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怪我失礼了。”那跟班比绍于白还要高一点,身形更是比他魁梧得多,力量上明显占优。可绍于白出手却更快,跟班还没有动手,脸上就已经挨了一拳。这一下不足以把他打伤,却也让他分神侧身向后退了一下,动作也迟缓了几分。绍于白正是趁这个机会,一记手刀敲在跟班脖颈上,一下就让他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邵凛上了车,就有其他人过来找这个跟班,绍于白拉着孟初晗拔腿就跑,可还是被那人看到了。那人大喊一声,邵凛这下是彻底发现绍于白了。
绍于白拉着孟初晗跑了一会,趁着拐过一个弯的机会把孟初晗推进了一家甜品店里,只来得及对她说了一句“回你家去,等我消息”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孟初晗马上走到甜品店里人多的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没让追过来的人发现她。
她躲在外面看不到的角落里静静的喘了几口气,思路也清晰了不少。她想邵凛不管再怎么说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绍于白不会有什么危险,最糟的结果也就是被他们带回去关起来。绍于白的计划一时半会是做不了了,但好在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林泽彦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如果被抓到了,真正有危险的应该是她。
想通了这件事,她就明白现在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只要她不被邵凛抓到,就是帮了绍于白最大的忙。
她走在人群中走到了甜品店的后门,小心的向外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些穿着一身黑的人,就垂下头快步向外走去。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人们吃完晚饭出门散步的时候,街上到处都是人,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她故意挤在人群中,很难让人注意到她。
可那些人就好像知道她要去哪似的,就在她穿过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正准备离开街心公园的时候,那群黑衣人竟然忽然出现在了她前面不远处,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眼见那些人就要向这边看来,她灵机一动猛地一闪身钻进了那群大妈中间,低着头就和她们一起跳了起来。
也许是危机关头的人品爆发,她竟然跳得分毫不差,和那群大妈整齐划一,十分和谐,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异常。
她低着头跳了一会,再向周围看过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也没有了。她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走出跳舞的人群,向家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那群黑衣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周围没有什么人,她不好隐藏,左右看过去,一咬牙干脆躲进了旁边的公用卫生间。
进门的时候走得太急,没留神撞上了前面的人,她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抱歉”,说完才发现,她刚才撞到的是一个男人。
“对不起走错了。”她忙不迭说了一句就低着头出去了,走出正要进旁边的卫生间,忽然看到门上写着这一个大大的“男”字。刚才她没错,是那个人走错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转过头看向那扇紧闭的女卫生间的门的时候,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异样感,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来不及细想,想着那个人应该还在里面没出来,她也不敢再进去了,只得小心的走到卫生间门口,向外张望。
幸好,刚才的那个几个黑衣人已经走了。她戴上帽子,低头向家的方向走过去。此时一心想躲着黑衣人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一双眼睛透过半开的门缝紧紧的注视着她。在她离开之后,也悄然跟了上去。
没有多远了,再过一条街就进小区了,孟初晗定了定心神,继续向前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她进去小区,向周围看了一圈,幸好没有黑衣人的身影。可奇怪的是,小区里连一个人也没有。夜晚已经渐有些凉意的风拂过她的肩膀,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前面已经能看到她所住的那栋楼了,她这时才忽然想起她没带家里的钥匙,看周围没什么危险,就拿出手机给方忆雅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在哪里。可电话一直想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他想酒吧太吵方忆雅应该是没听见吧。
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到楼下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孟初晗这样想着,松了一口气,正要向楼里走,身后好像忽然响起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她回头看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真是见鬼了。
她心底忽然泛起一阵莫名强烈的慌乱,她不再犹豫快步向前走去。可还不等她走过去,脖颈上猛然受到了一下重击,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绍于白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甩开了那些追过来的人,但他知道,甩掉那些人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邵凛既然已经发现他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接下来还有一场恶仗要打,何况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林泽彦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没有回酒吧门前把车开回来,所以他回家用了不少时间,不知道孟初晗到家了没有。
他开门走进大厅,正要开灯,大厅的灯却在那一刻忽然亮了。邵凛端坐在大厅沙发的正中间,两边站着七八个一身黑衣的人。
“爸。”绍于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下一沉,邵凛几乎没有来过这里,如果有什么非要见绍于白不可的事,也是回命人叫他回家。邵凛会这样在这里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走到邵凛面前,垂着头问:“您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去哪了?”邵凛冷冷的开口了。
“我出去随便转了转。”
“你一个人出去?林泽彦呢?”邵凛上下打量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看透了,极为难受。
绍于白定了定神,回答:“他有点事出去了,我就自己出去走了走。”这是对照着林泽彦的说辞说下去的,在诗柏德的时候他听了个大概,但应该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