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某些人,他们注定做不到宽容罢了
“我是该从哪儿开始呢?”纪安单手拿着玻璃瓶,另一只手握着小刀,像是做了两手准备,邪笑着对那女人说道。三寸人间
两手准备?不需要的,也是不存在的
只是懒得放手
“嗯先用这把刀扎瞎了眼睛如何?让你都看不到伤痕累累的模样?”纪安如同走到十字路口般,好半天都只在打量着那女人,从头到脚
可这充满了地狱气息的双眸,虽然是在打量着那女人,却像是在研究还从哪儿开始分尸一般
好像是个杀人狂魔
抑或是个刽子手
“看不到又怎么样?疼痛感丝毫不会减弱。”顾轻舟公道地说了一句,却似乎是觉得纪安的做法,太轻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女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似是咬破了舌头,理智才勉强拉回来一缕,用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放过?倒是说的容易。”纪安的语气被刻意压低,一双眸子似乎带着疯狂的漩涡,一点一点的把那女人吸了进去
眸子里面似乎还装载着浩瀚的星辰,无边无际,望不见尽头,让那女人,都快要化作虚无
恢复一点理智的女人,大脑一片混沌,被泪水刷满的眼睛里失去了所有光彩,连同在自己眼前的人都成了重影,危机感让她的身体只剩下最本能的判断。
模糊的双眼,看向自己的前方,才恢复一丁点的希冀。
这个包厢,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只怕到了明天,这里多出来一个尸体,而她连明天的太阳都可能看不到
门在不远处
无路可退的她,只剩下逃跑,从这里逃出去这一个选择了
然而,纪安又何尝没有看到女人眼重新浮现的光彩,可他根本不担心,倒不如说,他其实是故意让那女人留意到的门
给她一条生路,却又推得她踏另一条死路,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过去几年,自己都是这么走过来的,那一句话,便是他的写照。
纪安的双眼沾染一丝暴怒残虐的凶狠,只是维持了不过两秒钟,转而恢复平静如常
可是,如此不正常的神情,还是被时辉琛给捕捉到了,当下心里荡起几丝波澜。
“是泼在你的脸好,还是那划伤的手好?”纪安依旧漫不经心地问着,刀和玻璃瓶放在一起,伸出一只手要抚那女人的脸。
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在左边刻意腾出来一片空地。
“啊!哪儿都不要!疯子!”女人突然尖叫起来,两只手臂在空气里胡乱挥舞着,同时低吼了纪安一声。
疯子?
真是个不错的词
可惜了,他并不爱听
要抚女人的手,突然被甩掉到一旁,纪安不悦地收回,却依然直盯着那女人。
下一秒,女人像是得到了力量一般,用力地一把推开纪安,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跑去。
好几步都险些摔倒在地,身子始终不稳,人却魔怔地对门有着万分的急切
看着女人朝着门口跑去,纪安突然被推倒在地,眼眸不过微微一敛,随即毫不在意地坐直了身子。
玻璃瓶没有被打碎,小刀没有划伤他
女人的力道根本没有多重,要说摔倒,其实又带着他刻意而为之的成分。
故意的,不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