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珠串?你是怎么得到的?”
花蔷正在恼火委屈间,萧言忽然开口。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捂了捂脑袋,萧言眼前好像晃过了一个场景。
午后的阳光暖而不烈,萧言看到一个红衣服的老人来到自己面前。
继而是握在手里的珠串,以及留在风里的一句话。
“这东西,是你的定情之物。现在,我交给你,你可要收好。”
“你是捡的吗?”萧言问。
“在哪里捡的?”萧言又问。
“”花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人,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
这混蛋。
花蔷想要把这人一刀砍了,再寻一个如意郎君,火速离开这里。
咬牙切齿良久,花蔷忽然想到找一个如意郎君可能没那么容易。至少,可能很难“如意”。
也因此,花蔷看向萧言的目光更加愤怒。
这人!
“花蔷姑娘,这珠串?”
萧言又问,面上带了丝微笑。
内心里,萧言似乎有了答案,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而这幅表情落在花蔷眼里,更是不负责任的渣男表现。花蔷此刻很怀疑眼前这人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拿她开涮。
很好。
花蔷睨了萧言一眼,“捡的又如何,不是捡的又如何?”
和想象的不大一样。
萧言微皱了皱眉,堆出满脸的笑意,“姑娘不要开玩笑,我这东西,自来是自己戴着的。这无缘无故地落在姑娘手里,我可不是该怀疑一下吗。”
目光落在花蔷身上,萧言仔细地注意着她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自己掉落,然后花蔷捡到的?
“你!”
心里的委屈在萧言一次次的怀疑视线里汹涌沸腾,花蔷没忍住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娶我?”
虽是问句,但语气极为的硬气。
让萧言不由一哽,继而是惊奇。
婚姻大事,就这么草率的吗?何况,他们之间
萧言按了按太阳穴,对自己失去的那点记忆有些恼火。
或许就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但是遗憾的是,他不清楚。所以,两人在信息不对等的条件下,萧言对花蔷的话又是猜疑,又是好奇。
静静等着对面的回答,花蔷难得心绪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的人气质也沉静下来。
不过,问问题是一方面,对待自己即将要听到的回复,花蔷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若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花蔷冷哼一声。
她就不客气了。
这般想着,花蔷抬眸静静地看着萧言,等待着它的回答。
“考虑好了吗?”花蔷急不可待地问道。
“好啊。”
花蔷只看到对面的人笑得好看,只觉得耳边的话仿若幻觉。
眨了眨眼睛,花蔷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
“我说,我答应你,娶你。”
这一次,萧言的话被花蔷完完整整地听在耳朵里,心里像是开满了花一样。
花蔷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飞快地从萧言手里把那串玛瑙手串夺在手里,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沁凉的珠子紧贴着温热的肌肤,花蔷满意地笑了笑。
“那就好。”满意地低叹,花蔷抬眸得意地看向萧言,“那你去准备吧。”
“嗯?”
这次,轮到萧言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准备什么?”
看着呆呆愣愣的萧言,花蔷不由有些怀疑和烦躁。
“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快去准备吧。”
说着,花蔷还朝萧言摆了摆手,一副催促他赶快离开的模样。
走出去老远,萧言回过头来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朵小花妖的态度。
怎么,一会会儿这就变了?不愧是,女人心,海底针吗?
萧言摇了摇头,又走出去老远。
花蔷坐在亭子里,看着那水那树,不由心情好了许多。
双手托着下巴,花蔷看着眼下潺潺流过的河水,心情如刚绽开的花朵,高兴极了。
有了开心的事情,何况是婚姻大事,花蔷自然是要和花苓交代的。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花蔷还是有些犹豫起来。
她虽然打算与这人成亲,但是也没打算就这么和这人在一个地方固定不动了。
花蔷喜欢四处走走,何况,她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定居。
在花蔷真心诚意地担忧起来的时候,萧言往回走,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份问题。
他还没有和她坦白,萧言猜测,大概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她。
也不知,她会不会喜欢自己的原形。萧言握了握自己的手腕,有些好奇。
“你说什么?!”花苓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在大白天听到这样的话。
“没有啦,是真的。”花蔷握住花苓的手,来到她跟前,把自己手腕上的珠串给她看。
红色的珠子在白皙的手腕上莹润而美,一颗颗似乎都像是带了灼热温度一般的,让花苓感觉到了一些刺眼。
“这是定情信物?”花苓问。
花蔷甜蜜兮兮地点点头,一副高兴的不能再高兴的模样。
“那花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花蔷拉了拉花苓的手臂,一脸期盼地问。
看出花蔷的心意已决,花苓看了眼她,故作纠结地道,“那我若是不同意呢?”
“不能不同意。”花蔷摇摇头,握了握花苓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花苓笑着摇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把手里理好的药材搁在一边,花苓接过花蔷殷勤倒好的茶,看着花蔷,思索着事情。
“那,他知道你是妖的事情吗?”花苓一针见血地问道。
“不知道。”花蔷闻言,不由沮丧地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既然不知道,你又如何断定,他会接受你呢?”
看着花蔷仿若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条路走到黑的倔强模样,花苓不禁有些头痛。
“那你打算怎么办?”花苓问她。
“我不告诉他。”花蔷眼神坚定,紧紧地两手紧握。
一只手,在带了温度的玛瑙手涮上摩挲,看上去有些执拗的模样。
“瞒他,能瞒多久呢?”花苓无奈。
不过,花苓最担心的,还是两人的寿命问题。
一个人死去,另一个人活着。到底是哪一个更痛苦呢?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只有活着的那个,才能永永远远地记着那些遗失在岁月里的事情。
为什么不找一个同命同寿的妖呢?花苓蹙着眉头看她。
花蔷看着她,似是懂得了她眼中所想,摇了摇头。
“可是花苓,感情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等到哪天你遇到了,你就知道了。”
听着花蔷“执迷不悟”的话,花苓默然无语。
感觉到花苓沉默的同意,花蔷唇角的笑淡淡的,眼中的甜蜜依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