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没事,我可忙着呢!”宁远不客气地说到。
苏媚的脸僵了,但很快又挂上恰到好处的柔弱。
苏媚:这就是一只不懂风情的猪,你和一只猪计较根本就是自掉身价。
“我们也算是世交,多年朋友,我还是阿姨的干女儿,也算的兄妹,难道就只是聊天都不许。”苏媚故作受伤地说,“你老婆也太霸道了,难道你以后身边都不能有女性?”
美人示弱,换作其他人估计赶紧忙着安慰,有色心的甚至来个拥抱也顺理成章。可惜宁远不是一般人,他不敢动,也不怜香惜玉,脑子里只听到苏媚对周琳琅的诋毁。聪明的脑瓜再一转,当年妈就十分喜欢苏媚,不仅介绍苏媚做他的女朋友,没成后乐颠颠地收了苏媚做干女儿。苏媚这么爱说琳琅的坏话,说不定也在妈面前说,这才让妈对周琳琅的印象不好。哼,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这样一想,宁远看苏媚的眼神更加不善。
苏媚:神经病吧,我啥都没干,你那杀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苏媚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为宁远是个潜力股。什么潜力股,什么绅士,都是骗子,这就是个神经病,人品低劣的滚蛋。
苏媚有些后悔今天找宁远的决定。今天的客人非富即贵,多少青年才俊等着她挑选,她怎么就因为心中那点不甘心找上宁远,根本就是晦气。
宁远可没发现苏媚的想法,他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我”
深深为刚才决定后悔的苏媚突然不知道说啥,卡壳了。
等了好一会儿,苏媚都没说话,宁远更加不耐烦。
“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可不像有些人,成天闲的很。”临走前,宁远狠狠地瞪了苏媚一眼,“我和你不熟,你下次再用我妈的名义找我,别怪我不给面子。”
“你!”
苏媚气结,恨不得破口大骂。可良好的家教和形象维持让苏媚根本说不出脏话,只能气恼地瞪着宁远离开的背影,捏紧拳头。
宁远不知背后的诅咒,冷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一下就撞上没来得及躲的严明。
“严总?”宁远皱眉,“严总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偷听被现场抓包,严明有一瞬间尴尬。不过尴尬这事就是比谁的脸皮厚,只要你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严明哈哈一笑,道:“刚下船,想找个卫生间,就逛了逛。这个别院建的不错,环境清幽,让我忍不住流连其中,七弯八拐,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好在遇到了五少。知道五少今天忙,你就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找回去的路。”
宁远冷笑。举办婚礼的场所离这里远的很,上个厕所到了主人家的后院,这个迷路的借口真是万金油地烂。
“还是我送你一起吧,免得严总一会儿又迷路了。”宁远意有所指。
“哈哈哈,那真是太感谢五少了。”严明尴尬地笑笑。
“感谢就不用了,只希望严总记得,主人家的后院毕竟还是私密场所,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就随便逛毕竟不好。对了,有个名词是什么呢,私闯民宅,对,就是私闯民宅,违法地喔。你说对吧,严总。”
“哈哈哈,是是是。”
严明:你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除了点头还能干嘛?
“严总还要在这里欣赏一下风景吗?”宁远特意强调“欣赏”两个字,语气算是讽刺。
严明心中骂人,最后想了想这个小岛的归属和宁严两家的关系,咬牙,假装没听见宁远的讽刺。严明忍不住看了一下刚才宁远和苏媚说话的地方,那里早就美人,不知道苏媚是什么时候走的。现在他有点理解苏媚的心情,宁远这个人嘴太毒,又刻薄,实在是讨人嫌。
“不了,不了,我夫人还在外面等着我。”
“那严总这边请。”
“五少,请。”
宁远和严明都不待见对方,一路气压低的不行,服务生远远看到两人就吓得绕行,生怕被波及。好不容易撞上一个安保,严明立马表示不打扰宁远,他愿意跟着安保人员回会场。宁远当然不会反对,客气的嘱咐安保人员将严明送到会场,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似乎后面有鬣狗在追。
离开对方视线,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唉,和那个面瘫流氓待在一起太可怕了,还不得不忍。唉,我真是太难了!
宁远回到休息室,神色还没缓过来。周琳琅看到了,示意房间的工作人员离开,走过去询问宁远发生了什么事。
“没啥事。”
宁远不想说这些烦心事,不论是莫名其妙的苏媚,还是想挖自己墙角的严明,都是他和周琳琅不待见的人,何必说出来让周琳琅也不开心。可现在不说,周琳琅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他和苏媚悄悄见面的事,说不定会多想,反而不好。
“你猜我刚才见到了谁?”
“谁?”
“苏媚和严明。”
“嗯?”周琳琅一时间没有想起这两个名字指的是谁,但很快恍然大悟,“他们怎么了?”
“遇上了。先是苏媚,然后是严明,像约好了一般,挨个遇上不说,嘴里还都是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倒霉。”宁远道,“你知道我遇上他们是因为什么吗?苏媚以我妈的名义找我过去聊天,又吞吞吐吐含含糊糊,不知道说啥。然后我转身就遇上严明,他竟然偷听。一问,还一脸无辜地说自己是因为流恋后院的景致迷路了。我就想给他一个大白眼,迷路迷到后院,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宁远一阵吐槽,周琳琅便明白宁远和苏媚、严明的见面时有心人安排,当然宁远则看出来了,不然反应不会那么大。
“你”
“左右不过是家里人在里面使坏。”
“那”
“没事,我无欲则刚,让他们知道我对宁家产业没兴趣,就消停了。不消停也没事,我也不是人人捏的软柿子。”宁远道,“你也别委屈自己,不论宁家的谁给你脸色,你都给怼回去。我老婆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哼,谁是你老婆!”
“你啊!结婚证都领了,你还想不承认。”
“滚蛋!哎呀,不要弄我的衣服,妆一会儿弄花了,还要重新画。”
宁远伸手去抱周琳琅,周琳琅却笑着躲开。两人在房间里闹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进来找他们才收敛一下。
来的人是宁宇昆,这场婚礼的策划人和司仪。他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两个新婚燕尔打情骂俏的声音,狗粮吃的饱饱的。本来不想打扰年轻人的快乐,可婚礼的时间到了,他只能重重地敲了敲门,做这个恶人。
“快点走,吉时到了。”
“好的,三叔。”
“我先去准备,你们快点,别磨蹭。”
临走前,宁宇坤又不放心叮嘱一番,特别盯着宁远说的。周琳琅和宁远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宁宇坤刚才应该在外面听到两人的闹腾,周琳琅瞬间脸红了。宁远却脸皮厚着,权当不知道宁宇坤在说啥,还笑嘻嘻的和宁宇坤聊了几句。
举办婚礼的场地早就装饰一新,所有的宾客都安静地坐在观礼台上,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奏响,周琳琅挽着周爸爸的手,从红毯的另一头温馨而又慎重往主席台走去。主席台,宁远期待着看着他的新娘,身边陪着地是宁宇昆。今天他作为主持人和司仪,特意打扮一新,年轻了十岁不止。他的旁边,是宁宇昆专门从圣安地大教堂登记结婚夫妻最多,切婚后夫妻白头偕老比例最大的教堂请来的主教,拿着大部头,慈爱地看着红毯上走来的新娘和她的父亲。
红毯路程不短,可周爸爸却觉得一晃眼就到了主席台,马上自己的女儿就要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这一刻,周爸爸甚至有后悔的冲动。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似乎她哭泣撒娇的日子还是昨天,今天却要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也将为人、妻,为人母。一个男人强势而自信的要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未来的生活却是一片未知。如果他对他不好怎么办?如果他欺负她怎么办?
周爸爸不敢想象,越看面前的未来女婿越不顺眼。甚至有现在就反悔假女人的冲动。当然这只是想想,毕竟对方是女儿喜欢的人,下面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看着的,闹了笑话就不好了。其实宁远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家室,有长相,有冲劲,最重要的是他对女儿好。做父母的,一辈子不就是求自家孩子过得更好。只要孩子开心,父母的就开心。
周爸爸慎重的将周琳琅的手交到宁远手上。
“爸就把琳琅交给你了。以后路上,希望你们相互扶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幸福长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