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均黑眸微抬,先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几个彪形大汉被五花大绑着,不停的挣扎着。
唐均修长身姿立在那里,黑色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
他沉声开了口,“谁踢了她?”
那彪形大汉敢做敢当,呸了一声,中气十足,“我。”
唐均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走了过去。
而后抬腿在他肩膀和腹部狠狠的踹了两脚。
他十分用力,彪形大汉忍不住抽了口气,他骂骂咧咧,“妈的,有病吧。”
唐均眸色很黑很沉,他抿着唇,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良久,他才转身出了地下室。
彪形大汉肩膀骨折,嘴角还有隐隐的血丝,他疼的唇色苍白,面部紧绷。
……
唐均回到客厅的时候,于时已经来了。
金色镜框,浅褐色眸子情绪很淡。
他先开口,“你们去了蓝色小屯?”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更像是一个陈述句。
江承应声,“对。”
于时看了一眼唐均,去拿了药递给他,然后才开口,“他今晚不在蓝色小屯。”
这个他在座都知道。
是那年被于时在蓝色小屯救的那位杀马特小混混。
唐均吃了药,闭了闭眸子,唇依旧紧抿着。
江承被于时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今天晚上是有点奇怪,黑街蓝色小屯格外的安静。”
安静的像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巷子一样。
于时没再说这件事,他眸色淡淡看了一眼唐均,说,“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唐均有病,偏执易暴躁,很早就有了,只能抑制,不能根治。
他说完,便离开了。
江承看了又看,内心啧啧几声。
奶奶的,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个兄弟都要出柜了。
说好一起找女朋友,你却半路抛下我找了一个男朋友。
……
翌日,旭日东升,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
黄彩醒了。
江承和许淮昨夜是在唐均别墅住的。
黄彩脸色苍白坐在床上,面带恐惧看着他们,声音还有些抖,“你们是谁?”
唐均黑色眸子盯着她,“记得十七年前贺家那场大火吗?”
黄大妈闻言,目光涣散,苍白的面颊更加苍白,一直沉默着,像是陷进了回忆里。
气氛很是静。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许淮接听电话,是于时打来的电话。
两分钟后,挂断电话。
许淮言简意赅陈述情况,“于时找到他了,在光和医院,受了很重的伤,在昏迷中。”
……
光和医院。
病房门口,于时坐在那里,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江承走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蓝色小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时微微启唇,“他被人打中了头。”
浅褐色的眸子情绪很不好,有些躁。
“卧槽,”江承说,“这人也真够狠的啊。”
江承话刚说完,病房门口被打开,出来一名医生。
医生一身白色大褂,“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
于时站起身,走了进去。
程遇一身病人服装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脑袋被绷带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