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消毒之后了药,好之后该用绷带了,刚才是扯绷带的声音把他吵醒的
本来没有想睡,可是不知不觉眯起了双眼,幸好只是眯了一小会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时辉琛面前,他所有的防备警惕都不复存在
见时辉琛拿过绷带,纪安再次闭双眼,却没有再睡过去。
从手传来的,不是熟悉的绷带带来的束缚感,而是很轻很暖的空气
诧异地再次睁开了双眼,被高高抬起的手,凑近到时辉琛的面前,凑近到时辉琛的嘴巴下面,而时辉琛则在对着手的伤口处呼呼的吹气。
纪安的脸色顿时一僵,身体那层坚硬的外壳,还有心筑基的堡垒,仿佛同时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瞬间满是裂痕
时辉琛的动作,一点都不熟稔,反而是略显笨拙,却让他的心脏再次被温暖笼罩。
那个男人,怎么这样能够一次又一次撩动他的心啊!
如果说这一辈子他要打无数次的战斗,那么时辉琛怕是他唯一的软肋了
不对,还有他的宝贝儿
“时辉琛,你不觉得你好像,逾规越矩太多次了吗?”
手腕被时辉琛用一只手紧抓着,根本收不回来,纪安微微眯起眼眸,用一种诡谲隐晦的目光射向时辉琛。
时辉琛面无表情地继续对着伤口呼气,整个人如同陷入冰天雪地的寒原一般,唯独不把那份冰冷笼罩到纪安身。
知道从时辉琛的嘴里,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纪安由着时辉琛接着处理伤口。
呼气之后,扯过绷带,时辉琛一圈一圈在手绕着,动作和消毒时一样的轻柔。
纪安扭着头看向窗外的高树,树影婆娑,在窗外散落下几道斑驳的光影。
等时辉琛把手的地方包好了,纪安的手只差再包一点,成了包子
“时辉琛,这”看着正准备打结的时辉琛,纪安再开了口,没说完却被时辉琛突然的一句话给震惊到骤然停滞。
时辉琛依旧低着头,没有看着纪安,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想对你逾矩。”
纪安神情讪讪大半天不说话,心脏却是狠狠地一阵抽搐,到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长长呼出来,说道,“在这,给我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还用另一只手指着打结的地方。
时辉琛看了眼即将要打死结的地方,转而抬眸瞥了纪安一眼,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原本要打的结。
然后动作很轻地给纪安系好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蝴蝶结。
一个大男人,要求另一个大男人打个蝴蝶结,怎么都好诡异
特别是蝴蝶结这个充满少女心的存在
纪安为什么会喜欢?
还是说纪安这个大男人的身体里住着一颗少女心?
“打的不错,你有特意学过系蝴蝶结吗?”纪安轻声问道。
时辉琛已经松掉了所有的力道,纪安没有从床坐起,而是抬手看了那蝴蝶结一眼。
“没有。”时辉琛丝毫不犹豫地回答出来,视线也看向那蝴蝶结,目光深了几深。
是没有特意学过,却是bp着给一个人系了无数次,还是那个人教会他的
蝴蝶结莫名眼熟,纪安并没有放在心,侧过身子,头微微摇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