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云的手筋已经接上治好了,可是人还是陷入疯癫之中。
此时被丢在地上,一看到华容又开始发疯。
暑热的天,穿着好几件长裙,还披着外罩衫,双手死死抓着衣服,把脖子也牢牢挡住。
“不,不要了。”
“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
“放过我,求你们了!”
江北绝望地搂着妹妹,拼命在哄她,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江尔云还在踢腿,抽搐。
他无力至极,却也是心疼外加后悔。
心疼妹妹被三名修士当炉鼎用了,这辈子毁了大半,好在他们可以养她一辈子。
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坚定地去告诉周伶,反而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下点助兴的药对他们这样的强者是没用的。
哪知道妹妹撒谎了…
可他更恨自己的软弱!
江北抬头看了眼坐着正在调制香料的华容,周身清贵冷寂。
当他只是站着不说话的时候,那眼神永远落在前方的周伶身上,就像是一个女修士的宠侍,追随女主人的身影。
而当他动手后,世人才觉悟,这男子分明是魔魅!冷绝的手段,杀人无形。
当嘲讽的垂下眼时,似万千世界都在他脚下。
江北说不出他到底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留了妹妹一命。
然而江北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华容大发善心,而是他在十几个小时前负距离接触了周伶,心情太好。
他满脑子都是周伶哭着哀求他的模样;含着他手指的魅态;不停亲吻他的着急。
还有弓着腰、夹着他的手在一次次巅峰的时候喊的“小容”二字。
前所未有的愉悦兴奋,令他十几个小时后还在重复回忆每一个细节片段。
所以当准备直接了解江尔云的时候,记起了周伶曾说过的:
杀人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有时候多得是比死了更令对方痛苦的办法。
于是,江尔云被挑断了手筋丢去做了炉鼎。
华容放下手中的香料包,指尖逼出鲜血,往香包上滴了十几滴。
只见那血明明一滴滴落下,却在杏粉色的布料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华容将香包收了回去,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掌柜和三个小二,手中出现一块金灿灿的石头。
随手丢了过去,金石准确地掉落在掌柜面前。
“明日雇一辆马车送这两人到南川”
华容迈开大步离去,并没有当着几人的面表演瞬间消失这种诡异的事。
他可以随心所欲,但世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会给周伶带来很多不便。
他的身体是意,既最强大,也最虚无。
如今强大依旧,可不在是虚无。
一夜,改变的不仅是周伶。
华容心口每日虚无的感觉终于被填满一角。
他此刻迫切想要拥着她亲吻,因为结界动了,伶伶醒了。
楼上
周伶把自己穿戴整齐,已经坐在了窗边,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
听着华容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
如古寺大钟,声声敲在她心虚、慌张、羞愧的脑海中。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以为华容对她理不清感情这件事。
反而,她似乎真正看清了他的心。
但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