛手毛脚的去厨房做甚,坐在这里享你的清福就好了,我又不是不给你饭吃,以后这种活交给保姆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