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加速前进,对准向承的方向猛地冲来。
“啊……啊……不……”向承的尖叫声划破夜空,不停的回荡在仓库里。
尖锐,惶恐,刺耳。
易凯几人冷冷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在铺满灰尘的地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就在快要撞上他的那一瞬间,车子刹住,停下。
熄了火,沈皓下车。
向承面色呆滞,隐隐带着后怕,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
那一瞬间,很绝望,很惶恐。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剩下的交给你们,留他一口气扔回安家。”权景吾道。
沈皓四人,“是。”
跑车引擎启动,如离弦之箭消失在在夜幕里,向承哆嗦了下,回过神来只看得见那缩成一个小黑点的黑影。
“凯子,快点动手。”沈皓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出声催促道。
易凯不满地瞪他一眼,转身走到向承面前。
“你……你们要干什么?”向承瘫如一滩烂泥,伤痕累累的身躯传来的痛意几乎将他逼疯,眸光恐惧地看着易凯几人向他走近。
“你该不会以为我家Boss废了你一双腿,这件事就算完了吧?”易凯轻嗤一声,嘴角讥诮。
要是他这么想的,那恐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不,不要……”向承眼泪狂飙,混着脸上的滴落的冷汗混合在一起,他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他们的折磨了。
易凯没有理睬他的哭喊,蹲下身,双手扣住他的肩膀。
“阿衡。”
傅衡蹲下身,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向承神色慌张,汗如雨下。
“不要,求求你们……”
傅衡面色淡淡,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将瓶子凑到他的嘴边,整瓶给他喂了进去。
“咳咳咳--”
傅衡和易凯松开手,向承咳红了脸。
“啊……啊……”
向承看向傅衡两人,眼神充满着恐惧,开口想要问他们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开口却让他瞬间坠入地狱。
“啊啊啊……”
怎么回事,他说不了话,这是怎么回事?
不信邪地试了几次,向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心如死灰。
四肢被废,现在他还成了哑巴。
傅衡低头看了他一眼,满意点头,看来这次的药成功了。
“阿衡,你这药能持续多久?”易凯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贱兮兮地笑道。
傅衡斜了他一眼,“应该能持续到他死的那一刻,要不你试试。”
易凯僵化,嘴角抽了抽,“……”
这种见鬼的东西,他试一试难道是嫌命长吗?
收回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手,易凯挪开两步,“不用了,你老人家研制的东西我一向有信心。”
谁能想到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模样的傅衡,背地里却是自家Boss的私人医生,闲来无事就喜欢待在他那间研究所里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傅衡将瓶子收好,淡淡解释道,“服下这药,他以后再也开不了口了,而且每逢雨天,他都会经历非人的折磨,那种痛苦会让他恨不得一枪解决了他自己的性命,还有一点,就是他以后应该也风流不起来了。”
闻言,易凯搓了搓手臂,果然惹谁都不要惹到傅衡这家伙,战斗力太恐怖了。
沈皓扫了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向承,道,“行了,收工,将人扔回去。”
易凯几人点头,箫律和易凯两人拖着向承上车,沈皓开车,傅衡坐上副驾驶位。
车门“砰”地关上,车子开出仓库。
一阵凉风拂过,扬起地上的灰尘,掩去地上星点血迹,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
深夜,安家老宅灯火通明。
客厅里,安老太爷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安煜等人脸上还透着几分睡意,似乎是刚刚被吵醒。
一旁,安曼双眼微红,周琴和安蓉在她身边安慰着她。
“医院不是有监控吗?向承怎么会消失不见。”安忠辉沉着脸色,厉声道。
安蓉看向安曼,附和道,“姐,会不会是向承自己离开医院的?”
“不可能。”安曼蹭地一下站起,吓了安蓉一跳,“承儿刚刚动完手术,根本没力气离开医院,而且我让人查过医院的监控了,那一段时间的监控全部都是黑屏,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承儿肯定是被人带走的。”
话落,安语几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医院监控没有查到,附近的监控难道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吗?”安忠辉问道。
安曼沉着脸摇了摇头,“我让人去查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她在医院根本睡不安稳,半夜本打算起来看看自家儿子的情况,却没想到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她的承儿肯定是出事了。
秋伯看着安曼的着急不像作假,低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老太爷,心底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是……清小姐!
忽然,安曼快步走到安老太爷面前,“咚”地一声跪在他面前,众人吓了一跳。
安曼抬头看着安老太爷,泪如雨下,“爷爷,这件事是承儿的错,但他也受到惩罚了,我求您,您和简清说说情,让她把承儿还给我,求您了。”
闻言,众人心底一骇。
简清?
难道她废了向承一条胳膊还不甘心,所以半夜将人给掳走了……
安老太爷虎目倏地凝聚着阴骛之色,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见他们一副确定是简清干的模样,心底微怒。
垂眸看向安曼,冷声道,“你怎么就肯定是清丫头将向承带走的,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可不要随便污蔑清丫头。”
来之前安曼就预料过安老太爷会维护简清,现在情况紧急,她还要指望着老太爷将她的承儿找到。
双手攥紧,安曼压下心底的不甘和怒火,“爷爷,承儿最近极少出门,根本没有机会和其他人结仇,更何况承儿进医院的事情除了自家人之外,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简清记恨承儿,除了她还会有谁半夜将人掳走?”
“父亲,不如您就探探简清的口风,如果真是她,便劝她把人放回来吧毕竟向承也受到惩罚了。”安忠辉看着安老太爷不为所动的模样,出声劝道。
“大姨,不如我们直接去简清住的地方,看她是否在家便知道是不是她干的。”杨湘插话道。
她的倒是轻松,安曼面上闪过一抹古怪,看向安老太爷,“我查过了,简清住在世锦豪庭,没有允许,我们根本进不去。”
京城谁人不知道,世锦豪庭的安保可是数一数二的,没有里面住的人的允许,谁都别想轻易进去,再加上那地方是权景吾的地盘,谁又敢随便在那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