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出乎程与晏意料，江末芊非但没生气，还好整以暇的轻笑，语气慢悠悠的，“跟饭菜比起来，我更想吃你。”

“......”

程与晏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墨眉瞬间拧起，“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呀。”

江末芊挪动凳子捧着脸凑近他，眨巴着眼轻声叫他，“程爷，我想吃你。”

她的嗓音带了软软的甜，让人从心口酥到骨子里。

尤其是她还故意做出这样带着暗示性的眼神。

程与晏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海，惊的他立刻移开了视线，深吸气压下体内翻涌的热意。

他不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了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从三年前江末芊离开后，他就对雌性生物产生了巨大的抗拒，那些想爬床的无一例外都被丢出去。

更甚的是在她离开的第二年，他直接....没感觉了。

家庭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是他在阴影里走不出来导致的。

他丢下筷子捂着额头，敛下眼底的不敢置信。

江末芊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连忙走到他身边，焦急道：“程....”

“离我远点！”

程与晏猛的挥手把她推出去。

江末芊被推到在地，愣愣的抬头望着他。

怎、怎么了。

程与晏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皱着眉，烦躁不已。

“我不是...”

“我知道了。”

江末芊撑着地板起身，她整理掉到脸上的头发，脱下做饭时穿的围裙挂在手臂上，对着程与晏笑了下，“程爷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晚上不好消食，别吃太多，碗放进洗碗机里我一会下来开机就好。”

说完又歪了下脑袋，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温柔，“记得早点休息哦，晚安。”

她走出餐厅。

程与晏浑身一僵，启唇想说什么，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都没有开口。

江末芊站在硕大的衣帽间里，弯腰想去拿放在底层的睡衣，刚碰到把手，楼下就传来“哗啦”的巨响。

整整持续了一分钟。

她侧眸，看向这个装着各大品牌商当季新品的衣帽间，沉默不语。

从衣服到首饰，全都是最新的，满满当当。

而这些，从回国住进来那天就在这了。

即使是她离开，程与晏依旧按照她的习惯，把她喜欢的东西全都买了回来。

......

楼下。

程与晏把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脚边全是玻璃碎片，满地狼藉。

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哑声道：“我不是...我没有，想推你。”

可惜江末芊不在这，听不见。

他喃喃自语，用手挡住眼睛，无声的讽笑。

没有她在，他收敛了所有用来保护自己的刺，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凌晨两点。

江末芊收拾好一楼刚准备入睡，就接到了白亦怀的电话。

“怎么了？”

白亦怀那边很吵，应该又是在白帝，江末芊隔了一会才听到他回复。

“五哥喝多了，又不让我们找人送，他着脾气五嫂你也知道的，要不...五嫂过来一趟？”

听到程与晏醉酒，江末芊一下子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边跟他说话边去找衣服，“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