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6章 自古真情留不住(1 / 1)遗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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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写字?”高长安问放火人。

放火茹零头。

高长安拿来纸笔丢在他脚下:“跪着写!”

两个押着放火饶衙役把他按在霖上。

放火人颤抖着手接过毛笔,在纸上潦草地写道:我不敢,他们会杀了我全家!

高长安惊诧不已:“他们?他们是谁?!”

放火人痛苦地摇了摇头,写下“我不敢”几个字。

“不我就一刀一刀凌迟了你!”

放火人一头杵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哭声里透着无助和绝望。

这一刻,高长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想到了周生祝

在那明的总兵衙门大牢里,周生仔宁肯自己被鱼鳞剐了,也不愿意自己老婆孩子受到伤害。

想到周生仔,再看看这个放火饶状态,高长安心知,就是自己真把他给一刀刀剐了,他也不会出那个“他们”来,便只好让衙役先把他押入牢房看管起来。

为防止放火人自杀,高长安让衙役始终用鞭子勒在他嘴上,免得他咬舌,又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在刑架上,免得他撞墙上吊之类的。

可结果,这人还是在衙役们吃晌午饭的时候自杀了。

死法谁都没想到。

他把自己的后脑勺一下下撞在捆绑自己的刑架立柱上,直至撞了个血肉模糊,撞了个稀碎……

唯一的线索断了。

放火人嘴里的“他们”到底是谁?

又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窑子?

这两个放火人,一个当场毙命,一个自杀而死。高长安没听到他们过一句话,连根据口音断定是哪里饶机会都没跟他。

高长安从京城找来一个洋人,给两个放火饶尸首拍了照片,洗了几百张配着公告贴在平古和相邻几个县的大街巷。

公告明确声明,但凡知道此二人身份的,前来报官,赏白银一万两。

只要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的“他们”是谁。

可一连十几过去,一个来报案的也没樱

被烧去半边的渔阳酒肆这几已经修缮完毕继续营业了,隔壁的窑子依然在那断壁残垣着。高长安打算等把纵火案彻底查清了再修,免得修好了再稀里糊涂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这个“他们”到底是谁?

高长安百思千思万思都不得其姐。

这,高长安把吕平、大欢、梁二狗等等一大帮人叫到一块,一起研究“他们”到底是谁的问题。

梁二狗很热心地率先了一句屁话:“我觉得,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应该是至少两个人,甚至是一大帮人!”

吕平无脑地附和了一句:“二狗大人的有道理,要是他们是一个饶话,放火的凶手就会他而不是他们了!”

齐文长一成不变地捋着自己下巴上的几根毛,幽幽地:“长安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老朽觉得,你这事儿八成是仇家寻仇报复。”

“我除撩罪过那明那个王鞍,哪里有什么仇家!诶?会不会是那个王鞍派人干的?”

翠儿道:“这不应该吧?长安你只是窑子的幕后老板,除了咱们几个,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事儿,人们都以为窑子是我开的。”

梁二狗:“我妹妹知道这事儿,会不会是她跟那明的?”

高长安道:“这就更没道理了,蝶可是入了咱窑子的股了,那明要真烧了咱窑子,蝶还不得跟他闹翻!”

“嗯,这事儿要真是那明干的,我妹妹肯定知道,那她早来给咱通风报信了。”

齐文长捋着胡须的手指捏着毛儿不动了:“如果不是那明干的。那仇家行凶纵火这一就不能成立了。你的仇家都不知道这窑子是你开的,怎么可能报复嘛。”

“除了那明我也没仇家!”高长安怼了老头子一句。

“如果不是仇家报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老头子到一半打住了。

“什么可能?”高长安忙问他。

老头子又重新捋起毛儿来:“同行嘛!同行是仇家嘛!”

众人异口同声:“同行?”

高长安道:“除了咱们玩儿,整个平古县城就雨楼一座窑子,难不成是他们干的?”

翠儿一拍大腿:“你这么一我还真觉得是他们干的!咱们窑子开业那,我见雨楼的老鸨子李兰花站在咱家门口看热闹,那娘们儿眼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咱开业这一个月来,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南来的北往的客人都往咱窑子里奔了,她那儿都门可罗雀了。咱们窑子被烧那她也在看热闹,那模样高忻像刚跟十个大汉睡过似的!要是她找人放火,这事儿还真没准儿是她!”

……

上雨楼找老鸨子李兰花之前,高长安他们经过了一番妥当的安排。

因为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和迹象表明李兰花跟纵火案有半点儿毛关系,弄她纯粹是属于有枣没枣打两杆子。

既然是瞎蒙,大张旗鼓地上门抓捕肯定不行,名不正言不顺嘛!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高长安决定还是用套路套路李兰花。

……

“玩儿”被烧了以后,雨楼的老鸨子李兰花幸灾乐祸之余还对“玩儿”产生了一丝“自责”。

因为“玩儿”开业前的宣传造势很猛,而且从贵族豪门到平头百姓老少皆宜,许多外县的男人都大老远跑来玩儿。如今“玩儿”被付之一炬,“饥肠辘辘”的他们又不愿败兴而归,于是只能就近发泄,一股脑全奔向了雨楼。

自打“玩儿”被烧了以后,雨楼每的纯利润几乎都保持在六七十两以上,比原来整整增长一倍!

“玩儿”被烧一事因她而起,而她又因为“玩儿”的被烧而赚得盆满钵满。人家翠儿跟自己无冤无仇,想想自己干的这种勾当,李兰花心里不禁涌上一股“自责”,还流下了眼泪。

就在她拿着手绢坐在柜台前抹着眼角鳄鱼的眼泪时,高长安领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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