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树德以服人,邪徒乱性以惑人。
比较起来,其实还是坏人的手段来的直接,见效更快。
白雪奋力拒绝,但李牧野已经决心对她出手,就不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李牧野,你想想后果,杀了我就等于踩了红线!”白雪感觉到压在脖子上的大手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只要再稍微发力就可以轻松捏碎她的喉咙。
“你已经踩了我的红线,还指望我继续跟你讲什么规矩?”李牧野唇角撇起一丝邪魅残忍的笑意:“还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杀了你?”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白雪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尽管脸儿都吓白了,但惊恐的眼神中竟带了一丝丝期待。
“你想怎么对我,我就想怎么对你!”李牧野一只手压着她,另一只手压在了她的当胸,粗鲁的握紧,最后抓住了她的全部衣物,发力一扯!
嘶啦一声,白雪全无挣扎余地,被李牧野粗暴的撕掉了全身衣物。、
黑色商务车发出轰鸣声,扬长而去。
白雪的私宅,床头柜上摆着皮索,蜡烛,电击器,几瓶烈性药物。
“不要,求你了,你这么对我,还不如让我死吧……”女人已经筋疲力尽,酥软如泥。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苦苦哀求。
李牧野放下皮鞭,从她身边抽身离开。
看一眼时间,这样的折磨已经持续了二十个小时,她的精神意志差不多完全崩溃了。
“让你死还不容易?”李牧野低头检查她身上的伤情,目光里闪过一抹不忍,说道:“你死了,你女儿怎么办?”
四目相对,白雪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抹软弱,刹那间振奋精神,骂道:“你这恶魔,畜生,你不得好死。”
李牧野冷漠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精神意志真不是一般的顽强,天性强悍,自私残忍,意志坚强,对信仰极度虔诚,对极致的痛和乐有着难以抗拒的渴望。即便遭受这样的折磨,却依然没有完全迷失自我。尽管中途她一度心神失守,说出了许多心底里的秘密,也曾因此一度崩溃到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可在这一刻,在李牧野瞬间的怜悯注视下,还是恢复了意志。
这是个极其微妙的心理对抗过程,彼此都不能说,只能靠眼睛去观察对方的肢体语言。
“算了吧,我失败了。”李牧野全身一松,向后一躺,道:“你的枪在抽屉里,想要做什么就做吧。”
白雪立即扑向抽屉,从那里拿出一支手枪对准了李牧野,她的手在颤抖,李牧野平静的看着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守护的东西,我有,你也有。”李牧野轻声道:“我不是绝情绝性的江湖魔头,你也并非毫无人性的国家机器,对我来说,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我想对你说的是当时不无欢乐。”说罢,抿嘴一笑,闭上双眼,张开了手臂。
枪没有打响,白雪颓然放下了手臂,道:“你走吧,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我不会上报。”她的手轻轻拂过额角凌乱的秀发,似自嘲,又似自怜其伤,道:“真他吗是个笑话,我竟然对你下不去手。”
李牧野放下手臂,睁开双眼,拾起床单将她包裹在里边,然后深深揽入怀中,轻声道:“你已经赢了,这还不够吗?”
白雪忽然抓起手枪对着门口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她面色一变,骇异道:“竟然真有子弹?”
李牧野诚挚的看着她,温柔道:“我怎么舍得骗你?”
四目相对,李牧野温柔诚挚的目光一下子击溃了她内心对整个世界的不信任。
白雪忽然哇的一下大哭出声,大声道:“李牧野,我也是个女人,我也需要感情,我也不想成为这个让人害怕讨厌的恶女人呀!”她悲不能自已,边哭边说道:“我从小就被训练成杀手,十五岁的时候以被领养的方式送到了美国,养父在我十六岁那年把我强奸,后来我就生下了女儿,养母一枪打死了养父。”
“从小到大,他们只教会我信仰,却从没人教我怎么去爱别人,我只有在女儿出生的瞬间感知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爱。”白雪泣不成声,断续说道:“为了保护我女儿,我亲手杀了养母,为了信仰,我结了两次婚,付出了青春的代价换回的财产,却被一些人企图占为己有,是陈局给了我一个公道,她还帮我找回被美国家庭收养的女儿。”
李牧野道:“那你是应该好好报答她。”
“还不止。”白雪续道:“她不但在生活上照顾我改变了我的命运,在精神层面上她也给了我极大帮助,她打破常规提拔我,帮我树立自信,引导我走上光明的人生之路,最重要的是我的女儿,一直是在她亲自教导下成长。”
“我懂了。”李牧野把她抱的更紧,道:“放心,我永远不会逼你做背叛她的事。”
白雪道:“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的为难,还要谢谢你带给我那么真实快乐的感觉,曾经的我早已麻木。”
李牧野道:“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机会了解你非凡的过往,更要谢谢你没有把她的事情说出去。”
“放心,我永远也不会把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上报的。”白雪看着男人身上纵横交错的抓痕,泪水忽然夺眶而出,道:“谢谢你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征服我……”
在没完没了的相互感谢中,两个在各自内心世界中强悍又孤独的男女再次紧紧相拥。
李牧野于次日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进门就看见沈心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电视里正播着藏密排毒的广告。这显然不是她会感兴趣的节目。
“你回来了。”何晓琪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先给了李牧野一个甜美的笑脸,道:“看你一脸无精打采的,累了吧,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没见你在家,就以为你会在老崔那边住几天呢,心茗说想过来跟我聊聊。”
李牧野没什么心情跟她们说话,点点头,招呼沈心茗坐着,对何晓琪说了句我睡会儿便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一头扎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客厅里俩人在说话。
何晓琪:“这回彻底死心了没?”
沈心茗:“早就不抱希望了,就是有点不甘心。”
何晓琪:“是不服这口气吧,就想着你沈心茗条件这么好,本地名门出身,哪哪都那么优秀,都没嫌弃他,不顾面子的跟他表白,他凭什么拒绝?”
沈心茗:“我就是想不通,咽不下这口气。”
何晓琪:“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你也看到他那个荒唐样子了,要不是我爸爸以死相逼,我才不会答应那个婚约呢。”
沈心茗:“说实话,晓琪,我们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大吃了一惊,我妈说你爸爸是疯了,为了一个所谓的人才就把自己女儿豁出去,咱们上海姑娘哪受得了这些北方糙爷们儿呀。”
何晓琪叹了口气:“受不了也没别的办法,我爸爸病了,特别严重那种,然后就认定了这个人,我也没办法。”
沈心茗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何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何晓琪:“还能怎么样,准备出国治疗呗,连公司都移交给我了,仓促决定的事情,搞的大家都缺乏准备,上上下下乱成一锅粥,我现在呀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幸亏我爸留了个得力人手给我帮忙,不然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沈心茗:“真佩服你的勇气,换做我恐怕要崩溃了,上学那会儿咱们班就数你敢作敢为,后来大家都选择考大学,只有你决定放弃学业,直接去经商创业,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何晓琪:“我现在最后悔那时候太任性,惹我爸爸生气,把身体都气坏了,要是那时候跟你们一起上学,也许现在还跟从前一样无忧无虑。”
“上学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沈心茗又说:“我们上学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学习知识吗?其实潜心学习的就那么几个,都是那种注定一辈子琢磨学问的人,顶着一脑袋前人牙慧冒充学富五车,其实对社会并无多大贡献,这种人有几个就够了,其他的还都得想着怎么融入社会,有家业的回去继承家业,铺好路子去做公务员的回家做公务员,学校里得到的东西,也就一张毕业证管点用。”
何晓琪反驳:“那些没路子也没家业的呢?不学东西拿什么做事去?”
沈心茗:“那就不是需要我们来担心的事情了,我现在就后悔选择了读大学,浪费了四年的青春光阴,比尔盖茨为什么辍学?因为他家里有条件支持他创业,你为什么可以不上学,同样的道理,我其实根本就不该浪费这四年。”
何晓琪:“你好像真正遗憾的不是上学吧。”
沈心茗:“如果我不是在学校,就有大把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许像你一样开几家店,弄个商业新锐的名头什么的,也可以买辆拉风的跑车,遇到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就大胆追逐,比较而言,这个社会比那个校园有意思多了。”
何晓琪:“你这个乖乖女也动了凡心,开始跟我这些差等生为伍啦。”
沈心茗:“晓琪,我是真想跟你一样,恨不得能向你学习怎么讨男人喜欢。”
何晓琪:“你跟我学怎么美怎么妖都还凑合,可你要学怎么讨男人喜欢,那可就是问道于盲了,我自己都还是小学生水平呢,里边那位对我根本没多大兴趣。”
“那他对什么感兴趣呢?是你家的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