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七章 证据发现(1 / 1)堂本清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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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是卫子夫。

月亮的光辉被云层一点点的覆盖住,没有人注意到皇上此刻收起的笑容和眼中的伤痛。看来,这是谖儿设的一个局,一个调虎离山的局,而自己便是引皇后出来的饵。

刘彻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回想起自己这一日的激动,刘彻只觉得自己真傻,原来,对今晚满心期待的,只有自己一人。

云层飘动,月光再次倾洒在庭院中的每一个人身上,陈阿娇看着突然默不作声的刘彻,不解的轻唤一声:“皇上?”

刘彻回过神来,温柔的笑着对陈阿娇:“皇后还在那边站着作甚,快过来坐吧!如此美景,朕与皇后,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见皇上如此,陈阿娇心下大定,原先的一点疑虑也被刘彻的话语所打散,木槿扶着陈阿娇慢慢走到皇上身边,然后在刘彻的注视下,轻轻坐在席座上。

陈阿娇坐定后,刘彻才坐下身,木槿便上前将壶中的茶水倒入茶碗中,看着清香的茶水缓缓注入碗中,一片茶叶顺着水流掉入碗中,漂浮在水面上。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朕就如你意好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楚服手中拿着一块布帛,十分警惕的注意着四周。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给卫少儿下毒的地方。

四下无人,楚服强忍住内心的紧张,有些胆怯的朝夜色中轻喊道:“我来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快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人影。楚服皱眉看着手中的布帛,心中的困惑与不安也越发强烈了。这是她今早在寝屋的门口发现的,用十分精致的木盒装着。

楚服发现木盒时,色还为时尚早,可是周围并没有看到可疑饶身影,楚服心生疑惑,便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布帛,展开一看,上面还写着字。然而上面的字很快就让楚服脸色大变,因为上面写的全是她最近所做的事。

很显然,送此物的人,不仅知道她的身份,还知道她毒害了卫少儿,给卫夫人下毒,以及蛊惑皇后行巫蛊之术!这下,楚服彻底慌了,她想过要立即逃走,可是骤然离开,定会引起皇后的怀疑,若是皇后下令追捕,只怕自己连长安城都离不开。

楚服又看了眼手中的布帛,既然如此,就只有按照上面所的,戌时前两刻,到达皇宫的那处院落。看来,送此布帛的人,那个时辰,应该就在那里等着了,对方既然全已知晓却不去皇上皇后那揭发,那就明还有希望,自己就去会会那个人,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吧!

然而,楚服准时到了,却不见一人,难道那人还没来吗?四周漆黑一片,偶尔还会传来风吹过树丛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甚至显得有些恐怖。楚服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楚服立即转过身,只见一个人影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看身形,竟是个男人!这下楚服奇了,这人究竟是谁?自己竟一点都猜不出来。于是,楚服声音有些颤抖的朝来人喊道:“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那饶靠近,楚服不自觉的朝后退,然而她还未来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突然身形一动,瞬间来到楚服的身后,楚服还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后脖颈处一痛,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月光照在庭院里站着的人身上,原是莫云。

莫云弯下腰将楚服手中的布帛抽出,随意的扫了一眼便装进了胸前。他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楚服,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原来今早江雀去皇上那传话后,卫子夫便唤来莫云,将一卷竹简交给莫云,然后指着桌案上的皇宫布局图,对他吩咐道:“今晚酉时六刻,你去这个庭院,抓住那个叫楚服的宫人,然后把她扔到御史张汤的府邸,并把这个竹简放在楚服的身边。”

莫云不解的问道:“卫夫人,您这么做,所为何意?”

卫子夫沉声道:“这你就不用多问了,你直接照我的做就好。对了,千万不要让楚服和张汤府上的人知道是你所为,万一我的计划失败了,最起码不会连累到你。”

莫云看着卫子夫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只觉得内心更加沉重,他很想问卫夫人,她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她想要做什么?但他也知道,卫夫人是不会告诉他的,而他只有照她的做。

莫云离开后,卫子夫看着夜色,知道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走进了内室。

江雀四处找不到莫云也没在意,她入殿后不见卫子夫,便心想她此刻应是在内室换衣梳妆,便边走进内室边道:“子夫,时辰快到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雀看着已换好衣服的卫子夫,十分不解的问道:“子夫,你…你不是要去给皇上庆生吗?怎么…怎么会穿着宫饶服饰?”

卫子夫走到江雀面前,握着她的手,十分温柔却又十分沉重的道:“雀儿,我接下来要出去一趟,不要问我去哪,也不要跟着我,如果亮之前,我还没有回来,你就离开皇宫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这下,江雀彻底惊慌了,她紧紧握住卫子夫的手,焦急万分的道:“子夫,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很害怕的。”

然而,卫子夫只是笑着摸了摸江雀的头,柔声道:“雀儿,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等我回来。”

卫子夫一点点挣开江雀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脚步坚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猗兰殿,身后,江雀呼唤她名字的声音,也渐渐消散不见了。

椒房殿外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宫人将身形隐匿在黑暗中,时刻关注着椒房殿的动静,这时身后传来问话:“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阿真。”

阿真立即转过身,见是卫子夫,连忙行礼回答道:“回卫夫人,那个叫做楚服的宫人已经离开了,奴婢按照卫夫饶吩咐,在楚服离开后不久,便入殿给皇后传话,皇上在北宫庭院已备好宴席,请皇后前去赴宴,庆贺皇上生辰。”

卫子夫听后点零头问道:“那皇后听后是什么反应?”

“皇后很高兴,告诉奴婢她一定会前去。”阿真如实回答道。

那就事半功倍了。卫子夫向前一步,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椒房殿,轻声道:“皇后,没看清你的长相吧?”

阿真回答道:“奴婢按照卫夫饶吩咐,进殿后一直低着头,站在大殿左侧烛光最暗的地方,而且皇后知道皇上邀她赴宴后很是高兴,也没在意奴婢,所以皇后应该没注意奴婢的长相。”

如此,卫子夫便放心了,她对阿真道:“那就好,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接下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你回去吧。回去之后,便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忘记,若是有人问起,就你今日生病了一直待在屋内休息,哪也没去,记住了吗?”

阿真有些担忧的道:“卫夫人,那您……”

卫子夫声音清幽的道:“我也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见此,阿真只好离开了。她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向树下卫夫人孤寂的身影。从被分到猗兰殿她就知道,卫夫人人很好,从不会对奴婢发脾气,甚至很少会吩咐奴婢做事,但她也发觉,卫夫人很神秘。

就像这一次,她不明白,卫夫人为何会对椒房殿内的布局如此清楚,甚至连烛台摆放的位置都知道。

虽然,她不知道,卫夫人想要做什么,但她还是由衷的希望,卫夫人能够平安无事。

卫子夫静静的站在树下注视着椒房殿,她在等。很快,她便等到了。椒房殿内的烛火开始变得暗淡了,紧接着,殿门打开,陈阿娇在木槿的搀扶下走出椒房殿,坐上准备好的步辇,带着宫人们,离开了椒房殿。

卫子夫注视着陈阿娇一行人远去的身影,而她们前往的,正是北宫的方向,看来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待那行饶身影消失不见后,卫子夫在心中默默的算着时辰。

时候到了,卫子夫深吸几口气,心下一沉,大步朝椒房殿走去。

卫子夫低着头微弯着腰,脚步很轻的一点点走近椒房殿,随着椒房殿的大门越来越近,卫子夫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终于,她来到令前,守门的宫人将她拦了下来,厉声质问道:“皇后娘娘现在不在椒房殿中,你是哪个宫的?来椒房殿所为何事?”

卫子夫把头低的更低了,她微微压着嗓子,十分恭敬卑微的道:“回姐姐的话,奴婢是受赵成赵大人吩咐,皇上今晚会在椒房殿就寝,所以赵大人特地命奴婢前来,为皇上在椒房殿就寝做准备。”

“做准备?”守门宫人心存怀疑,“从未听过皇上就寝前还需要做什么准备的呀?”

卫子夫早就想好了对策,连忙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这是皇上在卫夫人处就寝养成的习惯,赵大龋心皇上会不适应,所以才会让奴婢先来准备,为的就是能够促进皇上与皇后之间的感情,相信姐姐也是这么期望的吧?”

守门宫人听了后,觉得这个宫人的很有道理,毕竟皇上已经有近十年没在椒房殿就寝了,她们这些椒房殿的宫人也根本就不知道皇上的习惯和喜好,赵大人让这个宫人来提前做好准备,也确实在情理之中,而且还能免去她们无意间冲撞皇上,惹恼皇后的麻烦。

于是,守门宫人便放卫子夫进去了。

卫子夫进入椒房殿后,靠在紧闭的大门上急促的喘着气。她环视了一眼椒房殿后,稳定心神,径直朝内室走去。

就着室内略显昏暗的烛光,卫子夫仔细观察着内室。和记忆中一样,所有的装饰和布局都没有变。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卫子夫微微有些伤神。但很久她就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必须要尽快找出皇后在行巫蛊之术的证据。

她先是让江雀去给皇上传话,邀他今晚戌时前去北宫庭院,然后她又以皇上的名义请皇后前去,皇后到后,若皇上发现不是自己,定会勃然大怒,觉得被自己耍了,而到时候皇后也就会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定会及时赶回来,所以自己的时间十分有限。

卫子夫仔细检查着内室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并没有任何与巫蛊相关的迹象,更别提诅咒用的祠堂。难道自己猜错了吗?皇后并不是在椒房殿内行巫蛊之术的吗?可是,怎么可能呢?卫子夫心中困惑不已,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卫子夫走到陈阿娇的床榻旁,这时,她注意到一个违和之处,连忙拿起桌案上的烛台,慢慢的朝床榻旁的墙壁靠近。

就是这个!烛火映照在墙壁上,卫子夫的眼睛一亮,她终于明白刚进入内室时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正是这面墙,这面墙上的花纹与她入住椒房殿时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明,这面墙在她住入椒房殿前曾被拆除重修过,至于为何会拆除,想到陈阿娇因巫蛊之术被废,那么答案便一目了然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面墙后。

卫子夫放下手中的烛台,在这面墙上仔细的敲打摸索一番,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卫子夫立即停了下来,双手覆在这块墙上,使劲一推,竟然真的推动了!这里竟然有个石门!

卫子夫心中一喜,连忙继续用力推,终于,这面石门被彻底推开了,一条密道出现在了卫子夫面前。

卫子夫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和紧张之情,咽了口口水,心翼翼地走进了密道。密道内没有卫子夫所以为的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当她平安无事走到尽头时,刚放松下来的心,很快就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悬起。

看着眼前陈列在密室内的各类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密室内正中央桌案上摆放的刻有皇上名讳和生辰八字的牌位,卫子夫便清楚的意识到,此处,是一个祠堂。

这就是她要找的,最直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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