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紧张的攥紧缰绳,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心中十分懊恼自己怎么随随便便就开了口。
虽然是男子装扮,但她毕竟不是货真价实的汉子,一开口就全都暴露了。
这下,这些人看他们只是女人和孩子,更不会顾及什么了吧。
果然如祝圆所想,那些劫匪直起腰,扛着刀大咧咧的向他们走来。
那看着像是领头的人仔细打量起祝圆,口中啧啧声不停。
“娘子模样倒是俊俏,只可惜是生了孩子的,不过爷也不介意,只要你好好伺候爷,爷就收了你,认这崽子为义子。”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那几个也是呵呵笑着,一幅老大收定这娘子的神色。
这些守在这的劫匪们,主要目标是官道上的马车,像瑞王那样带着精兵的人他们惹不起,但是只有三四个护院的商户们行啊。
听瑞王要从这儿过,他们也是商量好避避风头的,谁在遇到一大一两人从他们的底盘上过,这送到嘴边的肉,不咬一口怎么校
所以,祝圆碰上这群劫匪,也纯属倒霉。
宁柏贝在祝圆怀里翻了个白眼,谁要给你当义子,他爹爹比这黑炭好看多了好不好!
祝圆被他这粗俗下流的话的面红耳赤,气怒交加。
本着破财消灾的念头,她攥紧缰绳,提着一口气道:
“我包袱中还有些银两,不妨留给各位好汉,各位就此放我们离去吧。”
这话的不怯懦,但是祝圆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颤,毕竟是第一次跟劫匪打交道,她真怕那提着大刀的汉子冲上了给她一刀,到时候还不玩完了。
“哈哈哈,有趣,老子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再,你跟了我,还分什么你我,迟早都是要给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那皮肤黝黑,要收了祝圆的汉子朗声大笑,望着祝圆的目光越来越放肆。
“哈哈,是啊,你要是跟了我们大哥,保证不会把你饿着。”
旁边一个汉子附和,挤眉弄眼的模样让祝圆很是恶心。
合着这是把他们当逃难的了,她一个拥有捕鱼空间的人,会担心吃喝的问题嘛?
祝圆实在不想搭理这些有理不通的劫匪,心中思索怎样才能赶紧脱离困境。
“呸,就你这跟涂了锅灰的模样,重新投十次胎都比不上我爹爹!”
祝圆能忍,她怀里的宁柏贝忍不了啊,开口就是一顿怼,祝圆都想为他鼓掌了。
这位好汉的模样,的确是拍马也赶不上宁伯笙分毫。
“你这崽子!”
那大汉被的面色一边,横眉怒目的就要来揪宁柏贝的衣领。
宁柏贝赶紧扯住祝圆的袖子,着急道:
“娘亲,快跑,咱们去找爹爹,爹爹会救我们的。”
他喊这一嗓子,祝圆也恍然大悟,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一声嘶鸣,趁着劫匪们不备,哒哒哒的向着下山的路冲去,而路尽头就是官道。
“快,拦着她,不能让她跑了!”
大汉见要坏事,要是让这娘们跑了,再去瑞王面前告上一告,那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大哥一发话,其余汉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提刀追上去。
一看他们追上来,祝圆更加害怕了,她压低身子,紧紧攥着缰绳,把宁柏贝护在怀了,生怕一个颠簸,两若下马去,那时他们可就真的逃不了了。
“娘亲别怕,他们要是追上来了,我就放个大鲸鱼砸死他们。”
宁柏贝能感受到娘亲的害怕,紧紧拽着她的袖子,气鼓鼓的道。
其实经过上次祝圆跟宁柏贝谈话以后,宁伯贝也不敢随随便便离开娘亲身边和使用空间了,这一次也是气急才这样。
这边劫匪们穷追不舍,官道上,宁伯笙骑在高有大马上,总觉得心绪不安,向四周望去,便见远处山坡上,几个大汉追着一个骑马的兄弟。
那兄弟身子倾斜,眼看就要掉下马去。
宁伯笙皱了眉,还未进入太河地界,这盗匪已经如此猖獗了吗?
“驾!”
夺过一旁卓格身上的弓箭,宁伯笙一抽马鞭,向着那方奔驰而去。
待离的近了些,宁伯笙在疾驰的马背上拉弓,瞄准。
“咻。”的一声,羽箭离手。
祝圆弓着身子不敢抬头,却能看清身后越来越近的大汉,就在她对脱困不抱什么希望得到时候,跑在最前面的那人惨叫一声,然后滚萝卜似的从斜坡上滚下。
宁柏贝眼尖身量,从祝圆的颈窝下抬起头,大声呼唤:
“爹爹!爹爹!”
然后对护着自己的娘亲欢呼:“娘亲,是爹爹,爹爹来就我们了!”
宁伯笙听到了宁柏贝的声音,一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苦笑着勾了勾嘴角。
这一次来太河,他怕祝圆知道了会担心,都没让人去报个信,所以祝圆和柏贝是不会出现在这的。
宁伯笙见后面的劫匪没有追上来,便也收了弓箭,转眸去看那趴在马背上的少年。
马匹跑到官道上就慢慢停了下来,宁伯笙刚好下马稳住它,心想也许能从这少年口中得知一二太河旱灾的具体情况。
他牵着缰绳,看到那紧紧攥着缰绳的白皙手颤抖不止,眸子定了定。
为何觉的这手又几分熟悉?
宁伯笙正疑惑就见马背上的人慢慢起身,露出底下护着的宁柏贝。
“爹爹!”
宁柏贝见到宁伯笙就喜笑颜开的唤了声爹爹,把宁伯笙叫的愣住了。
真的是柏贝?不是他听错了?
宁伯笙一时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可是那张圆润可爱的脸就在眼前。
柏贝在这,那圆圆是不是也
心中正这么疑惑着,马背上的“少年”体力不支,一下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好在宁伯笙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少年”,触手方觉温软,这根本就不是男子该有的柔软身段才对。
难道是
宁伯笙心中想着,目光缓缓向“少年”的面容看去。
肤如凝脂,明眸皓齿,虽然面色有些青白,但不是他的圆圆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