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晏，我问你两个问题，答对了我就帮你洗澡。”

程与晏大脑空白，但还是顺着她的意应了，“好。”

江末芊顿时弯眸，轻声道：“第一个问题，你爱江末芊吗？”

“一直。”

一直一直都爱，从未改变。

他回答的很干脆，江末芊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给他打开水龙头放水。

“第二个问题，”她顿了顿，“你会跟她复婚吗？”

这次程与晏却犹豫了。

江末芊等啊等，都没等到他说话。

心里咯噔一声，她有些慌乱的开口，“程与晏？”

“不能。”

程与晏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不能跟她复婚。”

洗漱间顿时静的只剩下水流声。

“...为什么？”

江末芊只听见自己慢吞吞的问。

程与晏却不说了，即使喝醉，他也潜意识的认识到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任由她怎么问都不松口。

浴缸里的水渐渐没过他的身子，江末芊敛下眼底的痛意，颤抖着手停止录制收好手机。

她熟练的帮程与晏洗完澡，扶他上床，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被他拽住了手腕。

回头，男人急忙道：“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跟那天晚上一样。

他似乎很害怕很害怕眼前女人的离开，必须要紧紧的抓着她，她才不会走。

江末芊不得不坐回床边，程与晏就顺势睡到她腿上，双手圈住她的腰，瓮声瓮气，“芊芊。”

她的心顿时就塌下去一半，沦陷了。

揉着他柔软的发顶，嗯声，“我在。”

“芊芊。”

“我在。”

“......”

在他睡过去之前，最后叫了她的名字，“江末芊。”

“我在。”

程与晏浅浅笑开，“我爱你。”

江末芊愣，顺着他头发的手顿住，好半响，才勾着唇回应彻底睡着的人。

“我也爱你。”

......

九点，禾府一品的早上依旧安静。

程与晏躺在床上，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

头疼欲裂。

宿醉的感觉自然不会好，他现在不仅头疼，胃里还翻江倒海的，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折腾。

他撑着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薰衣草香。

啧。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手往旁边一放，就摸到了软滑细腻的肌肤。

转回眸，只见如瀑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江末芊整张脸被埋在被子里，而他摸到的，则是她伸出来的手臂。

程与晏浑身一僵。

身旁的动静成功惊动了江末芊。

她低吟一声，嗓音还是未醒的娇软，黏糊糊的，带起人耳朵一阵一阵的痒。

“唔...”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她习惯性的想去摸床头柜的手机，结果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

“...手机呢？”

“这不是你的房间，手机当然不在这。”

冷冷的男声从头顶响起，江末芊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伸头出来，对上程与晏十分复杂的眸光，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半响后才开口，“对哦。”

“.......”

这是还没睡醒。

江末芊嘟囔两句，“今天好像没工作。”

没工作等于休息，休息就等于睡觉。

所以她要继续睡。

把被子团叭团叭包好自己，她阖眸，“空调打高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