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你儿子去上海这件事你该知道吧?”陆震山走进光线朦胧的宽敞欧式风格的大房内,目光犀利的扫向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包臀开叉旗袍贴合的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她的五官极为精致,尤其是那一双如同狐狸般的眸,即使被岁月侵蚀染上了些许细纹也削减不了她的美。
古典美女的知性优雅的韵味在她身上散发得淋漓尽致,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能勾人心魂。
林苒饱满的红唇轻勾,只抬眸看了陆震山一眼便继续她手中的刺绣活,自顾自的说道,“震山你来了正好,你说我为晟儿绣的袍衫好不好看,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陆震山眼眸微眯,随即沉着脸向她走过去,猛地一把抓走了她手中的衣衫,看到女人不小心被绣针扎到时心头软了软,不过语气依旧生硬不可动摇,“瑾晟离开北平这件事,是不是你暗自指使的?”
林染含了一口流血的指尖,抬头看向眼前已经年事已高的男人,嘴角的消息荡然无存,眼底只剩下无尽冷漠,“哼,陆大将军不觉得你这句话问得很奇怪么?晟儿他已经长大了,要去哪也不是我可以阻挠的,他要去哪自然是他自己的意愿。”
涂着丹蔻的纤纤玉指爬上陆震山密布皱纹的眼角,眼底滑过嘲讽,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况且,北平才是陆家权力所在,我有什么理由让他离开北平?我巴不得他能立刻掌管北平的军事要务,一路高升才是。”
陆震山垂眸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尤物,眼底深处滑过痛楚,忽的一把伸手捏住了她的嘴巴,冷冷开口:“最好不是你的指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那些小算盘。”
说罢,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将衣衫重新丢回了她的怀里,毫不怜香惜玉的走了出去。
林苒目光恨恨的盯着远去的高大背影,撰紧了双拳,丹蔻深陷肉里,扎出一片红痕。
……
宋相思是被一阵不断的电话声吵醒的,揉了揉困得睁不开的眼眸,迷糊的拿起了听筒。
还未等她说出口。听筒另一头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女高音。
“好啊,你个臭相思,留洋回来都一个多月了也不告诉我,还不来找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是不把我这个从小跟在你身后保护你的保镖放在眼里了是吧!”
说话的音量颇高,其中夹杂着浓浓的抱怨与恼火意味。
经过她这么一通吼,宋相思的瞌睡虫立即被赶走了,颇为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她自然没有忘记她还有沈长安这么一个铁打的好友,她和沈长安从可以说从还未会走路开始就认识了,两人一直相伴到她八岁那年,直到沈长安一家因故搬去了上海而她也出洋留学才断了联系。
本来她刚到上海那会儿就想过去找她,只是这一个多月来她的爹爹几乎都禁足她出门,就算想找她玩也没办法。
况且,她每天都忙着怎么陆瑾晟写信了,自然而然就耽搁了去看她这件事。
咳咳,当然,也不能怪她重色轻友。
想到这,宋相思莫名有些心虚,便好生好气的抚慰另一边正处于暴躁阶段的沈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