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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Siri,明天天气怎么样?”

“明天可能迎来雷雨天气。最高温26度,最低温17度。”

和叶伸了伸懒腰,看着时间逐渐指向18点,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慵懒地自言自语道:“该做饭了,明天周一还是要好好努力工作。”

刚刚结束研究生第一年的和叶,脚步轻快地向厨房走去,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和叶停下了脚步,回头拿起手机,她好奇地看向号码,心想:“+86的区号?谁会给我打电话?”

和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和叶,请问你是?”

“和叶,我是江承泽。不记得我了?”

和叶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江承泽是和叶的蓝颜至交,虽然关系很好,不知怎的,大学之后却断了联系。

“阿泽!我没想到是你,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和叶惊喜地向江承泽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你了,就打个电话问候你……”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和叶的思绪,她一边向门口走着,一边对江承泽说道:“阿泽,你稍等一下。我这边有人来了,可能是快递。”

和叶透过猫眼看去,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人。

和叶心想:我最近没网购啊?可能是舍友的吧?

这么想着,和叶打开了门锁,正准备开门,家里的猫冲了出来,对着大门弓起了腰,竖起了尾巴,嘶叫了一声。

“和叶,你那边没事吧?”江承泽听到了尖锐的猫叫在电话里问道。

和叶有些奇怪,自己家的猫很乖巧,今天怎么突然应激反应这么大?

她蹲了下来,一边安抚着猫咪一边对着电话说道:“没事没事,是我养的猫,估计是有陌生人来,有点害怕。”

和叶正在和江承泽解释着猫的事情,门把开始旋转,没有上锁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

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引起了和叶的注意,她顺势向门口看去。

嘭——

头骨传来碎裂的声音,和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眼前出现的是满手的血。

和叶视野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穿着快递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向她,要带她离开,和叶想要反抗,全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喵——喵喵——喵———

“和叶,和叶?你没事吧?和叶?”

江承泽察觉异样,在电话里那头焦急地问道。

和叶想要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向电话里的人求救,可是声音还没有从喉咙中发出,江承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喵——

一声凄惨的猫叫之后,和叶彻底失去了意识。

五年后……

某5月8日下午,虽然还未入夏,天气却不似前几日凉爽,逐渐热了起来,S大中不见了热情洋溢的面孔,倒是遍布了一朵朵多彩的小蘑菇。天气热了起来,为了躲避这骄阳带来的炎热,这几天实验室里颇为热闹。

与实验室的热闹相比,我的办公室确实清冷的不由让人想加一件外套,看着截止日期将近,我不停哒哒哒敲击键盘的手却停不下来去拿一下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叶子,叶子?”

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嘴里含糊地对叫我的人说着:“我怎么又睡着了,天!今天申请截止啊。”

叫醒我的人是一个身材纤弱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姑娘,五官精致,看到她第一眼不由地会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眼睛上。她瞳孔深邃,似有一眼望无尽却又勾人魂魄的吸引力,但是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和清冷高傲的气质却又让人退却三分。

身材看似纤弱如细柳,细看之下,坚实的肌肉和恰到好处的脂肪分布却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线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来形容她是再恰当不过了。

她叫蓝杉,我与她相识十年有余,虽非竹马,从高中走到大学,从中华大地再到美国农村,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却与她一同走过。

虽说十年之间,我们二人算是互相扶持迈过一个又一个风浪。

但是,在旁人甚至父母眼中,我的成长和进步,她的存在不可或缺。

她也是我的高中同桌,从她出现在班级里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与她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我小康家庭,大众智商,只不过比常人多了那么几分努力而略显不同。

蓝杉,出身鼎富之家,父亲是投资界翘楚,她自身的才情与能力自是不必说的,单是那张不加修饰已然超脱凡俗的面容,就足以让她在这个颜值至上的世界顺风顺水,成为焦点。

相对于她的波澜壮阔来说,我的生活不过是水塘里面的一丝涟漪。

一直以为这么优秀的她理应继续发光发热,塑造她的精彩人生,但是她却放弃了几所顶级私立商学院的橄榄枝,选择了和我一起去大农村的公立大学一起深造。

同样是五年的时光,我每天迎着8点的太阳伴着10点的月光拿了个化学博士。

她?

全球玩了个遍,挑战七峰两极的同时拿了经济和计算机科学双硕士,同时还在海外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本以为我与她的缘分会在毕业那天走向终结,毕竟起点差距如此之大,以后便是各自天涯,相问无缘,唯念那些青葱时光。

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在我下定决心回国的时候,蓝杉将在海外的资产与事业转回了国内,强大的管理能力和出色的技术,让她成为了科技界新秀。

“叶子,又睡着了?”

蓝杉半眯着眼睛,靠在我凌乱的办公桌前问道。

“嗯,刚才还在写东西,突然就没意识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无意识睡着,看过不少医生,检查也做了一大堆,结论都是心理问题,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看着蓝杉眉头微蹙,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没事没事,我和关医生约了下周二做咨询,又不是第一次了,别担心。”

我一边佯装轻松地对她说着,一边手放回了键盘,在键盘上快速地敲了起来。

蓝杉看着我,转身走到我身后,从后面环住我的脖颈,带着略有疲累的声音说:“今天晚上有个局,陪我去吧。”

“不去不去,还有3小时省科基项目申请截止,这次再不中,我项目该断粮了。”

我连忙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上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回绝道。

虽然实验室整体依托于我的大老板——李鸿炳李教授。

但是各自项目的经费还是要个人争取。

学校给的启动资金短短一年就被实验室七七八八的项目挥霍一空,考虑到明年项目的资金问题,我还是老老实实在电脑前爬格子查资料比较靠谱,哪有时间去酒局上浪费时间。

蓝杉松了手,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嘴角微微上扬。

“网安项目中标了。”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蓝杉。

“你怎么做到的?那个是今年G省最大的网络安全项目,你的竞争对手都多少有红色背景!”

“老张搭的线,晚上的局有省科协的人,还不去?”

蓝杉轻抚着我披下来的头发,微微笑着看着我说道。

似乎早就知道能不让我拒绝的理由。

科研界虽然不似其他行业水深,但是确实派系众多,互相报团取暖。

如果说强大的科研能力是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层叠复杂的关系网就是不可或缺的阳光。

像我这种刚从国外回来的青年小白,根基不稳,派系全无,人脉网不扎实,只能够靠着学校的启动资金和商业项目苦苦支撑。

李教授是业界大牛,这种小事他是不会管的。

能否在这个一亩三分地混出名声全靠我自己。

如果这次能够申请上省科基的项目,至少未来五年不用再和那些油腻难缠的商人商谈项目,自己在科学界的道路也能够前进一步。

对于蓝杉这样的安排,我又怎么能说不呢。

“给我两个小时,我把这些表格完成。”

“好,我休息一会。”

蓝杉说完转身躺在了我在办公室搭的小床上打起了盹。

蓝杉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除了睡觉几乎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虽然是标准的白富美,但是却像老一辈的探险家一样,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直奋斗在第一线。

刚刚点击了“提交”,蓝杉私人助理严莳的提醒电话就打了进来。

酒局中的事情倒也不用我费心,蓝杉和老张在这个环境下混得久了,规则门儿清。

在蓝杉的几次暗示和老张这个人精的安排下,一切水到渠成,虽然审核流程不会少,但是我那颗悬着的心却安定了不少。

老张是蓝杉的父亲指派给她的合伙人,名叫张安国。

五十有二,个子不高,一副中年油腻大叔的形象。

却说人不可貌相,虽无城北徐公之貌,但有房杜之才。

他眼光精准,资历深厚,人脉极广,做事更是滴水不漏,在他们的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老张跟着蓝杉父亲多年,对他算是信任器重。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始终不让他进入董事会,并一直把他放在圈外一线。

这次指派给蓝杉做引路人,老张内心是带着气的。

自己为蓝家做了这么多,却一直没有机会进入核心,现在还要被指派给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当马前卒。

虽然顶着合伙人的名号,但实则是把他往外挤。

这种明升暗降的做法让张安国这样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手很是不满,顾忌着蓝杉父亲的势力和手段,老张不敢明着和他唱反调。

老张进入公司一直一副老油条做派,什么事情都是得过且过,不拿主意,不提意见,按时上下班,挑不出错但也绝不做事拍板。

蓝杉从海外带回来的精英团队,在老张的管理下半死不活,公司上下怨声载道。

蓝杉毕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自有她的策略。

私下找老张谈了一次,老张便转了态度,倾力协助蓝杉在国内站稳了脚跟。

觥筹交错之间,时钟指向九点。

老张安排了核心人士的第二“战地”。

有老张在,蓝杉是不用再费神参加。

这种场合蓝杉本身就没有什么兴趣,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突然同意出席这样的活动,还要带上我这么一个局外人,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

“小蓝总,剩下的就交给我老张了,你回吧。”

在酒店门口老张大着舌头说着,东倒西歪地一头扎进车里。

看着老张离开,我拉了拉蓝杉的袖口,蓝杉转而看向醉意颇深的我,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悦。

“杉杉,回家吧?我好难受。”

本就不胜酒力的我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瞬间酒气上头,顺手抱住了蓝杉的脖子。

蓝杉右手从后面扶住了我,没有接我的话,转向严莳。

“严莳,把钥匙给我,你先回。”

站在她身后的严莳,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杉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蓝杉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转而扶着昏昏欲睡的我,语气平静极为平静。

“你应付我这边已经不容易了,以后还是沈琰做,钥匙给我。”

严莳羞愧地低下了头,咬了咬嘴唇,手里紧握着钥匙。

“杉姐,她这样,你没法开车的。”

“江承泽在。”

蓝杉看了一眼严莳,眼神中透露出不想再重复多言的意味。

严莳极不情愿地把钥匙给了蓝杉,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看了看蓝杉,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但是看到蓝杉清冷的眼神,他不敢再言语什么,转身离去。

江承泽,我的高中同学,蓝杉的青梅竹马,为人正直善良,刚正不阿,处事公正,有着超乎想象的正义感。

江承泽凭借着出色的外表从初中开始就是女生谈论话题的中心,他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有型,身材修长却强健结实,即使与现在当红小生对比,也是不落下风。

他的眼睛里似乎总是透露着笑意,好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暖却不张扬,和煦又不失热烈,又好像蜜罐里的糖,甜蜜诱人,看到总会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他生性活泼开朗,待人亲善,处事张弛有度,拿得起放得下,老师家长心中的翩翩不羁少年郎,同学眼中的公子如玉世无双。

高考之后,他坚持自己的理想如愿考上了警校。

毕业后,凭借出色的表现成功留在了P市成为了一名刑事警察,每天活力十足地在一线挥洒着自己的青春与汗水。

凭借着自身出色的能力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短短数年已经成为了当地颇有知名度的警察。

当然,他那俊俏可人的外貌和健硕有型的身材也在他职业生涯前进的道路上增色不少,当地警方的宣传资料里或多或少都有他的身影。

蓝杉决心回国继续开拓事业版图的时候,江承泽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为了能够和蓝杉再续前缘,他选择离开当前对职业发展更加有力的岗位,来到了蓝杉的身边从一线刑警重新做起。

身边的人都以为江承泽是为爱而放弃大好前途。

但是,只有我和蓝杉知道,这并不是全部原因,毕竟以上的所有良好形象在我和蓝杉这里没几条成立。

江承泽虽然有着根正苗红好少年似的形象和品质,但是,在感情方面,是个名副其实的自恋花心大少,一直自诩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好在他还算有些底线,倒从未惹出风流债或是“人命官司”。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古花心惧真情。

言默,终于让江承泽这艘大船沉了。

为了保住自己风流潇洒的生活,江承泽不得已选择调职。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他和蓝杉一直以情侣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实际上蓝杉从未把他当成男友看待,倒是江承泽紧追着蓝杉不放。

我们是老相识,早在高中的时候就学着《古惑仔》中的剧情,举行了一个“水桶结义”。

因为过去的一切事情,江承泽经常会把他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问题拿给我和蓝杉,咨询我们的意见。

看在我们之间的“革命友情”上,我和蓝杉还是会帮他参谋一二。

酒店酒廊里,江承泽已经为我们点好了蜂蜜茶,蓝杉扶我坐下后,江承泽站了起来把茶递给我手中。

喝了蜂蜜茶,胃中没有火烧火燎地炙热感,但这东西并不解酒,全身还是软绵绵的,大脑像在云中漫步一般没有丁点思考能力。

本想趴在沙发上休息一会,蓝杉似乎觉着沙发的角度不好,扶着我让我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一会。

坚实的肩膀靠在上面并不如想象中的舒服。

不知不觉,我整个上半身就滑入了蓝杉的怀中,就好像卧倒在春末夏初时分的桐花中一样,温暖恬静,感觉十分安逸。

在这种氛围的笼罩下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小叶子出名的‘一杯倒’,你怎么还让她喝这么多?严莳这工作做得不到位啊?”

江承泽眉头略皱,看了一眼满脸酒气卧在蓝杉怀中的我,又转向蓝杉语气略带关心地问道。

蓝杉一边把她的外套搭在我身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不急,先把资料给我,明天再说。”

江承泽嘴角上扬,似乎预料到了蓝杉的想法。

“早知道你们会这样,”他挥挥手中厚厚的文件袋但并未向蓝杉递过去。

“资料都在这里。”

蓝杉瞥了一眼江承泽手中的文件袋,右手把钥匙递过去。

“麻烦你了。”

江承泽连忙接过钥匙,装作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样子。

“好,好,两位大小姐,江某我今天有幸能送你们回家,我车停这,回不了家,今晚只能住你家喽。”

江承泽转了两圈手里的钥匙,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已然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车库里的车自己挑一辆,你在不方便。”

蓝杉不带丝毫感情地拒绝了江承泽留宿的要求。江承泽悻悻地笑了一下,这样与蓝杉加深感情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我再次醒来,已然是周六早上,但是叫醒我的不是膀胱,而是蓝杉放在我床头柜上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机。

“蓝杉!你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我摇着睡在我身边的蓝杉,她却纹丝未动。

一个难得的星期六,本想早上就这样睡过去,谁知道蓝杉的手机从6点开始,各种微信短信电话就响个没完。

蓝杉却丝毫不受影响,要不是考虑到她公司正在筹备上市,我一定把它从15层卧室的阳台上扔下去了。

我正推着蓝杉,电话再次响起。

“把手机拿过来……”

蓝杉睡眼朦胧地对我吩咐道,身体却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为了我能安稳地再睡个回笼觉,我立马像接到圣旨一般把手机呈在蓝杉面前。

“蓝大小姐,请接电话。”

蓝杉终于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眼睛,白了我一眼,淡定地挂掉电话关机倒头继续睡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啊啊啊啊,你要是本来就没打算今天工作,昨晚你咋不关机啊,还有,你怎么睡我床上,我现在睡不着了,怎么办!”

“睡不着就去做早餐啊……”

蓝杉一个卷身把我身上的被子卷走,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睡意全无的我看着床已经被蓝杉完全占据,也没了我的位置,心想难得早起做个早餐也不错。

自从回国之后,我的一日三餐不是外卖食堂就是陈姨安排,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亲手做过饭了。

“都快八点了,你还在磨豆子啊?”

蓝杉慵懒地走进厨房,对正在中岛笨手笨脚磨咖啡豆的我说。

“呐,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早饭了,有油条豆腐脑。”

我眼神看向一旁的袋子,努嘴示意道。

蓝杉看看料理台上的豆浆油条,指着袋子不满地说:“白记豆腐脑,分明是外卖,陈姨不在你就给我吃这些吗?”

蓝杉从后面用双臂环住了我。

“你确定?”

“嗯。”

蓝杉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用喉咙发出声音回应道。

“锅里有我做的法式吐司,你去拿吧。”

我看着蓝杉快速松开了我,顺手拿了个盘子准备去中厨拿吐司。

看到她轻快的背影,我的嘴角不由地向一侧上扬等着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蓝杉走到灶台前,看着锅里的已经发黑到闪着绿光的吐司,深吸一口气,好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样,走回中岛一脸认真的样子看着我。

“叶子,你是打算把实验室搬回家里吗?要是项目没钱了,我给你成立个基金会,专门赞助你。”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的…”

蓝杉听到我这么说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自从毕业回来之后我就没做过饭,我和这些锅碗瓢盆还不熟悉,初次合作能够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看似十分无辜的样子为自己辩解道,毕竟我并不想承认是因为我长期不进厨房,厨艺基本已经还给我妈这一基本事实。

“算了,让江承泽去买生煎。”

蓝杉转过身,长吁了一口气,走回了她的房间,剩下我一个人愣在厨房。

什么?

江承泽在蓝杉的房间?

他们昨天晚上不会?

我心烦意乱地胡思乱想着,不经意间打翻了刚刚磨好的咖啡粉,看着蓝杉走回卧室,我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一会,睡眼惺忪的江承泽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他瞥眼看到料理台上的豆腐脑,倒是没客气,端着碗到客厅打开电视,一边吸溜着豆腐脑,一边看早间新闻。

“我要吃生记生煎!”

蓝杉走到江承泽旁边,拿走江承泽手里的碗放在茶几上,对江承泽直白地吩咐道。

江承泽似乎还没睡醒,一脸迷茫地看着蓝杉。

他好像突然间明白过来一样,猛地倒在沙发抓过身边的抱枕抱在胸前。

“大小姐,你的床太软,我昨天没睡好。让我在家休息一上午吧?生记往返一个小时,饶了我,晚上请你们吃大餐好不?”

江承泽把脸半埋进靠枕偷偷瞄着蓝杉,声音越说越委屈。

蓝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向我。

“叶子,给严莳打电话让他来我这里拿文件,顺便带生记的生煎。”

蓝杉对这个“顺便”还真是说得轻描淡写。

严莳住在新城区,虽然离生记不远但是这个点是去生记的黄金排队时间。

严莳作为蓝杉的私人助理经常要为她办这种事情,满足她各种奇奇怪怪的需求。

虽然为严莳有这样的老板感到悲哀,但是想着生记生煎的诱惑还是让我毫不客气地打了电话,“顺便”让他带了奶茶。

估计严莳走了环城高速,不到一个小时,他人和生煎奶茶就出现在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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