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大怒,指着江洛灵说:“你这个妖女,不仅使用幻术,还妖言惑众,罪不可恕!”,
江洛灵仰头笑道:“你倒是拿出证据呀!我看,妖言惑众的,是你!”,
苏深咬牙,说:“你自然会妖术,要不怎么和那苏弘微勾搭上的……”,
“闭嘴,苏无讳!闹够了么?”,洪微清澈冷冽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接着,他摘下面具,缓缓走到前面。
一身玄色劲服的洪微站在一身白衣的苏深面前,俊美无双,气场强大。
大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洪微吸引去,冷夕颜更是瞪圆眼睛,呆呆看着洪微。
江洛灵揉了揉眉心,嘟囔一句:“红颜祸水!”。
苏深后退一步,镇定片刻,冷笑道:“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洪微说:“我给你机会了,你输了!”,
苏深说:“一个大男人,躲在妖女身边,靠妖言惑众生存下来,不羞耻吗?”,
洪微说:“你的所有手段,都毁在我们手里,今日,你逃不走!”。
国主起身,大声说:“苏沂太子,,你可以给自己正身了!”,
洪微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蟠龙玉佩,缓缓举起来,说:“鄙人苏沂,前番遇到些麻烦,不便现身。今日贸然出现,大家见谅!”,
短短一句话,迅速让所有人瞪大眼睛,同时也被他的风采彻底折服!
还是帅哥养眼,再加上声音有禁欲气息,不吸引人都不行!
洪微,你赢了……
等等,他说自己是谁?
苏沂?
妈呀,不是开玩笑吧!
对呀,苏沂,字弘微!
偏偏自己一直认为是洪微!
前面那些事……
江洛灵有些眩晕,瞪眼看向洪微。
苏沂暗暗摇头。
前面看她一脸笑意,还以为她早就知道!
半天了,她的脸上才出现震惊,真是后知后觉!
苏深又后退两步,大声说:“来人,把这个冒充的假太子拉出去!”,
此刻的他,真是慌乱又无助。
难道他真的以为可以在生辰宴上如愿得到冷夕颜,然后一举灭了自己和洪微?
江洛灵冷笑。
洪微…
哦,不,苏沂冷漠的说:“皇兄,你布置的人马,已经被我收编了,不会出现!”,
苏深的脸色苍白,看向冷夕颜,说:“夕颜,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我真的是苏沂!”,
冷夕颜眼里闪着痛苦的光芒,今日发生这么多事情,她根本不能接受!
江洛灵冷笑道:“蟠龙玉佩,苏沂太子独有,你倒是拿出来看看呀!”,
苏深哼道:“他那块根本就是假的,这次出来,本太子本没有带!”,
苏沂说:“对,皇兄!这次出发前,你做了万全准备!是你说的不带玉佩,便可不娶公主!”,
冷夕颜的身体晃了晃,念儿赶紧扶住她。
苏深咬牙说:“既然没有带,你这块从哪里来?”,
苏沂说:“皇兄难道不知我喜欢在各国闲游?羽陵国有我的宅邸,还有我额外准备的玉佩,本想着没钱时换个饭钱,不想派了用场!”。
江洛灵想起被李简占着的那个有大片竹林的离垢园,想起苏沂当初直奔墙画以后寻找东西的熟练,难怪呢!
不过,当初自己似乎夸过那个园子的主人高雅……
唉,有点尴尬!
她偷偷看了看苏沂,苏沂正似笑非笑的看她!
哎呀,他还记得!
江洛灵落了一个大红脸!
国主终于沉下脸,一拍龙椅,大声说:“大胆苏深,谋害兄长,欺骗夕颜,罪不可恕!来人,给我拿下!”。
苏深慌了,看向易月国王子。
殿外的士兵还没有进来,殿里轰的一声响,浓烟滚滚。
所有人慌了,哇哇叫着朝外跑!
江洛灵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苏深逃跑的方向。
无奈太乱了,加上烟雾太重,实在没有办法看到!
狡猾的苏深!
她暗暗启动芯片,感受苏深方向的动静。
猛地,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正拉着苏深逃出殿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急急就要追出去,被一双手拉住。
苏沂紧紧拉住她,说:“不要乱跑,就待在我身边!”,
江洛灵焦急的说:“那个易月国王子是李简假扮的,他带苏深逃了……”,
她被呛的咳嗽起来。
苏沂揽住她,抚了抚她的后背,柔声说:“保护你,最重要!”。
江洛灵心头一震,安静下来。
人群潮水般的重冲出大殿,身着铠甲的兵士也挤了进来。
混乱中,苏深和李简还是逃了出去!
混乱中,一个青涩少年急急奔到江洛灵身边,喘着气说:“洛灵,你没事吧?”,
苏沂仍然揽着江洛灵,冷冰冰的说:“虞太子,有我在,她能有什么事?”,
虞归晚看了看他放在江洛灵肩头的手,眼里波光一闪,伸手拉过江洛灵!
江洛灵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虞归晚拉到了一边!
她挣脱开他的手,问:“要做什么?”,
虞归晚面上一红,说:“陛下派我守在殿外,以防万一。我看到殿里这么乱,就急着进来了!”,
江洛灵心里暖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必担心,姐姐不会有事的!”,
虞归晚眼神黯了下来,说:“你总是这样!”,
江洛灵疑惑的看着他。
虞归晚赌气说:“既然你已经有人保护,我还是去殿外吧!”,
江洛灵扭头看了看冷夕颜,说:“好,你去殿外!”,
虞归晚眼里有了泪光,转身走了。
喧闹减止。
国主沉着脸看着大殿里的兵士和仅存的几个人,冷夕颜惊魂未定的坐着。
冷东原搓着手,一会儿看看国主,一会儿看看苏沂,终于忍不住说:“苏弘微,你早不现身,晚不现身,为何偏要这个时候现身?”,
江洛灵翻他一眼,说:“不准备周全,那个假苏沂能被拆穿吗?不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馅,他能服气吗?”,
冷东原双手一摊,说:“然而,人还是跑了!”,
苏沂说:“无妨,他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