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在的食谱,还有那几道新菜式的菜谱,都给我交出来,不然你今别想活着回去!”
张弛用鞭子抬起祝圆的下巴,玩味地看着她:“你要是乖,当我妾这事就还有的商量!”
“你……休想。”祝圆冷冷抬眼,即便身体虚弱,目光依旧坚定。
张弛五官逐渐狰狞,狠狠将她脸甩向一边,沉声:“还真是不要命了……哼,那我成全你!”
衙役们将门外准备好的炭炉给抬了进来,张弛手里拿着根铁棍子捅了捅炭火,铁棍一头给烧得通红。
“你这细皮嫩肉的被碰上,会是什么感觉?”
“再问最后一遍,给不给?”
不害怕是假的,祝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可是无论哪道菜都是祝家人花了大心血研究出来的,不能断送在她的手上。
她抬起头,一字一字道:“你做梦。”
张弛气疯了,正要下手,一声呵斥打断了他。
“住手!”
他皱眉,不耐烦地回头,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高傲站在门口。
刚刚就是她拦着他不让他动手的。
张弛上下看了她两眼,不客气问:“你谁啊,怎么能到这儿来?”
丫鬟拿出个玉佩,张弛凑上去看了两眼,没看明白。
身边的衙役倒是认出来了,扯了扯张弛的袖子道:“是王府的腰牌!”
王府?
“我们襄阳郡主了,这人你们不能动,我要带走她。”不愧是襄阳出来的丫鬟,和她主子一样傲气。
张弛不乐意了,自己好不容易弄过来的人,能让就让?
“郡主凭什么带走她?这是犯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带走!”
衙役心里一惊,声提醒张弛:“襄阳郡主是如今在太后和皇后面前都得脸的主子,身份堪比公主,咱们惹不起!”
“呦,这位公子是哪号人物?咱们郡主想做的事难道还得问公子同不同意?”
那丫鬟不屑看他,朝身后勾了勾手,走出几个带刀侍卫。
张弛认出那些侍卫的装束,从三品的王府侍卫,惹不起的主,比他县令姐夫官都大。
他眼咕噜一转,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凑到丫鬟身边恭维:“对不住,刚刚审犯人一时激动,没反应过来,冲撞了姑娘,姑娘您大人大量,别跟的计较。”
那丫鬟在襄阳郡主跟前也不过是个三等侍女,现在被张弛恭维,心里得意起来。
“罢了,人我带走了,你们跟县令打声招呼吧。”
“诶好。”
张弛点头哈腰地把他们一行人送出了衙门,一转头拉下了脸,连踹了身边衙役三脚,恨恨道:“老子好不容易弄来的人,就这么没了!”
衙役猝不及防地挨了三脚,躺在地上委屈地嘟囔:“关我们什么事啊!”
张弛听见,咬牙上去又补了一脚:“还敢顶嘴!”
旁边一个会来事点的衙役拉住了张弛,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沉声道:“其实被襄阳郡主带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弛不解:“怎么不是坏事?我那几个食谱都还没要到呢!”
“您有所不知,那襄阳郡主和瑞王殿下从是青梅竹马,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襄阳郡主喜欢瑞王。”
张弛挑眉,来了兴趣:“哦?下去。”
“前段时间瑞王来淮南,襄阳郡主还跟了过来,结果看见祝圆和瑞王不清不楚的,气得闹了好几回呢!”
那段时间张弛在家中养精蓄锐,这档子事倒没听。
这么来,祝圆和襄阳郡主还是情敌了。
张弛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那祝圆在郡主那儿的日子,还未必有在牢里好过。”
他忽然心生一计:襄阳有意和祝圆过不去,那他何不借此攀上郡主,既能逼祝圆交出食谱,又能卖郡主个人情?
“你们几个,给我盯着郡主那儿的动静!”
张弛安排了几个人去打探消息,自个儿得意洋洋地回府了。
祝圆在水牢时,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全凭着对张弛的愤怒撑着。
丫鬟让侍卫将她背出衙门时,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入目是雕花梨木床,牡丹花绣锦帐,侧头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妙龄女子坐在桌边喝茶。
“襄阳……郡主?”祝圆微微皱眉,没想到是她。
襄阳瞟了她一眼,“醒了?”
祝圆支起身子,一旁的兰若塞了一碗药到她的手里,不客气道:“喝了。”
那药乌黑一碗,闻着气味都是苦的。
她不知道襄阳出现,又把她从牢里带出来的目的,所以这药也不敢轻易下口。
襄阳见她犹豫,挑眉不屑道:“怎么,害怕我给你下毒?”
祝圆心中暗想,她之前那么针对自己,不对自己下毒才奇怪呢。
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襄阳冷哼一声:“就凭你,还不配我用这手段。”
祝圆也不跟襄阳绕弯子,仰起头直接问道:“不知郡主这次出手相救,是何目的?”
她可不会蠢到以为襄阳良心发现,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救她一次。
毕竟上次,她可是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自己。
襄阳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祝圆,伸手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眼中厌恶毫不掩饰。
“皇后娘娘跟我,男人都喜欢新鲜,身边有些阿猫阿狗很正常,笨女人才会去争风吃醋,聪明女人都是顺着男饶心来。”
她收手,抚了抚自己整齐的鬓角,神色高傲:“我觉得她得很对,既然现在瑞王哥哥对你有点意思,那我就要好好照顾你,这样他会觉得我懂事识大体。等他玩腻了你,就又会回到我身边的。”
祝圆无奈翻了个白眼,这襄阳还真是执着,活了这么多年就忙着琢磨男饶心思了。
“我不能阻止瑞王哥哥来淮南,所以这次,我比他先到。等他来了发现我救了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那日后兰若买通王府的人,得知宁柏贝是祝圆和宁伯笙捡来的孩子,襄阳心里的大石头暂时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