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晟这才重新抬眸看向他,眼底闪过冷意:“你欺负她了?”
语气中充斥着危险的意味。
林副官被他威慑力十足的眼神看得颤栗了一下,立马摇头如捣蒜:“我冤枉啊晟爷,我敢保证这一路上都是中规中矩的送宋小姐回去的,可没动任何手脚!”
生怕陆锦晟不相信他,双手举过头顶对天发起誓来。
“那她为何不开心?”陆锦晟眼眸半眯,明显还对他心存怀疑。
林副官欲哭无泪,突然觉得他就不该跟晟爷提这事,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晟爷,宋小姐她似乎是介意你没有去接她……这事真不赖我!”林副官直喊冤。
“知道了,你下去吧。”陆锦晟收回视线,不再追问。
林副官一听他总算是饶过了自己,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溜得比猴还快。
陆锦晟身体往后靠在墙上,任由医务人员替他包扎伤口,闭目养神。
他受伤的位置处于肩胛骨处,弹头深陷肉里,想要取出子弹,必须要用医务刀探进去挖出来,其疼痛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中弹时所承受的痛意。
而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挖子弹的过程中陆锦晟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若不是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几乎让人以为他感觉不到痛意。
陆锦晟深邃的五官浸染了汗液带上了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满男人味。
替他包扎伤口的年轻女医务员偷偷看了他一眼,立即脸红羞涩的低下眸去,连包下伤口的双手都紧张得不利索了。
陆锦晟感受到肩胛骨的伤口被扯动了一下,眉头微蹙。
蓦然睁开眼眸,垂眸看了一眼基本包扎完毕的伤口,冷声开口驱逐:“可以了,出去吧。”
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女医务员只觉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剪刀绷带便离开了房间。
陆锦晟冷着脸色拉上衣领,动作干净利索的打了个电话:“林副官,把刚才给我包扎伤口的那名医护人员给换了。”
说罢不等电话另一头的林逸作反应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林逸在另一头满脸懵逼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晟爷这又是什么毛病犯了?”人家小姑娘刚才不是包扎得好好的嘛,怎么说换就把人给换了。
不过天大地大上司的命令最大,林副官再疑惑也只能照命令办了。
阴暗的C区大牢内,一个身形瘦弱的老人被两个警员押送着往前走,最后将他推进了一间审问室内。
“陆爷,人带到了。”一个年轻警员推了推那手脚铐着铁链的老人。
“你们下去,把门带上。”
“是!”
铁门关上,密闭的室内只剩下一盏瓦数不高的灯泡在散发着昏黄的光。
“坐吧,刘叔。”陆锦晟语气淡淡的喊了他一声。
老人在听到他喊‘刘叔’二字时身体细微的抖了一下,他低垂着头,凌乱的长刘海遮挡住了他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陆警长,恐怕认错人了吧。”沉默半晌后,老人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嗓音嘶哑的如同喉咙含了沙粒般粗。
陆锦晟皱了皱眉:“你的声音……”
老人慢慢挪动脚步在他对面坐下,身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只是年轻时被大火伤过罢了。不知陆警长抓我来这有何事?”老人透过厚重的刘海看向他,声音依旧嘶哑的难听,“我记得我并没犯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