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凤道:“我觉得应该让他们三个都去。”
高长安不解:“不过是说个媒而已,用得着去那么多人?”
“以你吕平大哥的榆木疙瘩脑袋,一个人说得通嘛!”
“哈哈!行!那我就让他们仨都去!”
高长安当即去找了他们仨。
李兰花和翠儿两个女人倒是一点都没含糊,大包大揽地满口答应。
可当他把这事儿跟齐文长说时,这老头子却是大手一挥地给满口拒绝了。
“不去!老朽不去!老朽坚决不去!”
“别呀我的齐爷爷,您干嘛不去呀?”
城外小河边钓鱼的齐文长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你拜托老朽干的是一件伤天害理之事。”
高长安一把夺过了老头子的鱼竿:“老爷子,您说这话我可忒不乐意了,人家娶妻纳妾都是大喜事儿,怎么到我这儿还成了伤天害理呢!”
“人家吕静怡那么好一个姑娘,明明可以找个朱千亩那样的好人家当正妻,可你非要把人家弄家里当你的小妾,妻妾虽只是一字之差,名分和家中地位却是天壤之别,你说你小子伤不伤天,害不害理?”
高长安立刻不屑回怼:“朱千亩的家底儿都不及您孙子我九牛之一毛,静怡即便给他当了妻,他能给静怡什么?就是把家底儿都给静怡,也不过是个万把两万两银子。万把两万两银子在小三少爷我这儿还算钱吗?我随随便便给她个十万八万两的,眼皮都不眨一下!您老人家照这个合计合计,静怡是给我当妾好,还是给那个什么猪千墓当妻好?”
“当然是给我家小三少爷当妾好!”跟高长安一起来的大欢急忙捧自家小三少爷臭脚。
齐文长无奈地瞥了瞥高长安:“歪理邪说!老朽不与你争辩!快把鱼竿还给老朽!”
“还给您也没用,您在这钓了一上午鱼,连一条小虾米都没钩上来,您老人家哪里是钓鱼,分明是来喂鱼的!”说着,高长安伸手抓起齐文长放在地上的鱼饵给扔进了小河里。
“你这小子怎么还给老朽扔了!”齐文长气得吹胡子瞪眼。
“反正都是喂鱼,我这样比您一饵一饵喂省时省劲儿!”
齐文长:“……”
“齐爷爷,这忙您帮还是不帮啊?”
“不帮!”
“确定不帮?”
“不光确定,还以及肯定!”齐文长又捋了捋胡子,固执地说道。
“行吧。齐爷爷,既然您老人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有道是拿人手短。可您倒好,吃着我的住着我的花着我的,还不给我办事儿!真是太过分了!打今儿起,您老人家就从我那院搬出来吧!我也不给您银子花了!您自个儿自生自灭去吧!”
高长安本以为这招会让老头子举手投降呢。
谁知,老头子非但没有投降,反而是一副得意模样。
他缓缓地捋着胡子说:“三小子,即便你现在把老朽给扫地出门,老朽依然可以每天大鱼大肉活得很滋润!”
“啥?”
“过去,你隔三差五就扔给老朽个百八十两的银票,这半年来,老朽已经攒了整整三千两银子。这么些银子,足够老朽余生每日大鱼大肉再来点小酒了!”
高长安:“……”
见高长安无语以对,老头子更得意了,从高长安手里抢过鱼竿,继续专心致志旁若无人地钓鱼喂鱼。
家族第一浑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