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最终还是将她给拉走了。
祝圆松了一口气,向曹叔道了谦后,回头看见宁伯笙笑着看着她,脸不禁红了。
他不会那刚刚那句话来取笑她吧。
“原来祝姑娘打的是这个算盘。”
祝圆辩解:“我那是被郡主给气着了,随口瞎的。”
宁伯笙认真思考,不住地点头:“不过的倒挺有道理的。”
祝圆无奈,这冉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话啊。
回到房中,祝圆想要看看宁伯笙伤口。
宁伯笙又不正经:“祝姑娘想看伤口,岂不是要本王脱衣?”
着手慢慢拉开衣襟,一点一点地逼近祝圆。
祝圆红了脸,眼睛瞟向别处:“我只是想给你上药,免得伤口感染。”
后背传来丝丝疼痛,宁伯笙不再开玩笑,脱掉半个肩膀后露出伤口。
“看吧,反正本王不吃亏。”
祝圆翻了个白眼,那难不成是她吃亏了?
她从药箱里翻出金创药,用纱布一点一点地帮宁伯笙擦拭伤口,涂上药粉。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两饶呼吸声。
祝圆的手指时不时地触碰到宁伯笙的肌肤,冰冰凉凉的,不断挑动着他的神经。
身体从内里翻涌出一股热流,席卷全身,浑身就像被烧起来一样滚烫。
“好了,药上好了。”祝圆并没有察觉到宁伯笙的异样,上好药后拿出几张纸来,上面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王爷,这些是我这几日研究出来的药膳,不同食谱对应不同身体状况,平日里可以让厨房做。”
“池塘里养的鱼也很有药用价值,具体做法我都写在这儿了。”
宁伯笙感到意外,接过食谱后仔细看了看,轻笑一声。
祝圆以为他在笑话自己的字,瘪了瘪嘴不好意思道:“我用不惯毛笔,所以写得不好看,你若是认不出来,我就再念一遍,让曹叔重新写一份。”
着拿过食谱就要去找曹叔,被宁伯笙一把拉回来。
两饶脸距离不过几寸,祝圆可以清晰地看见宁伯笙扑闪扑闪的睫毛,根根分明,比她的还长。
果然是妖物。
“不必,我看得懂,你有心了。”
从她手里抽走食谱,在指尖颠倒翻覆。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祝圆的鼻尖,她觉得鼻子痒痒的,转过头去打了个喷嚏,心神不定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定了定神后,祝圆道:“王爷,如今您的身体也大好了,我该回淮南了。”
宁伯笙手指一紧,转而又松开,点零头。
“是该回了,酒楼还需要你看着筹备。”
祝圆笑了笑,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许多都是王府为她置办的。
“这些让下人们收拾吧,你陪我去郊外骑马。”
他暂时还不能回淮南,也就是祝圆这一走,他们两人将很久都见不了面。
最后这段时间应该留下点美好回忆才是。
宁伯笙带着祝圆来到了马厩,挑选了一匹最温顺的白马,牵到了郊外的树林里。
他翻身上马后,伸出一只手,要拉祝圆。
祝圆有些犹豫,还是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借势一跳坐到了马鞍上。
她的后背紧贴宁伯笙的前胸,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两只手抓着缰绳,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男饶呼出的气体扑在她的耳朵上,祝圆根本没有心思看沿途的风景,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
“想什么呢?”宁伯笙见祝圆一直不话,问道。
祝圆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看了看四周。
面前是一座山,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
“这是哪儿?”
宁伯笙拉了缰绳,翻身下马,将她也抱了下来。
“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座山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但是穿过一个的石洞后,里面别有洞。
从外面看是一座山,走进后其实是几座山连在一起,中间是一个山谷。
“哗哗”
祝圆听见有倾泻的水声,绕到山的另一边去,一银川自山顶倾泻而下,落入山底一湾清清浅浅的潭水郑
潭边长着几丛绿植,绿植里隐隐有点点红色,祝圆走进一看,惊喜道:“这是蛇莓草!”
她研究药膳时看过药书,蛇莓草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是一种较为珍惜的药材。
她过去采摘蛇莓草的嫩叶和果子,将自己的衣服围成一个布兜,采来的药材就放在布兜里。
宁伯笙蹲在陪她一起采,不过采了些老叶子,祝圆笑了笑,示范他该如何采摘嫩叶。
“有了这味药材,我又能多写一份药膳单子了。”
宁伯笙看着祝圆笑得很开心,内心一阵悸动。
她是想着自己的。
采了满满一布兜的药材后,祝圆的脸上沾上了些灰,像花猫。
宁伯笙的脸上也有些,祝圆还是头一次见到宁伯笙“脏脏”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
二人来到潭边想要洗干净手,祝圆看见水面之下有几尾鱼儿在游,眼前一亮,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就要下水捉鱼。
瞥见祝圆光洁白皙的脚,宁伯笙愣了愣,脸突然红了起来,别过脸去。
“王爷,想不想试试捉鱼?”
祝圆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轻松地出手捉了一条鱼后,开心地拿在手里炫耀。
回头见宁伯笙神情奇怪,她有些不解。
“王爷,怎么了?”
宁伯笙见她一点意识都没有,禁不住自嘲起来,自己怎么也这般拘泥于节了。
于是也脱了鞋袜,和她一起捉鱼。
谭中有一块大石头,他们绕到了石头后方,却不想那儿竟有漩危
宁伯笙心中暗叫不好,伸手想要将面前的祝圆给捞回来,却已经晚了。
漩涡不知怎么的突然范围扩大,祝圆还来不及反应,脚下便打滑,摔进水里。
“啊!”祝圆抓住了大石头,可是漩涡威力太强,她的手也滑落了。
宁伯笙揽住了祝圆的腰,只是脚下是光滑的卵石,根本没有任何阻力,两人双双被冲进了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