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有一个感觉,这马车越跑越快,但也越跑越小!
就是说它每过一秒都快十倍百倍,同样每过一秒都小十倍百倍。
仿佛有一种法则影响着马车范围内的一切,陈胜亲眼看到,车窗外,空间无处不在的尘埃,从不可见,到可以见,从米粒大,到黄豆大,到苹果大,到西瓜大,直到房子大,密密麻麻,悬浮空中,马车闪电一样在其中穿梭!几个呼吸间,每一颗尘埃,都化作一座大山,在眼前呼啸而过!
极速前进!极速缩小!鸿飞冥冥,进入了一片不可名状的空间。
这空间有山,有水,有树,有草,但没有太阳,白茫茫的一片天空,而且这空间仿佛不大,好似有个白茫茫的盖子罩在头上,头上空间感觉只得一百多米,四周方圆也是一眼可以望到尽头,只得三五百米而已。三五百米外就是白茫茫的虚无。
这么说脚下的土地也是有深度的了,恐怕钻个深井就钻穿了呢!陈胜心想。
马车来到湖边一木屋前停下,木屋以茅草覆顶。木屋前有几棵高高的落叶乔木,枯黄又干燥的落叶能有巴掌大,稀疏地散落在地上。
一白须老者匆匆走出,拱手作揖。
这白须老者穿一件洗得发白了的灰色衣裳,样式简单古老,额头高高凸起,神异无比。
“请先生不嫌冒味。朕一见先生,惊为天人,惊为天人呀!请先生教我,教我呀。”
老者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陈胜一看,原来是这老者手里紧紧攥住一张自己遣人到处张贴的告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只听这老者接着说道:“关于这天下治理,朕曾和几位友人多有讨探,此时才知是贻笑方家了,单这句权力不可私有,就令朕耳目一新,尤其这人权细则,更是新颖,依先生的法子,说不定真能天下大同呀!”
陈胜心里呵呵一笑,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心理优越感,用逗弄小朋友的语气问道:“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那老者道:“朕姓王名诩,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先生呼我小王即可。”
抄!我该怎么唬住这个大神!
自己在告示所述,不过是两千年后人人皆知的常识,但在这个时代,哈哈!对于平庸愚昧之辈可能不算什么,毕竟牛不能听琴,但对于真正有思想的人,无异于黑暗夜空里的霹雳闪电,越是有思想的人,当越能感受到其中的震撼。
陈胜当下心里严阵以待,脸上露出微笑。
王诩眼巴巴的道:“这个第一脱离速度和星球是何解,还请先生教我。”说着庄重地行了个拜师之礼。
“呵呵!”
陈胜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说到这个第一宇宙速度呢,还要先说说数学,哦,你们应该叫术数的。”
“朕对数学亦稍有涉及,请先生不吝赐教。”王诩又行礼。
陈胜见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教了他十个阿拉伯数字。
王诩定住眼睛喃喃道:“先生所授的十个数字果然不凡,看着至简,实质包罗万象,朕已窥见其中无穷变化,端的玄妙,先生所说的这门数学大概可总领各派学说呀。”
“这算什么,接下来的更厉害呢,你且听好啦!”
陈胜虽然微微惊?这家伙目光独到,一下子就说出了数学能总领群科的话,但见对方拜偶像一样望着自己,也不禁得意非凡,然后加减乘除几何积分公式等等从小学到初中的知识说了下来。
陈胜一路说了二个多小时,见王诩眼内异彩连连翘首以待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禁问:“你难道竟然当真听明白了?”
王诩喜不自禁的道:“明白明白。”见对方好似怀疑的望着自己,立即滔滔不绝举一反三地说起来,竟然给他推测了一部分高中数学的教程。
怪物,怪物!
陈胜心里暗暗咋舌,自己只是粗略地说了一遍,竟然二个小时就学完了从学前班到初三的数学,我们当时他猫的学了几年来着?这简直……
陈胜张大了嘴巴,望着眼前这个额头高高凸起脑袋又大大的家伙,求知宝宝一样望着自己,不禁不怀好意地想,要不要给他来一发哥德巴赫猜想作为作业?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先生真是朕的恩师呀!令朕见识之门大开啊!能见如此一番新天地,实乃朕之幸事啊!先生恩同再造……”
陈胜见王诩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扯着自己痛哭起来,忙道:“呵呵,你也不用叫我老师,大家各有擅长的领域,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哈。”
“盖世之才亦不足以形容先生万一,朕岂敢班门弄斧!”王诩连连拱手,“请先生受朕一拜呀!”
擦!
陈胜一把扯住他衣襟,急眼道:“老家伙,少来这些没营养的!那些道家术法,你统统拿来给我览看一二,咱平辈交流,坐而论道,互补不足,共同进步。”
“先生之见,皆是直指大道,区区小术,怎敢污先去法眼?”王诩一脸赤诚道,“还望先生怜悯,讲解下这第一脱离速度和星球。”
“老东西!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难道你敢不尊师重道么?抄!我叫你不要拜了!起来起来!听见没有,难道我还拉不住你了不成?”
王诩连说不敢,闪身进屋内拿出了一册帛布古籍出来,就如小伙子一样灵活,只见他满脸不好意思的道:“区区小术,只怕先生嫌弃呀。”
“NO,NO。”阵胜连最讨厌的英语都脱口而出了,一把抢过古籍,放在石案上边,翻开几页,上面的象形文字只怕考古学家也无比头痛!忙说:“哈哈,王诩是吧,小王是吧,你来说,你来说。”
王诩抚须道:“这是朕小有心得的本经阴苻七术,正要请先生指教。哎,朕心下急切,倒是失了礼数。”令童子端茶上前,亲自给陈胜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