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城,公孙瓒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经历多场守城血战,右北平军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不包括剩下的两千白马义从,一万儿郎永远长眠在了这个边境小城。
丘力居虽然没有硬攻了,但却在白狼城外设置了重重沟壑和壁垒,公孙瓒又血战突围了好几次,但都被打了回去,白马义从只剩下两千人,而且都气力不足了,已经没有了突围的力量。
一个多月的苦战,吃的又很少,饶是白马义从强悍过人,也终究是凡人,战斗力慢慢降了下来。
这几次的失败,代表着公孙瓒已经没有了突围的力量,不过公孙瓒还真是个狠人,知道突围无望了,就将目标盯了乌桓的屯粮之处,夜间一把大火,烧掉了丘力居最大的一个物资储备营地。
牛羊倒是没损失多少,但是这些粮草物资都是从幽州抢来的,这个营地的物资就占了抢来的一半,一时间丘力居也感觉有些肝疼,这批物资被烧,这次出兵就相当于没有收获了,二十万大军出动,将近三个月了,消耗的牛羊可不在少数,本来有这批物资在的话,回去还是有不少盈余的,现在就变成纯粹的消耗了。
“哎,虽然损失不小,但能剿灭公孙瓒,就是我乌桓的胜利!”丘力居自己安慰自己到。
又过了几天,丘力居再次派人试探性的进攻了一次,愕然的发现右北平军体力好似还恢复了不少,心中对公孙瓒真的开始咬牙切齿了。
他现在就想快点解决公孙瓒,然后回部落修整,连续征战,麾下儿郎也十分疲敝了,而且二十万大军消耗也实在太大了点,若是抢来的物资没有被烧掉一半,支撑下去肯定没什么问题,但继续下去,那消耗就让人有些肉疼了。
其实右北平军之所以突然爆发,是因为公孙瓒已经下令杀马充饥,白马义从都是一人双马的,城内现在还有五千战马,省着点吃,也可供一万多人吃十几天。
这一万多将士也知道可能无法幸免,所以都散发着一股惨烈的气势,哀兵必胜,说的就是现在的右北平军。
吴宵对这支汉军也是佩服不已,以十倍的人数差距,硬抗乌桓围城一个多月还没有崩溃,这已经是一支强军了,比起当初见过的北军还要精锐几分,白马义从则更让吴宵眼热不已,这支精兵,在吴宵看来已经堪比后世最精锐的特种兵了,而作为白马义从灵魂的公孙瓒,也获得了吴宵的欣赏和认可。
“哎,如此强军,损失了未免有些可惜!”
吴宵此时已经有了收公孙瓒为己用的心思,细细一想,又觉得行不通,因为公孙瓒此时也是一郡太守,和他处于同样的地位,不过公孙瓒的血性得到了吴宵的认可,他觉得日后只要公孙瓒不与自己为敌,就让他镇守幽州北部好了。
又过了几天,吴宵派去无虑的黄巾力士带回了消息,说荀攸已经将乌桓五大部落全部剿灭了,现在正在草原收拢一些小部族,吴宵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次动兵,可以说取的圆满的战果,现在就差解决这二十万乌桓大军了。
实际这二十万乌桓人已经陷入了绝境,等他们回到部落,补给也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又是冬天,没有了部族的供养,他们只能自生自灭,除了投降,其他已无路可走。
不过吴宵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这么投降,他们在幽州造下的罪孽可谓是罄竹难书,吴宵也要让这些乌桓人体会到族人被掠杀的绝望。
派出一队黄巾力士,将白狼这里的消息传回了无虑,要荀攸带领四万大军占据柳城,吴宵要在柳城彻底解决这二十万乌桓大军。
“大人,公孙瓒快不行了!”乌延亲自督阵,又攻击了白狼城一阵,发现右北平军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很久未进食,体力已经快耗尽了。
“恩。”丘力居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乌延自讨了个没趣,心中有些埋怨。
“不要小看公孙瓒,他可能还留有后手也说不定。”丘力居谨慎的说到。
城外吴宵此时也疑惑了,他这几天都在等着乌桓的进攻,但丘力居就是不动,不过吴宵也乐的如此,乌桓大军在这里拖延的越久,后果就越严重,等他们将军中物资消耗完了,回到部落发现连部落都不在了,根本没有补给,到时候还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又两日后,丘力居也有些急了,前面两天乌延不信邪,领着本部儿郎大举冲击,被公孙瓒早就藏好五千养精蓄锐的右北平军杀伤了将近三千人,而城内守军之损伤了不到一千,要不是见状不妙及时撤了下来,损失还会更惨重,吴宵也被白狼城的神反转惊呆了,因为当时他差点就出手了,没想到公孙瓒到了水尽山穷的地步,还隐藏着这么一手,看来这些三国霸主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经过这场大战,城里的守城物资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粮食更是一粒皆无,将士们现在已经吃马皮充饥了,乌桓如果再强攻一次,肯定就能拿下了,不过乌延前次碰了个头破血流,这时候都没有人敢主动站出来充当先锋了。
“父汗,吾愿为先锋,击破公孙瓒!”踏顿站了出来说到。
“好,吾再从本部调遣两万军,交你一并指挥,一鼓作气,击破公孙瓒在此一搏!”丘力居欣慰的点了点头,众部落首领之中,只有踏顿可堪造就啊,很清晰的就判断出了公孙瓒现在的情况。
“这架势,公孙瓒药丸啊,算了,就算没到绝境,应该也撑不过这一场了,还是出手算了!”
吴宵潜伏在城外,看到城头的右北平军摇摇欲坠,而丘力居已经下令四面围攻,参与人数足有六七万,这是要一鼓作气拿下了啊。
转到丘力居后营十里处,将八千黄巾力士全部召了出来,后营这边守备非常疏松,这么多天,吴宵早已经把乌桓人的哨探摸的清清楚楚了,所以找的地方正好避开了斥候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