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
四爷眉头微蹙,许久不见,何以不见以前那般乖巧。倒是爱管事多了。
他冷冷的笑着,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莫名的觉得空气中多了些许压迫的寒气。
苏培盛朝控制不住自己颦颦生气的四爷瞧去,抿了抿唇。
福晋她,是要跟四爷杠上了吗?
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情的若川寻了位置居高临下左右看着哭的委屈的宋氏。
长相不错,只是这争宠的手段有点……
太肤浅了一些。
啧啧啧。
好在我也不是来争宠的,得,等我拿了鼻烟壶,无论你哭还是不哭,里面那位美男都是你的。
她笑了笑,眼角微微勾起,不细看,直叫人察觉不出那丝丝的土匪匪气。
“我见你眼眶红肿,想来是哭了许久。叫人看着不心疼呢,这四爷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正在沉思的四爷无缘无故被点到名的四爷,有些厌恶的朝这边撇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怪他冷落了她三个月吗?
含沙射影。
她配吗?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入府的。
“苏培盛请他们回去。”
“回去?”俩位都一起送走吗?
既然爷不喜悦,他也只能照做。
只是他还没说什么,就见自家福晋扯了扯嗓门对内堂说到。
“爷,妾身知道您身子不舒服,这不就来帮您处理来了吗?”若川知道这位不好亲近的主子好将她赶走。
可,来都来了哪有马上就走的道理。
“妾身知晓爷喜欢宋妹妹,可又怕宋妹妹被人说爱抢风头越过妾来伺候爷。”她笑了笑抬起脚朝四爷走去。
一个坐在里屋,一个在外堂哭着,明眼人也知晓四爷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喜欢宋氏。
“四爷,今日我正好有空,也不好劳烦宋妹妹红肿着眼睛叫爷看了心疼。”
她走到四爷身边顺手的拿起毛巾拧了水,折叠起来。
“容惠,去厨房命人炖些滋补的燕窝给红玉閣送去,这么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哭成这样,若是不滋补些水份怕是容易憔悴。”
“是。”容惠转了身,请了宋氏出去。
宋氏知晓自己只是一个格格,没有资格与福晋顶嘴,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四爷那里。
原本还想让四爷留下自己。
哪知,福晋走到四爷前面挡了视线。
只是有一件事她看的真真切切,福晋把毛巾放在四爷额头上的时候,四爷竟没有生气。
她失落的出了四爷的院子,自入府起她就知道四爷有洁癖,不喜欢随便让人碰触。
从未见爷与福晋这么亲昵过。
从入府到现在也不见爷在哪个院子里留了宿。
甚至是福晋八抬大轿入府与四爷成亲的大喜日子,也不见爷与福晋走的这么近。
今日爷怎么了。
若川几次见四爷伸手过来要拿下额头上的帕子她都替他换了。
“你这样是在做什么。”四爷眼眸清冷的看着正在水中搓毛巾的若川。
“爷不要紧张,妾身就是想替爷凉凉身子。”她适才摸了一把额头,那温度确实是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