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焱儿,这幅画里居然是你和两个新娘在拜堂啊?如果其中一个是沈丽的话,那另一个不就是贯诗诗了吗?如果这幅画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进行预示,那岂不是今晚你就要和她俩拜堂了吗?可是哪有新娘子带着弯刀拜堂的啊?想想都觉得可怕。这可怎么办啊?”
一直靠在苏辰逸怀里的汪素心惊讶地抬起头,盯着天机神卷,指着画中的两个新娘子失声喊道。
那一刻,汪素心也瞬间忘记了害怕,毕竟事关他儿子的婚姻大事,她能不问清楚吗?
尤其是她听苏辰逸说,里面左边虚一点新娘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弯刀,意图伤害新郎时,心再次揪了起来。
“没事,妈妈,贯诗诗只是一时之间对我有所误会而已。而且你没看到沈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吗?相信总有一天,我和沈丽能解决和贯诗诗之间的矛盾的。而且贯诗诗的外婆万毒妖婆也会帮我说好话的。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苏焱赶紧安抚道。
“就是啊,素心,你别自己吓自己啦。无论贯诗诗还是沈丽,其实就是一个人,都是咱苏家未来的儿媳妇。总归都是一家人。能有多大仇啊?你别急坏身子才好啊。”
苏辰逸也连忙帮着解释道。
“一号,看来我及时把这幅画告诉你是对的。不管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多多少少也有个心里准备了。”
六号庆幸地说道。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外面院子里的天空感叹道:“今晚看来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啊。也不知道外面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想想都觉得头大。这样吧,我出去帮你打探一下情况,你再好好想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吧。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千万别出来。”
“好,那就有劳你了。”
苏焱微微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目送六号离开后,苏焱再次仔细盯着天机神卷上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辰逸,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帮焱儿啊?”
汪素心见苏焱又有些失神地盯着天机神卷时,小声问道。
“来,素心,咱先坐下来,再把事情好好捋一捋,兴许就有思路了。”
苏辰逸搀扶着汪素心坐了下来。
又招呼苏翰墨道:“爸,您也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这毕竟事关焱儿的终身大事。咱得替他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或者说是帮焱儿分析一下各种可能性,以便焱儿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去面对。到时候就不至于很被动了。毕竟这件事情今晚是一定会发生的。所以我们得未雨绸缪才行啊。”
“嗯,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既然今晚焱儿注定要和两位新娘子拜堂。那就意味着贯诗诗和沈丽得来一次小世界。现在的问题就是贯诗诗既然那么恨焱儿,怎么可能又突然间跑来跟焱儿拜堂呢?如果她真想跟焱儿拜堂,那她干嘛前几天还特意跑来把她外婆和父母接走啊?这就表明,今晚想要和焱儿拜堂的绝不是贯诗诗。而是沈丽。”
苏翰墨坐下来想了想试着分析起来。
“可是刚才焱儿不是说过了吗,贯诗诗前几天能来到这个小世界,就意味着诡狱塔里封印着的是沈丽。那你说沈丽怎么可能随便离开诡狱塔来这里和焱儿拜堂呢?”
汪素心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到觉得爸说的有道理。只不过爸说的沈丽,可不是诡狱塔里的沈丽。毕竟封印在诡狱塔里的沈丽,自然是不可能出来找焱儿拜堂的。爸所说的沈丽,其实是指以为自己是沈丽的贯诗诗。你是不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素心,你别着急,听我仔细跟你分析一下,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那贯诗诗不是得了双重人格分裂症吗?她前几天是以为自己是贯诗诗,所以自然是误以为焱儿绑架了她外婆父母,然后很生气地强行把家人带走了。而今晚她却是以为自己是沈丽。那你说以沈丽对焱儿多年的感情,特意赶来拜堂有啥奇怪的啊?”
苏辰逸非常有把握地耐心说道。
“辰逸说的和我想的一样。也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苏翰墨也极其肯定地说道。
“那好吧,就算你俩分析的没错,是以为自己是沈丽的贯诗诗今晚过来找焱儿拜堂,那也应该只有一个新娘子才对啊?可是画里明明有两个新娘子,你们又怎么解释呢?”
汪素心还是觉得有问题。
“这画毕竟属于艺术,难免有想象的成分在里面。不一定描绘的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可能画这幅画的人是特别了解贯诗诗和沈丽以及焱儿的人。所以把这种复杂的情感关系艺术化地表现出来。才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幅画。而当时就只有一个新娘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苏辰逸不以为然地辩解道。
“辰逸,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副专业的油画作品,你这么解释没问题。但你别忘了,这可是六号的扳指每天定时传送到他脑海里的真实事件图片,是用来预告第二天必定发生的事情之用。它不属于艺术品。它里面定格的画面,是未来真实事件的记录,是原汁原味的。绝没有丝毫添加的成分在里面。所以上面既然有两个新娘子,那到时候就真的有两个新娘子和焱儿拜堂才是。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这个理。”
汪素心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呵呵,辰逸,素心这么一说,爸也觉得有道理。看来咱俩分析的思路还是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两个新娘子一起出现呢?”
苏翰墨苦笑了一下,承认自己错了。
“那会不会有这个可能,那就是诡狱塔里的沈丽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偷偷逃出来找焱儿拜堂的。结果正在拜堂时,贯诗诗又突然间出现了。于是她俩就当场为了焱儿打了起来。贯诗诗想用弯刀伤害焱儿,而沈丽则奋力阻止贯诗诗。这样一来,这幅画就解释的通了吧?”
苏辰逸再次换了个思维分析道。
“嗯,辰逸的这个推理爸觉得越来越合理了。那爸再大胆把细节添加上,那就是诡狱塔里的沈丽无意中知道,焱儿打算参加十死无生的生死游戏挑战,冒死来营救她。于是为了避免焱儿白白送死。她孤注一掷,冒着生命危险想尽办法从诡狱塔里逃出来后,来到了小世界找焱儿。当焱儿见到为了他只身涉险逃出诡狱塔的沈丽后,也是感动到当场和她拜堂成亲了。而贯诗诗恰好偷偷潜入小世界来刺杀焱儿。正好撞见沈丽和焱儿拜堂。便暗中偷袭,结果被沈丽识破。俩人打了起来。至于后面结果如何,从这幅画里就无从知晓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啊?”
苏翰墨极其赞同地说道。
又充分发挥想象力把事件经过还原了一下。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就算沈丽冒死逃出诡狱塔来小世界见焱儿,焱儿也不至于感动到当场拜堂成亲吧?而且沈丽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拜堂成亲呢?为啥不第二天和我们见面商量后,再选个良辰吉日,把她外婆以及父母都请过来,隆重地办一场婚礼呢?”
汪素心依然觉得不合理地说道。
“也是哦,他俩又不是见了面后,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非得当天晚上就拜堂成亲。这的确不合常理。除非是……哦,对了,也许是沈丽离开诡狱塔只是一时的,是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暗中帮助她暂时离开诡狱塔,但对方又不敢真的放跑沈丽,而沈丽也不想连累对方为自己送命,所以她必须在天亮之前就得返回诡狱塔。只想趁此机会见一面焱儿。至于今后什么时候再见面,就很难说了。所以他俩才急匆匆地拜堂成亲了。”
苏辰逸也觉得不合理,但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好吧,就算你这个说法成立。是沈丽和焱儿连夜急着拜堂成亲时,贯诗诗突然间出现想要刺杀焱儿。可是你们再仔细看一下,画面中好像是焱儿和贯诗诗穿的新婚红袍,而沈丽穿的居然是白色斗篷。也就是说,真正的新娘是贯诗诗。是贯诗诗和焱儿拜堂时,沈丽突然出现的。这你又如何解释?”
汪素心以退为进地再次反驳道。
“这……哦!我明白了!应该是贯诗诗知道焱儿身怀三件顶级法宝,直接出手她没有把握能杀了焱儿。便在今晚故意以沈丽的身份来见焱儿,还主动要求和焱儿拜堂成亲。实际上是趁焱儿太过兴奋,丧失应有的戒备心后,趁机下手刺杀焱儿。而沈丽毕竟和贯诗诗是同一个人,彼此之间有心灵感应也说不定。她有可能提前感应到了贯诗诗的预谋,便不顾一切地从诡狱逃了出来,及时阻止了贯诗诗的刺杀。你们说这个说法应该很接近真相了吧?”
苏辰逸被问住后,很快又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你们三个都别瞎猜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今晚我会和贯诗诗拜堂成亲。更想不到身在诡狱塔的沈丽如何脱身来到我的小世界。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你们刚才的几个推测都是错的。而我的推测也许有些太过大胆,甚至有些夸张。但却是我刚才再次用心查看了一下那一幅画,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后,突然间冒出来的惊人想法。那就是今晚即将发生的拜堂事件,极有可能和冥界驸马爷的身份有关!”
当苏辰逸他们三个争论的不可开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焱突然大胆地预测道。
就在苏辰逸他们三个一脸震惊地盯着苏焱,想要追问他为何会突然间想到冥界驸马爷时,六号疯了一般冲了进来。
他见到苏焱后,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一号!贯诗诗真的来了!而且她是穿着新娘大红袍来的!她居然说她是冥界公主,今晚你若是不答应和她拜堂成亲,做冥界驸马爷!那么我们所有死囚午夜零点都会被送回诡狱会所!如果你答应了,不但我们不用被送回诡狱会所。还能集体获得三天返回真实世界的探亲假!现在您奶奶正在那里和贯诗诗周旋,您还有时间可以好好想想对策。”
在听完六号的话后,除了苏焱,屋里的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