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比你更清楚。可是谢郢你虽花名在外却从未为难女人,今日这样,我自问没有得罪你——”
“你还敢说你没得罪我?之前让我颜面尽失的人是谁,你忘了吗?”
“我有未婚夫,拒绝跟其他男人的暧昧私会,这是理所应当!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想报复我,是非不分、小肚鸡肠,你算什么男人?!”
“需要我把你**才能证明我是男人吗?难怪你跟秦隽能凑到一起,都是满口谎言的虚伪小人。秦隽跟你有婚约,他想找女人没问题,可为什么要去招惹我名义上的女人?你知不知他甩了你,到了国外,非但没有半分收敛,反而如鱼得水活得愈发嚣张,第二天就跟叶临雪成双出入?而你没有了秦隽撑腰,真不知日后该如何维持这副假仙假样?!”
“这就不劳你担心,下车!”
“放心,我真没兴趣动你。”
谢郢松开她,看着陆璟宁攥回长裙恢复娴坐,像极一个古板的修女,他笑容恶劣地扯过她的裙布把玩,然后豁地踹开车门,两条长腿暧昧勾缠女人的裙摆,状似不舍地迈出车厢。
这幕动作——
在外人眼里,他是从陆璟宁身上慢条斯理地退下来,而那副餍足的神情——“吁”,是男人与男人之间一看就能心领神会的表情。
众人议论纷纷,“不愧是谢少!”,“赛前二十分钟都不放过,直接就地正法!”
各种追捧的话岂止风流简直下流,但谢郢听得格外顺耳。
他望着快速离去的轿车,舌尖舔着后槽牙,眼神如同利刃,好似一下一下在凌迟某人。太天真了,以为谢家的脸面就那么容易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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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载着陆璟宁回到秦宅。
不出所料,白楚昂就在秦三爷别墅门口等着。
陆璟宁将褶皱的裙摆捋顺,下车后,自觉朝他走去。
“怎么这么早回来?”白楚昂,有礼貌的询问却伴随着最无礼的僭越,“谢七少难道没有挽留你?”
“我未成年,他要是留我过夜可是知法犯法。”
白楚昂目光移向她身后兼监视的司机,司机摇头,他顿显失望,却听见陆璟宁错身而过时说了一句:“你们不该让我接近谢郢。”
“怎么说?”
“他就像个疯子。”
至于原因,在第二天揭晓了。
大清早,就有一抹皎白身影立在秦三爷家门前。
他截下几份照例往里送的晨报。
每份报纸不约而同用整块版面报导“谢家七少与秦家前太子妃-车-震”的不雅新闻,虽然配图只是谢郢手按着腰带站在车门的背影,但言语香艳,被有心人误导再加上各种推波助澜,见之血脉偾张,令人迫不及待想按着秦家颜面在地上摩擦。
白楚昂自新闻一出就加紧调查,发现其中竟还有谢郢手笔?
他不难猜到谢家是敌非友。
秦家主当即弃“卒”保帅,一边命人痛斥这种不实报道,一边对外暗示已取缔秦隽与陆璟宁的婚约,这种似是而非的操作还将秦隽逃婚打人隐晦表达成就是因她不检点导致,毕竟秦隽再小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白楚昂处理好报纸,敲门进屋却见陆璟宁拿着平板坐在餐桌前,正翻阅与她有关的各种头条,表现平静比他更像一个局外人。他眉棱骨一跳,越发看不透这个少女是何心思!
白楚昂自觉略过她以一己之力为秦家洗白的“壮举”,率先开口叹道:“谢郢脾性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阴狠乖张。”
“但他倒是有话直说,他说——”陆璟宁轻嘬一口牛奶,扬眉觑他:“秦隽出国后如鱼得水,还有叶家大小姐伴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