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猛地惊醒。
他按了按太阳穴,感觉头好痛。
环顾四周,草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屋子里灰沉沉的,一片漆黑,一股腐烂的气味飘散在空中。
草间心里一沉,一伸手,一把漆黑的武士刀出现在手中。
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幻化出,停在他的肩膀上。
这只乌鸦是他用黑色羽毛一点点拼成的,可废了不少血。
但功能却大大增强,可不止于爆炸这个功能了。
乌鸦双眼通红,目光中透露出嗜血的**,但一声不吱,环顾着四周。
草间闭上眼睛,乌鸦是用他的血液幻化出来的,自然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那么乌鸦能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到。
一只腐烂的乌鸦尸体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是那栋大楼的三层的那个房间。
【无畏】天赋发动,草间丝毫不慌张,他把手伸进裤兜里。
一张早就交给【斩魂幕府】的照片被拿了出来。
女孩的笑容依旧灿烂,但让人惊悚的是,身后的背景从公园变成了火葬场!
草间面无表情地将照片随手扔了出去。
上面出问题了。
早知道就不趟这个浑水了,草间低叹一口气。
角落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草间一刀斩去,却砍了个空。
身后一股毫不掩饰的恶意传来,草间心里一动,肩膀上的乌鸦突然大声地“嘎嘎”叫了起来。
羽毛纷纷飞起,慢慢的,却带着凌冽的杀机。
【神秘能量】的爆炸波动传来,但一只干枯的手臂依旧伸出,放在了草间的肩膀上。
草间的左胳膊立马失去了知觉。
草间心里大骇,立刻右手发力,武士刀斩下。同时用力一挣,肩膀甩开干枯手臂。
干枯手臂却异常坚硬,与武士刀迸溅出火花。似乎是吃痛,立马收了回去。
草间依然闭着眼睛,波澜不惊。
他知道,不把这东西干掉,他绝对无法离开这。
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别的什么,能悄无声息地将他送到这里,一定不会轻易让他逃走。
可能外面藏着更大的恐怖。
除非迫不得已,草间并不想离开这个房间。
现在草间左胳膊毫无知觉,但其他地方能感受到左胳膊散发的凉意,如坠冰窖。
草间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间了。
草间记得前几日看的【怪谈】里写的:
生死之间,当一往无前。
铃木的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
草间闭着眼睛,低喃道:“武士,武士……刀者,刀者……”
门外响起敲门声,房间里出现脚步声。
屋顶出现爬行的声音,奇怪的低语在四周响起。
草间恍若未觉,感受着一切来自真真假假的恶意。
恶意再度袭来。
草间猛地睁开眼睛。
一往无前。
漆黑的武士刀出现一抹血色。
草间卧室里桌子上的怪谈手机上出现两个信息。
【宿主生死之间领悟主动技:残阳】
【幕府武士初级刀法已练习至圆满】
一声让人恶心的声音响起。
一个干瘪的死人头掉在地上。
草间保持着斩击的姿势,随后站起,收刀。
推开门走了出去。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
其实是草间感觉那个屋子里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恶意。应该是刚才从外面进来的。
他已经强弩之末了,要是再来一个稍微强点的怪谈,真得交代在这里。
他刚走出房间,一阵眩晕便袭来。
他又醒了过来,浑身是汗。
现在是在他房间里了。
他急忙起身,一个电话就给铃木打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铃木的声音。
“快来啊草间,我在这栋大楼……”
嘟嘟嘟。
出事了。
草间保持着异常的冷静。
他先是快速地补充了自己的糖分和盐分,然后向一个铃木给他的单线手机号发送了信息,最后报了警,地点是那栋废弃大楼。
做完这些草间也换好了衣服,带上了【告死者】的乌鸦面具。
他深知,不把自己武装好,去救人也是送菜。
【神秘者】能量全开,如今已是后半夜,路上根本没有人,草间像一辆摩托车一样狂奔。
草间推开了大门。
铃木的电话来了。
草间接起电话,没等开口,那边传来铃木急切的声音:“不要去……”
然后一阵忙音,随之而来的是身后大门的消失不见。
草间苦笑着把手机放起来,按下了手表按钮。
几道毫不掩饰的恶意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些都是怪谈。
……
电话响起。
男人看了一眼,严肃的表情立马变得柔和,接下电话,微笑道:“怎么了?想爸……”
没等说完,直接被急冲冲的声音打断,“爸,出事了!”
“怎么?”男人表情又严肃起来。
……
铃木正在赶往废弃大楼的途中。
她在经历了一个和草间差不多的梦境后发现自己的手机在不久前给草间打了电话。
可是那个时候她还在梦境里啊,当时她就猜到了是怪谈的手笔。
她急忙重新打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认真想过了,她不知道爱是什么,和草间之间也没有像小说里轰轰烈烈的爱情,谈个恋爱能把地球谈崩了的那种。
但先不提草间是为了救她才去了那栋大楼。
她只知道如果今晚她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她表面上是一个待人接物都很柔和,让别人舒服的人,对熟悉的人,偶尔或许会腹黑几句。
但在母亲那件事之后,她最讨厌的事就是后悔。
可这种东西不是说不后悔就能不后悔的,所以她每件事情都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这次也不例外。
放在兜里的手机不断地响着。
女孩没有理会。
……
草间捂着自己的左胳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当初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鲁莽,怎么说应该先去铃木家检查一下。
亏得当初自己觉得自己还挺冷静的。
门倒是出现了,似乎问题已经解决了,但现在他连走一步都做不到了,腿上被好几个小手拍了几下,就没知觉了。
不过怎么这些怪谈老喜欢攻击左胳膊呢?我左胳膊长得不好看还是咋滴?
左胳膊:谢谢,有被冒犯到。
这些都不重要。
这几个怪谈属实有些狠啊。
草间现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几个,凭着【告死者】的能量才不至于昏厥过去。
要是我是【血能操控者】是不是能好点?
不对,要是【血能操控者】的话现在应该都被打死了。
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不过这个大楼真是令人迷惑啊。
当时草间也调查过,这个大楼之前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栋普普通通的烂尾楼而已。
那两个死在这里的人也是一对普通夫妻,还是从校园到婚纱那种恋情,没什么特别的啊。
脚印。
草间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当时以为自己在梦境里,线索有可能不是真的。况且上面说特殊部门已经解决了,草间就没多想。
毕竟草间怕麻烦嘛。
现在一想那几个脚印似乎……很小?大概是幼儿园小朋友的那种脚印?
草间低声叹了口气。
他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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