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胜觉得嘴里一咸,原来是咬着舌头了,结巴道:
“那,那老东西是怎样看出来的?”
童子道:“师傅说你的身上有大能者留下的印记。”
看来是那该死的系统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陈胜心里震憾无比,忙问:“那你师傳说该怎样消除这个印记吗?”不着痕迹地偷偷走近。
“我不知道,师傅没说。”童子又绕书架而走。
陈胜知道捉他不住,只得大肆恐吓:“站住!再动一下就是不尊师重道!哼!师祖拿你,你也敢跑?你想欺师灭祖么!你师傅亲口拜我为师的,当时你就在场!你敢不承认么!”慢慢走近。
童子捂了耳朵,可怜巴巴的站住了。
陈胜又将其拎起。
“呵呵!你刚才说不会给我,难道我就听不出来么?你对那些鸟书了解得这么清楚,说没看过我又怎会相信。”胡乱地揉搓童子的头发,又猛捏肉嘟嘟的脸蛋。
“哼哼!连撒谎也不会!有时间师祖教你怎样做个坏孩子,师祖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些书在哪里?”
见童子又侧了头,陈胜又忙不迭地把他放下。
“你又想哭鼻子么!哼哼,我还不会自己寻么?”
当即又是一番大肆搜刮。
童子走到室内一门口处堵着,嘴里说道:“我是不会给你的,这样会害了你,那些书的评价,是师傅说的,我也没看过。所谓欲速则不达,根基最是紧要。”
陈胜停止了动作,望着童子身后:“哈哈,里面是什么?是不是在里边?”走了过去。
童子也不敢阻拦,只得跟在后面,苦着脸说:“师傅说的,道之一途,切不可操之过急,好高骛远,要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打下深厚基础,才是正道。”
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卧室,陈胜在席上拿了两本书籍,见那童子的表情,便知道拿对了,哈哈两声,走了出去。
“虽然同属道家一脉,但那庄子跟我家这一支的心法颇有冲突,师傅说到一定境界时,才可以兼顾一二,要不我先教你一些基础,一步一步来,你,你不要都拿走好不好?”
童子跟在后边,喋喋不休的苦苦劝说。
“我现在收获丰盛,心情大好,也懒得折磨你,但你再啰嗦,也要小心惹我生气。似我这般的天才,怎么可能一步一步来?当然是一步到位,一步登天。”
陈胜一边大言不惭,一边把童子拎上马车。
“现在师祖命令你,返航!”
刚说完,马车微微颤抖,再一看,不远处的湖面也是起了涟漪。
“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会地震的么?”
童子脸上现出惊讶神色,正要说话,地面也明显抖动。
“玄微子!玄微子!”
一道人影站立在不远的空虚处,提了盏灯,叫得震天响。
那灯隐约发出豆粒大小的微弱黄光,有丝丝闪电环绕,能给人以莫大压迫感。
童子大惊失色,跃下马车,把手伸出,一道光从屋里飞来,落入他手中。
是一面镜子。
他把镜子对住了那道人影,如临大敌,见陈胜还在马车上,惶急道:“你不要命了么,快到我背后来!”
“呵呵!小屁孩。凭什么要我躲到你后面?下次再敢侮辱我,定叫你好看。”
陈胜冷笑一声,下了马车,往前走去。
“恶人!你会死的,快回来!快回来!”
“哼,来到这个世界,就像闯进了一个羊栏鸡圈,凭什么还要束手束脚,畏首畏尾!你们这些猪狗马羊牛,又有什么值得害怕!难道不知道我是唯一主角么!”
陈胜走到临近虚空处,饶有兴致地望着跟前之人。
这人灰衣黑发,道士装束,临近中年模样,也是饶有兴致地望着陈胜。
他敛了气势,在虚无中走了几步,便踩着了地面,来到陈胜跟前。
“是个异人。”他又看了一眼,已绕了过去,又说:
“倒是福缘深厚,不过大敌在侧,也没有生出一丝警兆,可见得是悟道不浅了,所谓福祸相倚,也该你有此劫难。”
提起灯盏,在灯芯处一弹,一个灯花爆出。
“啊啊啊!”
那童子已守在王诩前边,严阵以待,见到光点飞溅而来,大喊大叫,手上镜子光芒大盛,往前一挡。
轰——
脚下地面摇了摇,童子跌在地上,大口吐血,镜子也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那火花弹在湖面上,顿时湖水沸腾,似汽油一样燃烧,蒸气腾腾,热浪滚滚,火光冲天,一副末日景像。
“倒是有些道行。”
道人自言道,随即在灯芯上一挑,火光便高了三分。
“呔!休得胡来!”
“你这头羊好生大胆!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立刻给你上生动的一课!”
“你的福分来了,现在跪下来,好好听课吧,看我告诉你宇宙的真相!”
陈胜见道人仿佛无视自己,不禁无名火起,几步抢到道人面前,犹如训狗一样说道。
“不知所谓。”
道人伸手一抓,往灯火上投去。
陈胜只觉得好一下拉扯感,自己便腾空而起,回头一瞥,自己的身体直挺挺地栽倒,而自己刹时被丢在一团恐怖无匹的火焰里。
“啊哈哈!好痛!好痛啊!”
一种从未有过也不曾想过的巨大痛苦袭来,充满灵魂深处,无处不在,这简直全新体验!
“抄!痛死我了!你他马的啊!我错了!快放我下来啊!”
“嗯?”
道人本来也不管陈胜杀猪一般嚎叫,突然发现冥冥中一股力量摄来,灯火上的元神已回归了身体。
“起!”
道人眉间一紧,并起两指一提,使了个法诀,那盏灯飞到他头顶上方,照耀下来,把他全身严严护住。
道人惊疑不定,全神戒备,死死地盯住陈胜。
“啊哈哈!好痛好痛!”
陈胜兀自在地上翻滚,双手都无意识地抓了一把泥土,突然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却是差点滚下了床底。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陈胜抱着脑袋坐了起来,惊弓之鸟般四处张望,但除了头痛欲裂,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缓无可缓,其他倒也没什么。
难道是梦?
他艰难无比地坐了起来,怀里的几册帛书掉在床上。
跌跌撞撞地爬下了床,推开了门,眼前仿佛是一座城池里的府邸,卫兵林立。
自己所处木质高楼在众建筑中高高屹立,能一览周边的所有景物,就连远方的城墙也依稀看到。
义军装束!
但这里不是蕲县!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书,又看了看外面完全不同的景象,摇了摇剧痛无比的头,百思不得其解。
一百人长装束的义军小跑过来,恭敬无比的抱拳道:“大将军!大将军!您总算回来了!要不要马上告诉周都尉?周都尉派散了好多人手找您呢!”
陈胜见对方火热地望着自己,忍住撕裂的头痛,有气无力的道:“说说现在的情况。”
“是!”
“我们遵照大将军的部署,果然天下应者云集,只用了二个来月,皮卡丘大军就发展壮大到六十万人马。大将军料事如神,现在咱驻守陈县,以逸待劳,就等着暴秦到来,但那敌将章邯势大,率大军一百三十万,已经逼近了,大伙又寻您不着,都是心急如焚,周都尉说大将军随时可能回来,所以就空了这大将军府,派咱在这候着。大将军回来了的消息要不要广传八方,以安军心。”
听到这义军一路的说下来,陈胜的眼睛几秒钟内就快高长大了几分,凸显了出来。
二个月?
狸猫的,简直是梦,但又那有这样的梦?
是梦的话,就已经解释不通,比如床上那几本书,怎么可能从梦中带出来?但如果不是梦,更是无法解释,而且为什么头痛得这般厉害,就似有几只老虎在里面猛咬。
陈胜呆若木鸡,过了半响,口里说道:“通知各部将领,地方望族,乡绅三老,明天中午,都来这什么大将军府。”
那义军大声唱喏,喜不自禁的而去,仿佛充满希望,浑身斗志。
陈胜头脑晕眩,眼前发黑,慢慢摸回了房间。
“现在是三级警告,记大过一次。宿主切勿不可再擅自接触这世界的高层力量,本系统这次为救宿主,已经消耗了大量能量,宿主须得好好工作,现在给予宿主九九六福报一份,宿主须得尽心尽力……”
“猫的!你还敢出现?”
陈胜眼冒金星,怒急攻心,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