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茫茫大草原,数千年来一直生活着彪悍的游牧民族。
游牧民族自小从马背长大,是天生的优秀骑兵,成年男子几乎不用训练便能立刻投入征战,所以游牧民族虽然人口不多,但却往往能集结起数以十万计的强大骑兵群,在茫茫草原,农耕民族几乎不可能同他们抗衡。
面对游牧骑兵的进攻,农耕民族往往只能采取被动防御的措施,在东方,华夏民族为了抵挡游牧骑兵,自春秋战国年代开始便修筑了横亘北方便将的万里长城,而在西方,也有类似的防御设施。
游牧民族对于农耕民族来说似乎天生就处在进攻的位置,而农耕民族则只能被动防御。
不过这一局面在公元前一百多年被东方的一个伟大的帝王改变了,这个帝王就是以武勋照耀千秋的汉武大帝。
在汉武大帝的努力之下,汉军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汉军骑兵以义无反顾的气势深入陌生的茫茫大草原,转战千里,硬是凭借骑兵将鼎盛的匈奴大帝国给打得奄奄一息,当时众多的草原小族,羌,乌桓,屠各都迫于大汉的威势,选择了归附。
之后,匈奴由盛转衰,很多时候都向汉廷俯首称臣,虽然也有时反叛,但整体对中原王朝表现的是臣服的姿态。
到了如今的灵帝时期,匈奴已经不成气候,不过草原又崛起了新的霸主,那就是鲜卑。
鲜卑几乎占据了大汉北面的整个草原,若不是前鲜卑大汗檀石槐几年前死了,鲜卑也分裂成了东中西三部,肯定会趁着大汉如今虚弱之时大举南下。
吴宵此次要出兵对付的不是这分裂的草原霸主,只是在草原连名号都排不的乌桓。
乌桓此时的首领是丘力居,不过丘力居已经老了,儿子楼班才九岁,所以此时乌桓内部是非常不稳的,丘力居还有一个从子踏顿,此时正当壮年,丘力居就想着将乌桓大人之位暂时传给踏顿,等楼班长大后,能不能再当乌桓大人,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不过乌桓三王部,难楼、苏仆延、乌延三人却并不信服,认为踏顿没有资格当这乌桓大人。
实际也是三王部难楼、苏仆延、乌延都各有野心,都以为自己才有资格当这乌桓大人。
为了解决内部矛盾,丘力居拉拢了中山太守张纯,并说动其造反,而乌桓就可以在幽州劫掠取粮,目的就是为了让踏顿位,在三王面前建立自己的威望,好顺利接收乌桓大人之位,丘力居给踏顿和三王都下达了命令,谁劫掠最丰,谁就是下一任乌桓大人,他对踏顿的信心还是很足的,不认为三王可以超过踏顿。
丘力居的这一决定为乌桓带来了灭顶之灾。
吴宵刚来到无虑,荀攸就向他汇报了这一消息。
“公达,你是说丘力居领着乌桓青壮全体公达幽州去了?”吴宵脸表情非常精彩。
“是的,重云,丘力居联合了中山太守张纯叛乱,目的是劫掠幽州,我们在幽州布置的探子发现了大批的乌桓骑兵入寇,分成四部,加起来人数足有二十来万,乌桓应该是全员都出动了!”荀攸略带兴奋的说到。
“难道老天都在帮助我们?”吴宵不禁如此感叹,这兵都开到人家家门口了,却得知乌桓人家里大人们都外出了,只剩下老弱病残,这不是煮熟切好还摆桌的肉么?让这饥渴的四万辽东军情何以堪?
其实这也是辽东调兵太多隐蔽了,但凡丘力居发现一点不对,他也不会倾巢而出了,另外,秋收只是辽东的退让也让丘力居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新任的辽东太守胆小如鼠,原因就是吴宵当时腾不出手,将靠近鲜卑,乌桓,高句丽和夫余的城镇和村庄全体往内地迁移了,以免被异族劫掠。
这一误会乐子可就大了,丘力居将菊花完全暴露给了辽东。
“对了,公达,幽州那边有什么反应?”吴宵颇有些急切的问到,乌桓主力倾巢而出,幽州恐怕会饱受荼毒啊。
“幽州刺史刘焉下令各县闭门自保,丝毫不管下面的城镇村庄,倒是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尽起三千白马义从和一万五千右北平军,看去向似是欲直接与乌桓和叛军交战!”荀攸痛心刘焉的不作为,又佩服公孙瓒的担当。
“呵呵,我那便宜师兄怕是有危险了。”吴宵淡笑着说到,说起来公孙瓒也在卢植手下听过课,不过却不算卢植正式收的徒弟,吴宵则是卢植的亲传弟子,叫公孙瓒一声便宜师兄,已经算是尊重了。
荀攸细细一想,也明白了此时公孙瓒的处境,整个幽州都闭门不出,你一个愣头青不要命的往撞,叛军和乌桓肯定先拿你下手啊,乌桓都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他们不会冒着损失惨重的危险去攻打县城,因为乌桓人口本就不多,公孙瓒这一出去,肯定会被两方当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只要灭了公孙瓒,已经吓破胆的幽州官军就再不敢乱动。
“重云,这公孙瓒要不要去救?”荀攸听到吴宵的口气,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
“救是自然要救的,不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吴宵细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救一下的好。
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公孙瓒是便宜师兄。
有好处,就救了,这就是吴宵的想法。
一来,公孙瓒的右北平和辽东接壤,不过现在并没有冲突,灭了乌桓之后,辽东就要和中部鲜卑也接壤了,右北平也靠近中部鲜卑,以公孙瓒嫉恶如仇的性子,估计对鲜卑也会和对乌桓一样强硬,所以短时间内公孙瓒是辽东抗击鲜卑的重要盟友。
从长远来说,公孙瓒日后是要和袁绍争冀州的,如果现在任由公孙瓒去送死,日后辽东就要直接面对庞然大物的袁绍,这可不是吴宵愿意看到的,虽说就算没有自己去救,公孙瓒也不一定会死,但万一呢?吴宵已经改变了这个时空的一定历史,他不敢保证公孙瓒能像历史一般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