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
皇宫御书房。
“好!好啊!”
“现在敢说这些话的人确实不多了!”
“李总管!快!快传张首辅前来觐见!”
橙黄明亮的烛光下,小皇帝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手中的那份奏折!
然而李牧玄面对小皇帝的安排,却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形同石柱!
“李牧玄!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还不去请张之言进来?”
“陛下,您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
李牧玄抬起一双冷眸,目光凛凛的盯着小皇帝。
而小皇帝则像是在那双眼中见到了黑彻无比的深渊,摄人心魄!
“呵呵!天真?你竟然敢说朕天真?李牧玄!!!”
小皇帝气的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摔到了对方脚边!
“你看看!看看这份奏折里控诉了朱严多少条十恶不赦的罪行?!朕现在就可以按照面的任何一个罪行来定朱严死罪!而你却说!朕天真?这是何意?!”
李牧玄没有捡起奏折,反而是直接跨了过去。
随后只见他一边走一边说着,“张首辅身为三朝重臣,对大明国可以算是忠心耿耿。但是...也仅仅是对大明国而已。试问,他何曾是对小陛下您忠心耿耿呢?”
“如若不是今日早摄政王以宴会之名故意试探,想来也不会有这份奏折连夜送来了吧?”
“但抓人抓脏,仅凭他张之言一本破纸,随便写几句,就能除掉朱严?”
李牧玄冷笑一声:“如若真是这样,那朱严恐怕早就死个千八百回了吧?”
“知道为什么朱严一直没有动这几位阁老吗?”
“那是因为张之言的亲弟弟,张之甫!乃是东北戍边大将,手中掌管边关三万兵马!”
“虽说这三万兵马,数量不多。但是各个久经沙场,凶悍异常!就算是他朱严此刻手中握着天下兵马大权,也得琢磨琢磨吧?”
“更何况!说句小陛下您不愿意听的话!”
李牧玄双眸寒霜,煞气逐渐四起,“万一您哪天驾崩了!这朱严想要名正言顺的坐那把龙椅!当大明国的皇帝!怎么着也得需要几个三朝老臣来撑场面吧?”
“更何况!张之言归根结底就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最注重的是什么?是名声啊!小陛下!”
“也许他张之言先前是迫于朱严的压力,无法口出忠心之言。”
“但是他现在所做之事,却并不是为了陛下雪中送炭,而是在悬崖的边儿推了陛下一把!”
“换句话说!只要您今晚见了张之言!咱们的这位首辅大臣就多了一个忠心为国的好名声!但是您不一样!要知道!小陛下您的脑袋瓜子面可还悬着一把利剑啊!”
“一旦朱严知道您亲自接见了张之言,那咱们先前所有的计划,都将付诸东流!”
“当然,这也大大的加快了您的驾崩!!!”
扑通一声!
只见小皇帝满头冷汗,双目呆滞的瘫坐了回去!
诺大的御书房内,除了小皇帝剧烈的喘息与吞咽外,别无其他的声音!
忽然!小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
“李牧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会帮朕的!对吧?”
小皇帝满眼的期待与疯狂,手更是狠狠的抓住了李牧玄的衣襟!
只见李牧玄微微一笑,一把就抓开了小皇帝的双手。
“小陛下,微臣觉得可以开始杀人了。”
“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