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竟是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武吉连忙与廖秋站平行。
廖秋见武吉神情惊慌,也连忙转头看去,一家伙身穿白色衬衫,西装裤,斯文得很,他脑海里对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印象。
“你在躲他。”廖秋的声音像这吹来的风,听似随性无意,却刮得皮肤有些生疼,“他是谁?”
“学校里出事了。”武吉冷静地说着,“我哥安排我的去向,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理由。更大的可能就是学校出事了。”
“不会的,木南市一高是不会出事的。”廖秋反驳着武吉的话,他是不明白武吉到底在想什么。
武吉没有再过多地向廖秋解释,也没有过多地反驳廖秋的话语,因为这样子的判断多半来自她的感觉,而感觉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旁人听了,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她。
她总有一种感觉,这样子的事情,她经历过,或许很多年前,或许是前世。
她确实不想要再听到神话故事了,她总觉得那些过去已经刻在了她的基因里,她知道的,似曾相识。
廖秋跟着她大步的奔跑着。
强烈震耳、节奏感强到让人忍不住抖腿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学校。
门禁结界隔断了音乐的传导,以至于武吉刚穿过学校的大门,就忍不住地觉得晕眩,这耀目的灯光波点,在黑不溜秋的空间里到处移动着。
“廖秋,他们在搞音乐会?”武吉大声地冲着廖秋吼,生怕廖秋听不见。
她看着廖秋,廖秋还未说话,一个人就砸到了她的脚上,她忍不住地后退,道:“估计是进学校的方式不对头,我也不偷懒了,再进一下?”
一只手无情地抓住了她的脚腕,幽幽的声音响起:“大姐,你可算来了。外校的人,竟要挑战我们所有人,全校除你外都完事了,就差你一个还没……”
“校长呢?”廖秋听了这话后,急切地问道。
“靠,董亮?你小子被揍成这鬼样了?”武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幸灾乐祸,这是不可能的。
“大姐,小声点,我这是机智,我装的。”董亮一脸的得意洋洋,肿起来的扭曲的脸丝毫没有藏盖住他的狡黠,“我在天台上躺尸着,看到了你,这才滚下来跟你讲话的。还有五秒钟,你就会被别人发现了。额啊……我晕了。”
“靠。这也行?”武吉已经不是满脑子感叹号的处境了,是心里怎么吐都吐槽不完的忧伤了。
她镇定而又从容地抬起脚,还未踏步,廖秋就从董亮的身体上踏过,董亮哼都没有哼一声,缓缓举起了自己的中指,也未想过廖秋头回都没有回一下。
“就差我一个人了?难道我要同他?”武吉惊起,看向了廖秋,道,“廖秋,刚刚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人,是我从前学校的,我……我的……”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绯闻男友?她的铁哥们?怎么讲,都觉得或许会伤害了廖秋,她是清白的,不用跳黄河的。
“小吉。”白衬衫男子的头顶上打着一束白光,他缓缓地走过来,白光随着他移动。
唰。
一束大的圆形的白光打在了她同廖秋的身上。
“好久不见啊。张兄。”武吉硬着头皮,打起招呼来,“没想到你竟有空来玩,我学校还行,你参观完了吗?要不要我带你转转?”
她的话罗里吧嗦的,她自个儿确实不知道。
张兄低下来的头,猛地抬起,一双眼睛闪着血红色。
“靠。还打兴奋剂了,来真的?”武吉紧张得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她的格斗术等都没有学到家,这下子是要落下了没有好好学习的眼泪了。
技到用时方恨少,全TM还给老师了。
张兄的拳头从空中打出,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涌动的气波,是那么的漂亮,然而她打算举起自己的双手,这认输了就不用打了吧?
她眨巴着眼睛,打算先闪开再说。
张兄拳头没有意料中的到来,却被廖秋伸到她面前的巴掌给包裹住了,动弹不得。
廖秋面色不改,语气冷淡:“你们在搞什么?”
多么冷酷霸道的台词,武吉听了后,有些许的不爽气,道:“对头!你们在搞什么?”
意料之外的没有得到回应。
武吉忍不住地摇头,这很不对劲,不可能有什么杀校长之仇要报,以至于整个学校来闹事吧?她今天不该这么冲动,她全然没有听哥哥的话,也完全没有想到学校竟是真的惹祸了。
等等,全校的人,就差她一个,也就是说他们都在今天回到了学校,而也只有她一个没有收到信息?也就是说,冥冥之中,是有人帮她规避险境的。
“廖秋,交给你了。我去找校长。”武吉说着,便往光圈外想要挪去。
然而又一束光打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
她忍不住地抬头,见到悬空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拿着麦克风。
广播里传来了声音:“武吉,你个怂货,即使到了木南市一高又怎么了?还不是胆小如鼠?被喜欢的人,揍的感觉怎样?surprise!你从前都没有这么大胆过地跟他好好说过话吧!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我被我喜欢的人揍成了包子’。”
“傻叉。”武吉咬牙切齿,“因为我在这儿,所以你们就找我找到这里了?徐校长呢?”
她吼话吼得十分大声。
嘈杂的音乐声,突然停止,传来了廖秋同张兄打斗的声音。
武吉忍不住地回头看去,见他们二人难分高下,皱起了眉头,心里也苦闷得很。
随即就是响亮的掌声,如浪涛翻涌起,四周的光全亮了起来。
“武吉,我近期想要拍一部校园题材的影片,做宣传片,所以呢,就把他们给叫过来了。廖秋同张初语打斗的场景是真的精彩。你是要来干什么?”校长的声音亲切得很,语气中没有丝毫对自己唐突行为的歉意。
武吉听了这话后,傻了眼,顺着亮起来的场面看了过去,校长穿着一身不怎么保守的晚礼服,坐在了一把装饰精美的大椅子上,还翘起自己的长腿,脚上的凉高跟皮拖,摇摇欲坠。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讲,她又抬头看向了上空中的刘竹寒,有这么恶搞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