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晏重重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腰间狠狠摁了一下,语气凶狠,“等着。”
衣柜外。
冯新巧尖叫起来,扯了被单裹住身体,而那男人扶着额头,一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
江末芊仔细的瞧了他许久,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是公司职员。”
程与晏适时的给她解释。
江末芊思索着。
今晚是年会,一般来说年会有兴趣的都会凉凉成双的出现,现在冯新巧跟这个男人的对话明显是认识,那这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冯新巧的男伴。
严彬的额际还有些抽痛,所以他对冯新巧的质问置若未闻,只是在努力恢复自己的神智。
他明明记得,自己受了冯新巧的委托,带喝醉酒的程与晏去休息,他原本是把房间给换过来了,可是后来...
自己好像被人打晕了。
冯新巧已经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用眸子狠狠的剜着他,“严彬,你最好解释清楚!”
严彬好歹平日也是受人追捧,因为对冯新巧颇有好感才会放低自己的身段,原以为今晚能把她拿下,结果却碰到这种倒霉事。
这会他本就不舒服,又听冯新巧不客气的问话,心里头不由生了怒火,“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冯新巧的嗓音拔的高高的,听上去十分尖锐,“谁允许你躺在这里的,滚出去!”
严彬不是个傻的,看她这样子,再根据自己之前的推测,还有什么摸不透。
他冷笑一声,起身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冯新巧,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咱们两个不过是半斤八两,各取所需。”
冯新巧被他羞辱的脸色发红,“你!”
严彬套上裤子,又一颗颗的扣好了衬衫,嗤笑道:“不是我不帮你,是老天都不站在你这边,想上位?你比得过那位江小姐吗?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除了我,谁能看得上你?”
既然都撕破脸了,他又何必在做好人。
他自认各方面都不差,当初之所以看上了冯新巧,就是觉得她身上那股羞涩腼腆的气质格外的吸引他。
后来更是处处照顾,在她被排挤时还出手相助。
可惜,这女人心里永远只有另一个人。
程与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这样的男人只能被用来仰视。
冯新巧曾经是她的秘书,两人的距离本该是最近,现实却远比一条鸿沟还要宽长。
她被这样的夺目迷了眼,走不出来。
严彬最后还是走了,冯新巧失去了最后的尊严,她木然的穿好衣服,看着镜中那个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风.情的女人,嘴角咧开。
笑的十分麻木又诡异。
......
等房间空了,程与晏才拉着江末芊走了出来。
在衣柜里头憋的太久,乍一嗅到外头新鲜的空气,两人都有种新生的错觉。
江末芊低下头,微微挣了挣程与晏牵着她的手。
“走了,回家了。”
年会是回不去了,江末芊想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给沈河打电话,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却捏的愈发紧。
“...嗯?”
程与晏眸光锁定在她脸上,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被酒精控制的,他应该放手,让江末芊回家。
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彻底缓和,尽管他身上再不对劲,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做错事。
这时如果放手,就是最好的选择。