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井滨江大道附近的某间双人公寓里。
安然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冯新巧,“你真喜欢程与晏?”
冯新巧推了推眼镜,眼中不耐之色一闪而过,“与你无关。”
“呵,”安然却鄙夷的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个样子,又土又丑,就是普通男人也不可能看上你,更别说程与晏那种男人了。”
她面容依旧是白白净净的,就连两边的酒窝也在说话时若隐若现,只是现在这幅鄙视人的样子,一点不如往日的乖巧。
冯新巧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呢?伤了手也得不到人家的关心,要做的事毫无进展,爱的男人家产都要没了,你就觉得很光荣?”
安然一听,一张面孔涨的通红:“冯新巧!”
这什么玩意敢说她舟哥哥?!她也配!
冯新巧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她走到了衣柜的镜子前,看着镜中人畏畏缩缩的模样。
——“没有下一次。”
江末芊那次的威胁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她咬了咬牙,暗暗攥紧了手心。
她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看扁了,她要让她知道,自己是有资本的!
从衣服柜子的最深处抽出一个纸盒,她打开后,看着里面那件大红色的漏肩礼服,默默下了决心。
她一定要成为年会上最耀眼的女人!
安然从她身后走出来,斜睨了眼她手里头的礼服,捂着嘴轻轻的笑,“真想不到,我们的小绵羊也要披上狼皮了。”
“别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冯新巧最看不惯她这幅作态,当下压低嗓子低声警告道:“安然,你最好适可而止一点。”
安然抚了抚披在胸前的长发,点着唇边的酒窝,笑的温柔,“我的好闺蜜,不要忘了,你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都是身为主人的我给你的,你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明白么?”
冯新巧的面上立刻浮现了屈辱的神情:“我不要你的脏钱。”
安然的眼色变了变,却很好的被她压抑了下来,“等你勾.搭上程与晏这条大船。”
她在冯新巧耳边轻轻的,十分暧.昧的说道:“再和我说这句话也不吃,不过那时候,就知道谁的钱比较脏了,毕竟我是卖命,而你,是卖.肉。”
安然说完,嗤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冯新巧的房间。
而冯新巧狠狠的把礼服扔到床上,摘下眼镜,镜子里头的人就似是全然变了一个模样。
她把眼镜扔在了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把玻璃片捻的粉碎。
做完这些,她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按了两下。
“喂,是严彬吗?我是冯新巧,年会那天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她的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来,只是眼神,却是阴冷的。
打完电话,她勾起那件礼服,神情沉迷的抚摸着上面轻软的不了,好似在隔着它抚摸另一个人。
变态又迷幻。
“你是我的...”
她轻声呢喃。
话锋一转,又变得狠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那个贱人怎么敢碰你!”
门外。
安然转着手里的手机,弹了弹领口上不存在的灰,轻笑着慢悠悠的走到厨房,去看她烤箱里正在烤的面包。
烤箱旁边,放着一支十厘米长的透明药瓶,里面浅黄色的粉末已经被用掉三分之一,她挑了挑眉,解锁手机找到某个联系人发了条信息过去——
【新药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